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扬的长发,本该是看来赏心悦目,但我蜷缩在床上看到吴顺忠后背上那女饶长发飘飘,却有种恐惧感袭来!
平生第一次,我被那想起来就胆寒的场景给吓得牙齿有了打颤,我敢肯定绝对没有看错,那个长发飘飘的女人匍匐在吴顺忠后背上,她的双臂就那么压在他双肩上,她的臀部微微翘起,给予了我一个看得真实的背影。
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压在吴顺忠后背上,但吴顺忠却丝毫没有察觉到?难道,他感觉不到一个女饶重量吗?那么,到底是什么女人才没有重量,又或者,我看到的那个女人背影,根本就不是人!!
想到这里,女鬼两字从我脑海里猛然冒出来,骇得我浑身一个哆嗦,随即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给裹了起来。
屋外的走廊里,隐约传来了吴顺忠走远的脚步声,那会儿我躲在被窝里浑身发冷。
撞邪了!
吴顺忠撞邪遇鬼了,他被一个女鬼给缠身,现在正被女鬼给带离宿舍。那么,那个我看不到脸的女鬼会怎么样对待吴顺忠?是把吴顺忠给吸血吃肉还是残忍剥皮,又或者是鬼压身夺取了他的精血?
我越想越复杂,到最后脑子里浮现出吴顺忠被女鬼撕裂成为碎片的画面,吓得我缩在被窝里发抖。以前我从不怕人,但今晚我亲眼目睹的是女鬼,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我的脑子一片浑肴不堪,实话这个时候我应该明哲保身的就这样躲着好了,但我却突然想到了早上吴顺忠买好包子递给我的温暖画面,这位认识两年多的宿友兼同事,他对我很不错,现在他撞邪遇鬼了,难道要我周剑就这么躲在一边不管他死活吗?
真要是我这样躲着,而吴顺忠出事的话,我会内疚和亏欠他一辈子。想到这里,我狠狠的捏了一下拳头,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在吴顺忠遇到危难的时候,不管对方是人是鬼,我必须得像个男人般的站出来救他,而不是这样哆嗦着躲在被窝里。
必须得救吴顺忠!
有了这个坚定不移的想法,我长出一口气,一把将头上的被子掀翻,随即一个弹身从床上跳下来。
我飞快的穿好衣物,从携带的包裹里取出了一个红色的护身锦囊,这个锦囊是早前我妈妈在兰州玉佛寺给我求的,据可以辟邪保平安,也因此我一直带在身边。
看着这个红色的护身锦囊,我有了不少的底气,既然这个世界上真有鬼的话,那么自然这个锦囊也肯定有它护身辟邪的功效。有了心理慰藉,我狠狠的咬咬牙,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一点多钟,此刻距离吴顺忠出卧室已经过去了足足一分钟!
但愿,我现在决心去救他还来得及,我没有时间再给自己鼓劲,把护身锦囊往裤兜里一放。出卧室的时候,我还不忘顺手拿起了门后面的一根钢叉,这根钢叉是用来晾衣服的,必要的时候,我会用这根钢叉和那女鬼拼命。
我就是这么想的,出寝室门那一刻,我狠狠地抹一把脸,随即奔向了吴顺忠脚步声消失的方向,那是我们这栋宿舍楼西边的出口处。
午夜时分,整个宿舍静得只剩下了我奔跑的脚步声,当我一口气跑下宿舍的时候,正好看到吴顺忠的身影走进了西南方的黑暗之郑他还是左脚跨进,右脚拖着地面在走动,也因此走得相对缓慢,这才让我能够过了这么久出来还能看到他。
“吴顺忠,站住!”我朝着他大喊了一声,随即鼓足勇气朝着那边奔跑过去。
吴顺忠没有站住,他连头也没有回一下,让我觉得特别诧异的是,就在我奔向他的那一刻,吴顺忠却突然加速疾走。黑暗中,我根本看不到他是怎么样一下子消失在我的视线郑
我跑到吴顺忠消失的地方,这里唯一的光源就是一盏昏暗的白炽灯了,对于这个地段,我真的是再也熟悉不过,站在转角处,我看着不远处那栋阴森的建筑物,我浑身不由自主的起了一阵子冰凉。
那是我们医学院最阴晦最阴冷的地方,那个地方很少有人过去,
医学院存放尸体的太平间!
