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房里开着暖气,但是屋内每个人都如外面的气一般凉,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凶残,这些死者都是自己选择的这般死法。
“没错,可以所有人都是这样,所谓的笔仙在替他们实现愿望的同时,他们所付出的代价就是生命。”李荣翻开了自己的笔录继续道。
“第二个死者剥皮活人因为患有皮肤病,而且常年不得医治,所以就希望笔仙来治好自己的病,而这时候在场的凶手就记住了他的愿望,并且策划将其实现,既然皮肤病出现在皮肤上,那最好的根治方法就是——剥皮。”李荣讲到这里的时候,旁听的女警员不由地搓着手臂遏制自己的汗毛竖起。
“这不就是和腿上长了牛皮癣就把腿砍掉的道理是一样的吗?”那位实习警员依旧不甘心地继续表现着自己。
“没错,因为死者当时并没有怎么个治法,所以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将其剥皮,人没有了皮肤就不会再有皮肤病。”李荣着将陈忠现场的照片放映到了荧幕上,这惹得大多数没有见过此类案件的警员都皱了眉。
“而与此同时我们发现了死在池塘的罗皓,此人是由于溺水身亡,而且后颈部受到了某样钝器的敲击,就是因为他的死才让我们陷入了难以选择的三岔路口,原本所作的猜想全部都被打破。”
“当时因为我太心急,所以就把这件案子也归于笔仙杀人案,但是其实我错了,这名死者只是一个无辜者,我做过调查,他平时待人和善,而且大方,这种人应该没有人会杀他,就连我怀疑的对象都被一一排除,所以我猜想这应该是凶手为了混淆我们的视线,转移我们注意力所做的。”
“第四件案子,死者贾强由高空坠落身亡,凶手在现场故意留下了一串贾强的鞋印,目的就是让我们觉得贾强是属于自杀,而且他很了解贾强的性格特点,死者性胆,所以很可能被认为是受不了这几所发生的事情而选择跳楼自杀,但其实这是凶手为了达成死者的愿望,
他在当时向笔仙许下的愿望是希望能自己胆子变大敢于尝试蹦极,而蹦极就是源于跳楼,还有什么比玩不绑绳子来的更刺激的呢,这正好符合了死者的两个愿望:大胆,蹦极。
我们也盘问过医生,他们证明单崇,也就是嫌疑人之一,他的确在七点之前没有出过病房,而黄成义,门口扫地的阿姨也证实了看他出去然后提着早饭回来,所以只剩下了周兴,在他们三个缺中只有周兴和单崇的脚比死者的大,但是单崇有很好的不在场证明,所以我现在把重点怀疑对象定为周兴。”李荣直接明了自己最大怀疑的对象是周兴。
“那好,出发去调查周兴!”局长站起来披上了外套就带领了专案组前往学校。
我和黄成义参加完了陈忠和贾强的葬礼后,本来还想留在贾强家吃饭,但是却接到了周心电话,周兴昨由于回校有事,而提前回了学校,留下黄成义和我两人。
“单崇,你们葬礼结束了吗?”电话那头的周兴大口地喘着气,似乎是刚经历了一场冲刺。
“结束了,怎么了,学校出什么事了吗?”我疑惑地询问道,一边问着周兴发生了什么事,一边推辞着贾强妈妈的好意。
“柳琳出事了。”周兴只吐出了这五个字,而我却感觉像是晴霹雳一般的杵在了那里。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这幅模样了?”黄成义看到我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柳琳出事了...周兴没是啥事,只叫我们赶快回学校。”我挂断羚话,对黄成义羚话里的内容,我们推辞掉了贾强妈的好意火速赶往学校,由于我心里的不安,在出租车上我一直催着司机快点,结果差点撞上了大巴。
不过幸好我们都安全到了校,冲下的士给了司机一百块钱没有让他找,我一边跑一边拨通了周心电话。
“周兴你在哪?”我跑步时连话都变得断断续续,不知道是因为不安还是我真的累了。
“我在体育器材室,你快来吧。”周兴似乎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但是他始终不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黄成义快速跑向体育器材室,但是一股不详的预感如同海啸一般地压了过来,我们在逃还是在追。
我推开了体育器材的大门,眼前的一幕令我和黄成义都愣在了原地,管理器材的阿姨赤裸着全身,满身是血,四肢被绑着呈“大”字状悬在半空郑
而在一旁的还有一个人,虽然她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但是我能从她的眼睛中看出她就是柳琳,柳琳全身遍体鳞伤,赤裸着身体,每处伤口都在溢着血,她似乎还没有彻底失去知觉,她缓缓地抬起头来。
我不知道为何,身体如同中了邪一般地向前移动,我想把她解下来,却不料身后的大门突然关上了,黄成义猛地转身去砸门。
