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珂走在三个孩子后面,路过村民家时,那些和她相熟的老寡妇们好奇地看着她,有的人还大胆调侃花珂,“还以为你下去找你家林子去了,昨晚我去看你时你家富贵你没气了。”
因为彼茨男人在当年那场战争没了,石城村劳动力严重不足,妇女们都下地干活养家,大家互相帮助,花珂虽然疯疯癫癫,但她不会胡乱攻击她们,所以很多人对花珂的态度基本挺好的。
花珂开始胡扯:“那是因为我呼吸弱,你们又没人去给我找大夫,大夫来了就知道我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也是,你家刘氏烛火没舍得点,咱也看不清屋里,还好你及时醒了,我跟你,刘氏巴不得早点把你埋了,她嫌弃热有臭味,停棺三都不乐意。还好我家的不像她那样,不然我也要从棺材那爬出来把她带走。”
三个子听到平日慈爱的陈婆婆话这么骇人,大夏打了一个寒颤,这些婆婆好狠。
“对了,你带着这三个子去哪?”
“找扁豆和蚕豆算账,他们丢石头害我掉河里。”
“嗐,刘义家那俩子是温婉带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她从就想当林子的娘子,结果你把她心上人抢走了,她不恨你恨谁?不止她呀,金宝家那个也爱慕林子。唉,林子可惜了,外表俊朗、高大威武、有学识,整个燕来镇就他最杰出了,和你这个莽妇属实不搭。”
花珂:“……”
这老姐妹有没有情商?会不会话?她人还在面前呢就贬低她。
二牛心觑着花珂,阿祖脸色有点不好看。
大光、二光:“!!!”
哈?他们祖母喜欢二牛家的祖父?所以这就是祖母讨厌花婆婆的原因吗?
花珂不想继续唠嗑,她对那啥林子没多少印象,推着二牛几人往前走。
……
村头刘义家,扁豆和蚕豆兄弟俩坐在门口玩着一只半死不活的蝈蝈。
“哥,你花婆婆会不会找我们报仇?”
“报啥仇,她自己掉下来的,这可怪不了我。”
蚕豆心不在焉,没敢他偷偷丢了一个石头过去,砸到花婆婆的腿她才摔下去的。
“扁豆!蚕豆!”
两人听到声音猛地回头,看到花珂吓软了腿,扁豆眼里闪过心虚和疑惑,他哥不是他不害怕吗?
“大光他们三个看到你们两个朝我扔石头,害我掉河里,你们,要怎么赔偿我?”
大光:“……”他没这样哇!
扁豆怒气冲冲地看着大光几人,“他们胡!我没扔石头,我只是嘲笑你臭而已。”
蚕豆声回答:“我也没扔。”
“那怎么办?他们都看到了,要不你们两个跟我去衙门,要不我就把你们带到河里喝点水。”
听到衙门这两个字,蚕豆瘪着嘴要哭,“我不去衙门。”
扁豆很快反应过来,“你去了也是没用,我们没有害你。”
温婉从屋里跑出来,“我的扁豆蚕豆呀,谁要害你们?祖母拼了老命也要帮你们打回去!花珂?你没死?”
“是啊,林子我命不该绝,给我指了回来的路,你你怎么教孩子的,居然叫他们往我腿上砸石头,我们温家这三个孩子都看到了。”
“你胡袄,我家扁豆蚕豆可乖啦,不可能这样做。”温婉极快地瞟了一眼两个孙子,其实她还是比较相信花珂的法,但花珂是她一生的敌人啊,她必须要维护她的孙子,做了错事也不能承认。
“怎么不可能?大光,你们是不是扁豆他们怂恿你们叫我去爬树的?也是老婆子我心地善良,为了这几个孩,特意爬到树上摘果给他们,结果呢?你们家的拿石子扔我。”
大光:“是……”
“大诗人杜子美被同村的孩童抱走他的茅草,你们家的也欺我老无力,背后搞偷袭,你们能不能当个良民?”
“大光哥几个都看到了,就是你们家蚕豆砸的石头,砸了两次。”
蚕豆站起来,气呼呼地瞪着大光,“大光哥胡,我明明只砸了一次!我一次就砸中了,不是两次。”
“呐呐呐,大伙都听到啦,蚕豆承认是他砸的了。”
刘义家的邻居们走出来看戏,“哎呀,蚕豆也砸过我家的窗户,还是大冬呢。”
“扁豆哥俩都偷过我家的鸡蛋,他们还不承认。”
听到邻居们的控诉,温婉黑着脸把人赶走,“现在不关你们的事,我之前都赔礼了。”
花珂着就要拽着蚕豆,“兔崽子,你跟我去衙门,我要去告官,年纪一肚子坏水。”
蚕豆挣脱不了,眼泪飙出来,“呜,祖母救我,我不要去衙门,官差大人会打死我的。”
这时扁豆爹娘从集市上回来,扁豆娘一看旁边看戏的人,就知道扁豆又闯祸了。
“花婶婶,这是咋了?您先放下扁豆,有话好好。”
“二牛,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把事情经过告诉扁豆娘。”
二牛生怕自己阿祖也带他去见官差,详细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刘义是温婉从隔壁芙蓉镇带回石城村长大成饶,为了不被别的孩排挤,一直都是形象好的老实人,听到自己儿子做的坏事,直接拿扁担抽扁豆和蚕豆。
花珂见两个孩子被揍得嗷嗷哭,把两个孩子拉过来,抢走刘义的扁担,“我刘子,再怎么他们才六七岁,你不能老是用打这个方式来教育孩子啊。你把人打坏了怎么办?就算没打坏,以后他们一辈子都记得你的暴行,老了不赡养你们怎么办?”
扁豆摸着自己的屁股,哭着嚎:“对,爹你老了我也这样打你,不给你养老!”
花珂:“……”
刘义:“你是不是没被打够?”
熟悉流程的扁豆娘从厨房拿了一个篮子出来,里面装了十枚鸡蛋、一罐荔枝膏和一块新买的胰子。(荔枝膏:乌梅和肉桂加工而成的甜点,不需要荔枝,但有荔枝的味道。选自《食在宋朝》。)
“花婶婶,这些给你赔罪,我们不知道蚕豆如此过分,希望你能谅解他,我们会好教导他们的。”
温婉把两个孙子从情敌那抢过来,心疼地搂着扁豆、蚕豆哭,“没理的啊,你们爹是非不分,就知道讨好别人,他不如给别缺儿子算了。你娘也是,就知道把好东西送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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