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恋几乎是一瞬间就知道这个忙是什么，她冷冷笑：“我不会出卖自己！”
莫虎精明深沉的眸子稍暗了暗，继续不疾不徐地：“恋儿，其实出卖身体是最不明智的选择，我也不赞同你那么做。”
莫恋一愣，“那你要我帮什么忙？”
“代表明月企业去找季凌骁谈一谈。”
闻言，莫恋又是一愣，“您没弄错吧，让我一个门外汉代表明月去跟季凌骁谈？”
莫虎气定神闲：“你什么都不用懂，只要让他给明月一个机会就行了。”
莫恋实在想不明白莫虎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也懒得去猜，直接问：“爸，你有什么打算就直。”
莫虎不再打哑谜，稍稍正色道：“这次投标东区商圈项目的公司都卯足了劲，其中又以王氏最具威胁性，莫凯以为拉拢程添知道对方底价就可以投到，但我收到消息：‘盛景’这次是根据综合实力来定标；而且王氏不是吃素的，那底价真不真还无从得知，我担心明月最终会落选。”
莫恋忍不住嗤笑：“那您想让我跟季凌骁怎么谈？让他直接将项目定给明月？他如果对公事这么儿戏，怕是也没有今的成就吧。”
莫虎不恼，“恋儿，前期的工作我们已全力以赴，现在只是想让你推波助澜一下，有没有效果爸都会感激你。”
“推波助澜一下？真这么简单？”
“恋儿，你不必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这只是一个机会；一个人，特别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要懂得合理利用每个机会；你不是有出国深造的打算么，如果事情能成，我可以给你明月百分之五的股份。”
……
阳光暖暖，微风拂面，莫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雄伟气派的“盛景”大楼迈开步伐。
她不是贪念明月企业那点股份，而是清楚地了解莫虎的脾性，表面是慈父，实则狠厉到了骨子里，这点她两年前深有体会；为了不牵扯更多事出来，也为了让他们彻底死心，她决定走这一趟。
走进宽大气派的大厅，莫恋对笑容甜美的前台女孩告知自己来意。
“请问您有预约吗？”对方礼貌问。
“没樱”眼瞅前台女孩要婉拒的话，莫恋拿出季凌骁的名片，带着五分客套五分坚持的语气道：“麻烦你通知一声，我叫莫恋，他让我随时来找他。”
前台将信将疑地给季凌骁秘书打去电话；少顷，她谦逊点头“嗯，好”之后挂上电话，恢复甜美笑容：“请稍等，龙特助下来接您。”
这位龙特助就是前几次一直跟在季凌骁身旁那个保镖装扮的男子，见到他，莫恋礼貌道：“麻烦你了，龙特助。”
“叫我龙飞或是阿龙就校”龙飞周全又保持着距离向前引路：“季董在楼上等您。”
季凌骁的办公室在最高层，整体宽敞精简，大大的办公桌后是面透明玻璃墙，莫恋走进时，他正背着门站在玻璃墙前；龙飞唤了声“季董”，季凌骁没有回头，挥了挥手，龙飞识趣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办公室便只余下莫恋与他两人，午后明亮的阳光透进，勾勒得他的身形如尊高大俊硕的雕塑，光背影就令人挪不开眼睛。
旁边有扇窗户没关，也不知是风吹的，还是空调的原故，莫恋蓦地觉得有点儿凉，“我……”
“你改变主意了？”莫恋才想开口，季凌骁转过身来问；立体分明的俊脸上没什么特别表情，语气也带着几分淡然清冷。
不知为何，面对这样的他，莫恋所有鼓起的勇气和所有的心理建设顷刻散开，她下意识去揪自己的衣角，强装镇静问：“我听‘盛景’的东区商圈项目第一期招标已进入评标阶段？”
“所以呢？”季凌骁墨黑的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莫恋被这种目光弄得脸蛋微微一红，还是镇定：“明月是家有实力的企业，我相信你也有所了解。”
“继续。”季凌骁在宽大的沙发椅中坐下，手指轻叩桌面，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莫恋咬咬唇，方道：“我想请你给明月一次机会。”
季凌骁微微挑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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