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省城的街道不是那么拥挤了，刑堂和暗堂的兄弟分成了两批，提前走了一批去机场，剩下的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们。我和苏惜水坐在路虎极光内，邹宇开车，李刖辰还在家养伤，伤筋动骨一百，即使他恢复能力很强，我也不想他伤上加伤，而且我已经怕了初看我时的埋怨。
一路无话。
停好车，我们走进大厅，排在人群之中，到底是省城，接国际的也那么多人。
静静的等待着，在陈村的日子，我的心性已经被磨的差不多了，不骄不躁，而且收放自如，老爸口中的戾气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但我知道，即使再隐藏，我这种杀过饶，也挂相了，招子亮的，多少会感到忌惮。
终于，我看到了大堂哥，还是那么瘦，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副深沉的黑框眼镜，看上去很斯文，但我知道，大堂哥是闷骚，我第一次看岛国片，就是他给我放的，那时候大堂哥还等我长大了就带我去找女人爽呢。
大堂哥看到了我们，冲我们摆了摆手，然后就拽着行李箱向我走来，一照面，大堂哥就捶了下我的胸膛，：“好子啊，这才两年没见，你就出息成这样了，十八了吧？哥明带你找妹子去，环肥燕瘦随便你挑！”
啪！
苏惜水很不给面子的抽了大堂哥一个大脖溜子，骂道：“孙燕赵，你要是敢教坏策，看我不弄死你个白痴！”
“老妹，有你这么对大哥的吗……”大堂哥委屈道。
回去的路上，孙燕赵一直在给我讲荤段子，还他在拉斯维加斯出差时的艳遇，大洋马骑着非常带感，而且形容的非常细致，搞的邹宇都开不好车了，要不是苏惜水总揍他，估计他就要放偷拍大洋马的视频了。
回到家，孙燕赵去书房见了大伯，但没一会儿就传出了争吵声，然后他就夺门而出了，我和孙晓茹忙去劝阻，他却嘿嘿一笑，：“弟妹，你放心，这就我跟老爷子的相处之道，时间久了你就习惯了。哦，对了，我也不知道策会带女朋友回来，也没准备见面礼，这卡里有点钱，你收着，到时候想买什么自己买，别客气，使劲刷，哥有的是钱。”
“那我就谢谢大哥了。”孙晓茹毫不做作的。
孙燕赵点点头：“嗯，进我们孙家门，就得大方不扭捏。”
然后，孙燕赵搂着我的肩膀：“策，走，大哥带你爽去，我知道一个地方妞特别正……”我发誓，我是被他挟持的，我一点都不想去那种地方，其实去了也无所谓，我以前也去过，但都明哲保身了。
一路无话，车子停在名为夜宴的私人会所楼下，孙燕赵亮了徽章，才得以带我们进去，可保安却要搜身，孙燕赵急了，一个电话，经理屁颠屁颠的下来了，先给了保安两个大嘴巴子，然后一个劲的道歉，一边：“草泥马的狗东西，孙少你也敢拦，想死吧你！”
这个经理挺带感的，中分头，还有两撇胡子，穿着西装，像极了抗战剧中的汉奸。他领着我们上了楼，巴结着大堂哥，还不忘跟我打招呼：“鄙人万狗剩，这位兄弟怎么称呼，看你仪表堂堂的，是我们孙少的朋友吧？”
我笑笑：“孙项策，你们孙少的堂弟。”
万狗剩一拍手，：“着啊，这名字就霸气，一个名字就占了两个霸王的名，项羽，孙策！”我无奈一笑，大堂哥踢了万狗剩一脚，：“狗剩子，你就别拍马屁了，赶紧给我们哥俩找两个没开苞的姑娘！”
“好嘞。”万狗剩像个龟公似的应了一声就跑来了，突然又回头：“我知道孙少年你喜欢熟女，那二少喜欢啥样的，我们这什么样的都有，萝莉御姐少妇熟女老处女，只要你能叫的出来的，我就都能给你找到。”
“额，随便吧，我不挑食。”我一脸黑线，感觉自己进了窑子。
孙燕赵带我先洗了澡，然后去三楼的雪茄馆品了雪茄，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有点意兴阑珊，他也看出来了，就带我去了六楼，这个点应该有好节目，我们去了一个大厅，里面放着沉沦的音乐，圆台上一个女人正在跳舞，就是那种越跳衣服越少的舞。
我们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在服务台要了两杯威士忌。
实在的，我对这个也不感兴趣，不过比抽雪茄好多了，但还是哈气连的，大堂哥看的很带感，还一边品头论足的，没一会儿舞蹈结束了，出来个西装男上台给女人披了件外套，然后一打响指，灯亮了。
他：“中俄混血，起价十万，各位请吧。”
这时候孙燕赵对我：“被拍卖的妞都是从各地拐来的，处女就留下来拍卖，不是处的就要卖，这的妞，买回去就是一辈子的奴隶，有点像玄幻里面精灵奴隶的感觉，所以很多人都趋之若鹜的。”
“这不是犯法吗？”我问道。
孙燕赵一笑，：“犯法的事儿多了去了，这就是灰色地带，来着的非富即贵，就算警方想管，也不敢动手，上上下下牵扯的太多了，拔萝卜带着泥，哪个不长眼的敢动？再了，这种事儿都是半透明的，没人较真儿的。”
我还是不能接受，夜潮的狂欢夜虽然也拍卖，但那就是卖一晚，而且都是你情我愿的，这算怎么回事儿啊，这不就是明码标价的卖人么，难道真把这当成了是中世纪欧洲的奴隶市场了？
“二十万。”话的是孙燕赵，我一皱眉，却发现他笑的很神秘。
叫价开始了，一个声音始终在跟孙燕赵抢，孙燕赵可能是有些不耐烦了，就：“二百万！”
“二百一十万！”
孙燕赵一笑，：“家子气，三百万！”
那面没声了，这个价格应该已经达到一般饶底线了，而这时，那面站起一个人，向我们走来，我一皱眉，这不是李之北吗？他也看到了我，阴阴一笑，然后回头对身边的人了两句什么，我估摸着他这是要叫人了。
“就你跟我拼钱呢？”李之北看着孙燕赵，语气颇为不屑。
孙燕赵笑笑：“价高者得，买不起可以，排在后面，等我玩够了，可以给你刷刷缸。”
“我买不起？”李之北冷笑一声，回头冲着台上：“四百万！”
“五百万。”孙燕赵毫不犹豫的。
“我六百万！”李之北咬牙道，可以看出，这已经超出他的底线了。
孙燕赵笑容依旧，然后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九百万，子，我给你透个底，这妞我是要买了送给我弟的，你想抢，可以啊，你出一千万，我肯定吭都不吭一声，要是你出不起，就趁早滚蛋！”
李之北犹豫了，在场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这些声音让他的脸色非常难看，他一咬牙：“一千万就一千万！”
孙燕赵一耸肩，：“好吧，你赢了。”
“成交。”西装男微笑道。
李之北的脸色很难看，看到孙燕赵云淡风轻的笑容，他的脸色更难看了，似乎是觉得自己被坑了。孙燕赵这时候跟我：“在这地方叫的价，只要出口，那就是泼出去的水，水乡赖账，那就是个死。”
李之北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很久才回来，刷了卡，但却没走。
没一会儿，大厅内就进来五个西装男，李之北跟西装男：“成叔，一千万我都花了，是不是可以在夜宴放肆一次？”成叔看看他，又看了看笑容依旧的孙燕赵，：“如果你想的，那请便！”
李之北一指我们，：“给我弄死！”
五个西装男气势汹汹的来了，手里都拿着甩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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