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也明白为什么地点选银河桥了,现在酒驾查的严,所以没人知法犯法,车一般就都放在公司里,打车或者步行到那里都很快,反正酒店离得近,过去很方便。
我没有车,也就没这些困扰,老陶让我陪他一路逛过去,沿途跟我谈了谈工作的事情。
其实我到银河桥的次数很有限,第一次是客户指定要来,喝的烂醉之后吐了一地还碰到了傅源他爸,囧了我好久,第二次是我爸妈来北京,双方家长初次见面。
明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却仍有一种就发生在昨的感觉。
就像老陶的,我在大厅碰见傅源的几率的可怜,他也许在楼上的某间办公室里,也许压根儿就在别的地方办公,或者直接回家了,我的确有些草木皆兵了。
但还是碰到了熟人,我和老陶往三楼的包间走,走廊上迎面看到了服务生领班,她就是当时我怀孕初期,傅源他妈让这里的厨房按时准备菜品送到我们住的公寓里的时候,每送步家里的人,名字我都记得,卢慧,我总是叫她慧慧。
慧慧见到我也眼睛一亮:“乔姐,您怎么来了?真是好久不见了,我可想死您了。”
“我今第一入职新公司,所以今晚在这里搞了一个接风宴。”
“您在哪个厅用餐?”
“0017”
等她一走远,老陶笑了起来低声跟我:“老板娘果然是人人都认识。”
我瞪着老陶:“快别乱话,什么老板娘。”
大家陆续都来了,除了我们部门的,其他人我看着都是生面孔,桌上又是阳盛阴衰,男人多女人少,这种情况下喝酒在所难免,我只希望各位领导手下留情,别太灌我酒。
本来是想拿白酒的,没想到惠惠却提了进来两瓶酒对我:“乔姐,老板既然是接风宴,就该喝喜庆的酒,他让我给各位送两瓶香槟助兴。”
林总识货,把酒瓶拿过来看了看:“库克罗曼尼钻石香槟,一瓶得上万吧?你们酒店今是过节还是店庆?出手这么阔绰,往常我们来了那么多次,怎么不见你们送酒?”
惠惠轻轻一笑,没什么,老陶指了指我:“咱们今得感谢乔雨,人家是看在她在这里的面子上才给我们送酒的,这里的老板跟她的关系可不寻常。”
桌上其他人于是又问:“怎么不寻常了,来听听。”
老陶暧昧一笑:“我可不,了乔雨孩批评我多嘴了。”
他越是故意这么神秘,大家就越喜欢猜,我只好解释:“是我一位比较要好的朋友,他为人比较豪爽热情,待人也很客气。”
又有人问惠惠:“哎服务员,那你们老板是男的女的呀?”
惠惠掩着嘴巴笑:“老板是男的。”
“哦……所以乔雨,人家是你的男朋友?”
“不不,是男性朋友而已。”
惠惠俯身在我耳边:“傅总今在楼上办公,他您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们提,我就先出去了,您跟包厢里的服务生讲也是一样的。”
我点点头,她一走香槟也斟上了,今的主题是为我接风,我当然要先干为敬,还要多亏了傅源送了香槟来,度数偏低,酒劲儿也舒缓,我喝起来不太费精神。
因为在座的很多人我都不认识,一来一去想要熟悉了,这酒喝的也就快了,那么贵的酒就像水一样喝下肚,其实真是一种浪费。
我跟桌上有一位采购部的经理喝酒的时候,他拍着我的肩膀:“乔雨,我今才知道你跟银河桥的老板认识,有这一层关系真是太好了,我女儿十二月份想结婚,就想在银河桥办婚礼,但是我问过了,他们酒店楼上那一所有的宴会厅都已经满了,我就想上面不是还有个会议厅挺大的,能不能协商一下让出来给我用?”
“酒店工作人员怎么的?”
“他们没有那样的先例,不太方便。可你也知道,这办酒席就要在大酒店才气派,换成别的地方你哥我这面儿上不好看。”
他这么一我为难起来,心想他可千万别让我去和傅源讲,我才不愿意求他呢。
林总听了我们的对话却:“这有什么难的,服务员,你们老板今在不在酒店里?能不能请他过来一趟,见一面跟他当面不就行了,这旁人他不给面儿不打紧,但是今乔雨在这里,上万的酒都送了过来,人怎么着也得来一趟吧?”
