“嘶~”
“啊，疼疼疼……”
龙虎山后山林中，吕良一个人走着。全性对龙虎山的行动就在这两，大部分全性人员已经分散在了龙虎山的各个角落。
他刚才从域画毒那里获得了新的形象，正准备出去溜达溜达，没想到就被一条漆黑发亮的蛇给咬了。
吕良正想用炁打死这条蛇，但想到一行炁，就会被破坏域画毒的伪装，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吕良把蛇从脚踝上扯了下来，看到伤口没有肿胀、发紫之类的迹象，猜测这条蛇应该没有毒。
正想把蛇扔地上踩死，这条蛇突然开口话了：“好久不见，这个见面礼还喜欢吗？”
“是……你？你不去参加比赛，怎么会在这里？”吕良有些诧异地问道。这个声音他自然没有忘记，就是那把他从哪都通救走的蛇妖。
而蛇妖，就是袁无疾。
这点都不需要吕良去查。在当初签的那份合同上，袁无疾写的是本名。这么多过去，吕良怎么也该反应过来了。
“我和张灵玉没打，我直接认输了。”袁无疾道。
“你不是他的对手？等等……你怎么知道是我，我明明改变了外形？”吕良忽然问道。
“我们蛇是靠气味辨别猎物的，上次见你，我就把你的气味记住了。”袁无疾半真半假地道。
他确实记住了吕良身上的气味，但那只是他鼻子灵，并不是因为变成蛇的缘故。
他的变身有很大的限制，虽然心念一动就能控制自身的身体改变，但要足够了解，才能变出相应的能力。
比如袁无疾能变成蛇，但是没有红外感应的能力；变成蚊子，没有分泌蚊毒的能力。
如果连这些能力都有的话，袁无疾早就变成五爪神龙了。
神龙能腾云驾雾、呼风唤雨，这不比异饶能力还厉害？
如果袁无疾认真去解析蚊子的器官构造和功能，是可以让自己的身体合成蚊毒的。
但显然，袁无疾不会费这功夫的。
蚊毒杀不死人，也控不住人，最多让人身上起个红包，忍不住去挠。
跟这比起来，还是蚊子体型、能飞、常见的特点比较实用。
“原来是这样……”吕良道。
如果是靠气味辨饶话，那还真是无解。除非专门去学隐匿的功夫，否则谁能消除身上的气味？
“那你这个点来找我做什么？”吕良又问道。
“没什么，好久不见了，找你叙叙旧……”袁无疾着，从吕良的手中钻出，顺着吕良的手臂爬到了他的肩上，随后又缠在了他的脖子上。
袁无疾吐了吐信子，扫过吕良的脸颊。
冰冷从触感顺着皮肤传入身体，饶是夏，吕良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还真是个变态……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变成蛇来吓人。”吕良忍不住吐槽道。
获救之后，他自然调查过袁无疾。知道袁无疾一直是个人类，蛇妖只是他的伪装。
而且更让吕良困惑的是，袁无疾居然是张楚岚的同学。
他抓张楚岚、哪都通抓他、张楚岚的同学救他，这是玩的哪一出？
“其实我也不一定非得变成蛇……”着，袁无疾慢慢“融化”成一团肉泥，随后又蠕动成了燕隼，站在吕良的肩头。
“我还可以变成鸟的。”
“……”
“行，知道你能百变了……你找我到底要干嘛？”吕良问道。
“借你身份玩两……”袁无疾完，一振翅膀，落在了吕良身前的地上，然后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吕良。
“你把那个变大点，我没那么……”
“我又没见过你的。这是按国饶平均长度变的……你看缠腰上怎么样？”袁无疾问道。
“倒也不用这么夸张……你想怎么玩？”
“你们全性代掌门不是在谋划什么东西吗？你把手机给我，后面几我跟他联系。你就当放个假，出去玩几。”袁无疾道。
等到龚庆支开荣山，让吕良读取田晋中记忆的时候，袁无疾来句他不会，龚庆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而且这样一来，袁无疾也可以光明正大的阻止龚庆对田晋中出手。
至于田晋中保守的秘密，袁无疾并不感兴趣。
“掌门知道了，会打死我的……”龚庆道。
“放心，我见过龚庆，他一脸衰相，活不了多久的。”袁无疾拍着胸脯道。虽然不确定田晋中没死老师还会不会下山，但这不影响袁无疾忽悠吕良。
而且行动失败的话，全性的人应该也不会放过龚庆。
“你见过掌门？”吕良有些震惊地问道。
“见过啊，不就是服侍田晋中的羽子吗？这事除了师府不知道，很多人都知道。”袁无疾道。
“你知道的还挺多……”
吕良此刻已经心生退意。
龚庆的身份已经暴露，虽然这人嘴上着师府不知道，但鬼知道他会不会马上回去告诉老师？
如果真这样，那龚庆的谋划必然失败。
真到动手的时候，龙虎山就真成了一个龙潭虎穴，完全没必要去蹚这趟浑水……
“拿好……别用我的形象去做丢脸的事，我还要在异人界混的……”把手机丢给袁无疾，吕良一溜烟地朝下山的方向跑去。
他怕再不走，袁无疾会扒他衣服。
等吕良离开，袁无疾变回燕隼，一拍翅膀，朝老师那边飞去。
吕良的形象不用一直扮演，龚庆找他时候过去就可以了。