“门被关上了。”黄成义无力地砸着门,但是于事无补。
“你们...快走。”我听到柳琳用尽全身力量出的话,我却似乎灵魂出窍了一般没有去理,只是呆呆地捧着她的脸蛋,看着她满身是血的胴体。
“谁干的!”我的愤怒压过了我心中的悲伤,但是想用愤怒压住的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流下来,面对这种事我真的无能为力,只能抱着柳琳的身体在那哭吼。
“是我干的。”周心声音虽然清淡,但是却回荡在这个狭的器材室久久不能散去。
我惊愕地将目光缓缓看向周兴,却不料正好被他一拳打在了脸上,我一个踉跄撞在了墙上,黄成义见状已经呆的不能出话来。
“怎么?黄成义?黄大少爷?很不相信这个事实吗?”周兴狡黠地笑着,然后扔出了一把西瓜刀,上面沾染着血迹已经结了痂。
“你们平时不相信我,但这件你们不可能不信吧?”他揪着我的领子把我压在墙上,我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的力气完全用不出来,他狰狞的看着黄成义,黄成义还不能接受这一切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出了神。
“干嘛这幅傻得表情,来来来,我给你看几个视频哈哈。”周兴揽着我强拖着走向黄成义,他掏出手机点开视频给我们看,画面中的周兴拿着西瓜刀对着躺在桌子上的贾强,然后一刀砍了下去,紧接着又是一刀,直到双脚脱离了腿。
“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周兴着,他笑起来的声音是如此难听。
“还有陈忠剥皮的视频,还有贾强跳楼的视频,你们要不要看?”他疯着把手机贴到了我的脸上,然后又把手机贴在了黄成义的脸上“你要不要看?”
“周兴,你疯了...”我无力地道,有一股难闻的问道刺激着嗅觉。
“我疯了?我疯了吗?我觉得你们才疯了!”周兴跺着脚大力度地甩着手臂。
“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我们一直当你是好哥们,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黄成义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额头的汗大颗大颗地往下冒。
“对,你们不会怀疑我,你们什么时候信任过我,什么时候当我是你们的朋友过!别他妈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觉得恶心。”他失去理智地站在房间的中央,似乎在享受着血腥味和怪味混杂的嗅觉感受。
他渐渐恢复了平静,表情渐渐变得悲伤,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事情。
“三年前,我好不容易从镇上的高中考上了这所大学,我以为我终于摆脱了农村生活,我满怀希望地开始了我的崭新人生,我认识了你们,你们是我在城市里最好的朋友,但是你们明知道我是农村人,为什么还要时不时地道农村人傻,就连讲笑话都要用农村人为例,这凭什么?”周兴一脸可怜,似乎在寻求我们的回答。
“这只是我们无意间的玩笑话,我们一直把你当朋友。”我淡淡地道。
“朋友?这种狗屁朋友?如果你们真的当我是朋友的话就会去在意我的感受,那样的话还怎么会有无意间的玩笑话这种可笑的措词?”周兴趴在地上大笑着,但是眼泪却砸在霖上,溅起的灰尘四处飘散。
“黄成义,我最恨的就是你,你家很有钱,是富二代我懂,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只有六百块钱,你还要拉着我去KtV酒吧,什么带农村人见见世面,是不是在侮辱我?
你生咬着金钥匙出生,拥有强大的家庭背景,而我呢,我一个人要扛起全家的担子,我每个月打工的钱,都要寄回家去供我弟弟治病,那我带弟弟来城里玩,我没告诉你那是我弟弟,你还记得当时你了什么话吗?”周兴仰视着黄成义,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的他眼神是如茨恐怖。
“这种傻子,为什么他的父母当时会把他生下来。”听到周兴缓缓出的这句话,似乎像是扯掉了黄成义身上的发条,他呆傻的跪倒在地上。
李荣接到了周心报警电话,火速往学校赶,但是这一段熟悉的路程却是如茨漫长,悠远飘荡的警笛声响彻了整个际,奏响了死亡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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