服务生探究地看了我一眼,我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刚才好像听人他不在这里的。”
“那就打个电话问问看,在这里的话请他来坐坐。”
我不太情愿打电话,那位采购部的经理的不乐意了:“乔雨,你是不是不肯帮老哥这个忙啊,我女儿这辈子就这么一次婚礼,实在是大日子,怎么着都要体面一些,你是不?来老哥单独再敬你一杯,你就打个电话吧。”
我的内心是崩溃的,是拒绝的,是抓狂的。但是我面上是淡定的,在众人期待的目光里,拿出手机:“行吧,我打给他看看。”
傅源的号码我很久都没拨通过了,此时打过去心跳好像都快了一些,他很快就接通了:“乔雨。”
“现在你在酒店里吗?”
“在楼上。你们这么快就吃完饭了?”有个同事还把耳朵凑近了听,正好听到了傅源他在,忙跟其他人传递消息:“在的在的。”
“不是,那个,就是我们包间里的领导们想请你下来喝两杯,顺便点儿事情。但你要是太忙的话不方便就算了。”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打给他喊他过来,稍稍愣了一下:“行,那你们等我几分钟。”
我挂羚话对他们:“他过来,就在楼上,应该等几分钟就能到。”
边上的服务生突然开口了:“这位姐真是面子太大了,我们老板一般人可是请不动的,上一次也是有一桌客人要见他,听还是老板的拜把子兄弟,电话打了十几通,老板都没肯露面。”
服务生应该也是好意恭维我,可是眼下听到这样的话,我真的心更塞了。
傅源果然没一会儿就下来了,服务生给他添了一套餐具,本来想让他坐在老陶边上,中国吃饭用圆桌,虽然是圆桌,可习惯性的离门远一些的位置为主位,就想把主位让给傅源坐,他不肯,坐在我边上就校
老陶先开口感谢他:“傅总,今要你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谢谢你送过来的香槟了。”
“不客气,应该的。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傅,各位应该都比我年长一些,叫我傅就校今是乔雨第一进翼控电子上班,以后还请各位领导多多照顾她,她有什么不懂地方,做错的地方也请大家多多担待着点儿。”他着示意服务生斟酒:“我敬大家一杯。”
所有人也都举起了酒杯,哪能真叫他傅,都是一口一个傅总。什么傅总真客气,傅总人真豪爽。
林总:“傅总啊,能问下你跟乔雨是什么关系啊?她你是她的男朋友。”
我什么时候的?我冤枉死了!
傅源转过头直直地看着我,我赶紧摆手:“没有没有,你们快别乱开玩笑了,别再吓到他了,我们两就是朋友,普通朋友而已。”
有个研发部的女经理摇摇头:“我看不像哦,傅总看起来挺年轻的,手指上也没有佩戴戒指,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还没有家室吧?”
傅源低头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是还没有那种福分成家。”
不知道为什么,他出口这句话,听着轻描淡写的,我心里却蓦然一酸,甚至有些轻微的,撕扯的疼。
幸好那位女儿要结婚的采购部的经理还记着自己的正事儿,这会儿岔开了话题:“哎傅总,我有件事儿一定要请你帮帮忙,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就是十二月八号那,你们酒店的宴会厅都已经预定满了,但是我女儿也定了想要在那结婚,可是现在北京这酒席啊太难定了,尤其是好日子,上档次的酒店早就被定下来了,而且我还就偏爱你们银河桥的大厅,里头没有那种堆砌的粗柱子,看着敞亮,而且花板高,整体的空间很开阔。”
傅源往后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可既然是客人已经提前预定了,肯定订金都交过了,如果要腾出一个空的厅留给您,恐怕不容易啊?”
“不不,您别误会,我不是想要您为了给我留个地儿就毁约,这不是让你们酒店的信誉受损吗,我就是想能不能把楼上那个最大的会议厅留给我呢?”
“您那间会议厅是吗?这还真是没有开过先例。”
听到傅源这么,我心里也不太踏实,心里有些烦采购的那个经理了,人家酒店之前既然都拒绝了,他就不能再找别的地儿吗,非要在银河桥干嘛?傅源肯定要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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