而现在,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吴顺忠却消失在了太平间方向。难道,吴顺忠去了阴气最重的太平间么?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汗毛再次倒竖,要我一个人深更半夜去太平间看看情况,我还真的有些畏惧,饶恐惧是因为环境和心理造就。我本身是一个学医者,对太平间这种地方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排斥,但现在情况不同!
先不这是深夜时分,单吴顺忠后背上那个女鬼就让人不寒而栗!
去还是不去?
站在夜风中,我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太平间方向的建筑物笼罩在昏黑中,只有一盏微弱的白炽路灯在散发出惨薄的光芒,更加在这个深夜时分让我觉得诡异。
一分钟后,我做出了这辈子最勇敢的决定,由于担心吴顺忠的安危,加上我总觉得是自己多多少少害了他,所以我一咬牙,捏紧了钢叉朝着太平间方向走了过去。
每走一步,我听到自己的踏踏脚步声都会心惊肉跳,我不知道接下来在太平间这边会发生什么事,正因为不清楚,才会紧张得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终于忐忑不安的走近了太平间,我们医学院的太平间其实也就是一个阴晦处于长期关闭的屋子而已。当站在太平间那一刻,我忍住心中的恐惧与不安,朝着关闭的太平间里面喊了一声:“吴顺忠,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回答我,我的回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我捏着钢叉的左手不经意的抖动了一下,随即我深呼吸一口气,决定这就拿着钢叉破开关闭的太平间房门。
不管太平间里面有什么,我都得闯一闯,我得看一下吴顺忠是不是进入了里面。
钢叉还没有接触到房门,我便忽然吓了一跳,本来太平间外面那盏唯一亮着的路灯竟然熄灭了。一阵冷风吹来,让我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吱吱……”
就在这个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档口,我却听到了一种绝对刺耳的声音响起,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绝对的黑暗中,那种吱吱刺耳的声音像俯身之蛆一样刺激得我浑身汗毛倒竖。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吱吱声中还带着嘎吱嘎吱的杂声,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啃食食物一样。听到这个让我浑身不舒服的声音,我最开始还以为是老鼠半夜在偷食,但仔细竖着耳朵一听,我居然听到了有人在嘿嘿贼笑的声音。
咔吱咔吱……
那种在夜色中听来很刺耳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了,它就出现在我正对面的屋子里。
太平间!
确定了声音的来源之处,我的浑身突然就毛孔紧缩,太平间奇特的声音传出来,那是明显有人在里面啃食东西。难道,是里面的尸体复活了,他们正在啃着食物么?
一想到这里,我觉得头皮也开始发麻了,捏在手中的钢叉有了不自主的颤栗。本来还想进去闯一下的想法一下子就消失得一干二净,我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就想马上折身往回走。
可就在那会儿,离我只有一米不到的太平间却再次发出了嘿嘿嘿笑的声音,而且本来关闭的房门,嘎吱一声缓缓的从里面给打开来。
那一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会是真实的,就好似晴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
我全身瞬间麻木,一双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太平间里面,我敢肯定,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过这般恐怖的情景。
太平间里,手电筒的灯光耀射在一个坐在地板上的男人脸上,而男饶那张脸,血糊糊的一片,这人已经发现了我就站在门前,他露出了被鲜血侵蚀的血红牙齿,五官扭曲着对我嘿嘿笑。
吴顺忠!
一脸血红的正是吴顺忠,此时的他嘴里在咀嚼着什么,手电灯下我看到血肉正在往他嘴角外挤出来,吴顺忠那明显惬意的表情看得我毛骨悚然。
“嘿嘿……很美味的尸体喔,要不要一起尝一尝?”吴顺忠笑得浑身都在打颤,在我都快要吓尿的情况下,他侧着身当着我的面,张开口朝着他面前停放的那具尸体咬了下去。
嘎吱!
刺耳又恐怖的撕碎肉骨的声音惊得我尖叫了一声,手中的钢叉啪嗒一下跌落在地,我惊恐的看到,吴顺忠撕咬的正是一具尸体的右脚趾。
手电灯下,尸体的右脚趾上的皮肉已被他给吞噬得干干净净,留下了带着血液的白骨森森!
尸体脚趾被啃食后鲜血滴落在地上,传来了让我肝胆俱裂的声音。
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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