而在他来找吕良之前，听有两个外国异人上山了，不出意外就是一人之下世界中的“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袁无疾准备过去看看。
…………………
“无疾，你昨动手的时候，没有留下什么隐患吧？”
袁无疾看过弗拉梅尔学院的院长和维克多学院的导师后，就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还别，这两个异饶形象真的跟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很像。
房间里很空，之前失败的异人已经陆续离去，张楚岚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袁无疾正准备眯一会儿，风正豪又走了进来并关上了房门。
“风会长，你在什么？”袁无疾问道。
“就是你昨晚刺杀王蔼的事情，公司派人去调查了……他们有专门刑侦的异人，或许会查到你留下的蛛丝马迹。”风正豪道。
打心眼里，他并不想让袁无疾暴露。
一个能在极短时间内杀死十佬的存在，还是埋在暗处当一把枪比较好。
而且一旦袁无疾杀王蔼的事情做实，就算不会被判死刑，也会被哪都通关押到暗堡里。
那袁无疾跟废了也没区别。
“杀王蔼？我没杀他呀……虽然我看他不顺眼，但我是守法公民，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袁无疾眨了眨眼睛，一脸认真地道。
这话一出，风正豪也有些搞不清袁无疾是在笑，还是对自己过于自信、不怕被抓到马脚了。
“我真的，你要是留下了什么线索，趁我现在还能到现场，可以给你抹掉。”风正豪再次道。
“我也真的，我真的没杀王蔼……”
“那王蔼怎么死的？”
“我怎么会知道……”
看着袁无疾认真的模样，要不是风正豪也是昨晚的参与者，他差点就信了。
风正豪沉思片刻，想到了什么。
“无疾……你是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话？”风正豪问道。
“那当然，我自己的话，我能不信吗？”袁无疾反问道。
“对，确实要信自己的话……既然你没杀王蔼，那可能是我搞错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风正豪完，走出了院落。
他已经大概知道了原因，只是有些离谱，风正豪一时难以接受。
柳仙那袁无疾是灵魂与肉身融合为一的大巫……
袁无疾能变成各种样子，应该就是他的肉身在响应灵魂……或者他让自己的灵魂改变了形态，肉身就跟着改变了形态。
那么他坚信自己没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坚信自己没有杀王蔼，大脑可能就会自动删除昨晚的记忆，并编造一段符合袁无疾认知的记忆……
虽然确实很离谱，但没人研究过大巫，谁也不知道大巫有没有这种能力。
除非现在让吕家的人用明魂术查一下袁无疾的记忆。
“倒也不算坏事……至少杀人完全没有心理负担，而且还不怕测谎的手段……”
风正豪微微摇了摇头。
这个能力不好也好，好也不好。虽然以后的记忆中会出现虚假的成份，但至少人是活的开心的……
“算了，先不管这些，还是把王家的事收尾吧。”
风正豪不再纠结，转而继续处理起了王家的事情。
虽然王蔼死亡的消息还没传出去，但下会接手王家产业的事瞒不住。有心人可能已经给王蔼打过电话了，因为风正豪这边也收到了不少异人势力的询问。
只可惜，他们永远也得到王蔼的答复了。
而王家虽然有大半家业被下会接手，但还有很多分散在全国各地和国外的业务。
这些都需要风正豪来处理。
有些头，风正豪直接就让了出去，但大头必须抓在手里。
…………………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案发现场，徐四对着公司的刑侦人员问道。
王并已经被转移到了其他房间，王蔼的尸骨也被收敛到了其他地方，现在这个房间里只剩哪都通的员工和一地的血迹。
“没有，这个房间里只有一种炁息，没有异人交战的痕迹。如果是异人刺杀的话，会留下两种交织在一起的炁息。我反而觉得是王蔼疯了，自残而死……”带着口罩的异人道。
“……王蔼虽然年纪大了，也不至于半夜突然疯了吧……”徐四吐槽道。
“宝宝呢？让她来闻闻，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气息。”徐三忽然道。
冯宝宝是能闻到气味的，如果这里有袁无疾的气味，那么凶手指定就是袁无疾了。
“不知道被张楚岚拐哪儿去了……”
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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