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宅子我可以帮你守着,秦姑娘人不错,我也可以给你们做牵线的月老。”
破烂王放下脚,身体前倾,一脸慈眉善目地笑道:“只要你不打黄花梨架子床的主意,我也不打你的主意,怎么样,子?”
两个人好像什么都挑明了,又好像什么都没。
破烂王到底是谁,沈宝没有问。
沈宝年纪,怎么会识得黄花梨架子床,破烂王也不打听。
“如果我要定了黄花梨架子床呢?”
沈宝可不愿仰人鼻息。
“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喽。”
破烂王故意拉长声音,一副你子无可救药的样子。
“得,听您的,反正到最后都是我沈宝。”
沈宝抬手揉了揉鼻头。
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差点闪了破烂王的老腰。
“行!你子,爷喜欢!”
破烂王笑盈盈起身,给宝倒了一杯茶水。
“没有那黄花梨架子床,爷睡觉,它睡不踏实啊。”
破烂王咧着嘴哈哈大笑,此刻就像是邻家大爷,显得亲近多了,碎步进了里屋,好一会儿才喜滋滋地出来。
“子,爷不会以大欺,送你一本书,算是咱爷俩的交情。”
一本泛黄的线装书,看上去有些年份了。
封面竖排四个大字:上物品鉴。翻开扉页,全是蝇头楷,工工整整。
手抄版!
宝一时还看不出这本书为何敢自称上物品鉴,只是看着纯手抄版本,心里便觉得值得玩味。
“宝,宝!”
秦淮茹的甜美声音。
“得!赶快收拾你们的凶宅去吧,切记,一定要把活儿做全套。”
破烂王眨巴着眼睛,意味深长的提醒。
“要不您老人家先去住两晚?”
“滚!”
沈宝抬起胳膊晃了晃手中泛黄的线装书:“再见了,您!”
来到院子里,原本堆满破烂的院落也不显得那么寒碜了。
再看站在大院门口的花棉袄,挥着手冲着自己傻笑。
洁白的牙齿,红扑颇脸蛋,还有那会话的大眼睛。
仿佛一瞬间春暖花开,芳香四溢。
“别进来,都是破烂。”
沈宝阻止秦淮茹进入院子,自己加快脚步来到秦淮茹面前。
“破烂王找你什么事儿?”
嘴里哈出来的热气,从俏脸前飘过。
“他要结交我这个青年才俊,还悔恨自己没有个一儿半女,要不然定要让我做他们王家的女婿。”
沈宝一本正经地感慨。
“美得你,满嘴胡袄。”
秦淮茹就喜欢宝这不着调的来样子。
“走吧,收拾咱们的洞房去?”
宝握住秦淮茹的手暖在手心里。
“你要把凶宅当洞房?你疯了!”
秦淮茹收起了笑脸。
“的也是,那咱们就在四合院结婚,到时候在城里再给你找个工作。”
沈宝边边点头。
“谁要和你结婚了?!”
秦淮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宝的圈套。
粉嫩俏脸更是一片绯红,咬着红唇娇羞地看向了旁边。
“狗才提结婚的事,我刚才的是洞房。”
“你还!”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秦淮茹挥舞粉拳砸向沈宝:“臭流氓!”
两个青春活力的身影在秦家庄村东头追逐嬉戏。
……
四合院。
夕阳的余辉笼罩大院,给古老的建筑抹上了一层殷黄。
两个衣着单薄的年轻人溜着墙脚摸进了院子。
正好撞见三大爷坐在家门口品茶:“哟,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噢,三大爷,我们,我们锻炼身体去了。”
贾东旭完,抬起胳膊做了个拉伸的动作。
何雨柱也有样学样地跟着做。
装?你们能装过你三大爷?
阎埠贵喝了一口热茶,招手道:“来来来,三大爷可得跟你们唠叨几句。”
两人相互瞅瞅,阎老西是真会找时机,这寒冬腊月的,哥们可是只穿着秋衣。
“阿嚏!”
贾东旭不合时邑打了个喷嚏。
“你看,你看。三大爷今必须得你们几句。老话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可这怎么练,那可就有大学问了。”
阎埠贵又喝了一口热茶:“对了,你们知道什么叫三九、三伏吗?”
何雨柱想骂娘了。
刚才顺着墙脚走,双手抱在胸前,还暖和些,现在直愣愣地站在那儿,风沿着领口钻进去,沁凉沁凉的。
要不是怕惊了全院的人,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今的事太他玛丢人了,钱没了,连姑娘的脚丫子都没看见。
要不是求爷爷告奶奶,棉裤都得给人家留在那儿。
一路上,可算是把贾东旭骂了个狗血淋头。
贾东旭也是有苦不出。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冤大头何雨柱,结果狐狸没捞着,还惹了一身骚。
哥俩原本顺顺利利地找到了好地方,刚付了钱,裤子还没脱掉呢,就闯进来三个大汉。
膀大腰圆的,是贾东旭他们勾引他媳妇,要带着他们到派出所。
两个雏儿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场就懵逼了。
被大汉脱得只剩裤衩子,抱着头蹲在地上。
臊得两个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种事情,要是一个人还好点,出了门谁也不知道。
现在是两个人,那种尴尬真是无法形容。
贾东旭要比何雨柱想的更多。
这事要是传出去,哪家姑娘愿意嫁到贾家。
“三大爷,咱们改再聊吧,冷。”
贾东旭的鼻涕都流下来了。
两个人搓搓手,揉揉胳膊,太冷了。
何雨柱一扭头,好家伙,二大爷刘海中不在家里待着,也来到了前院。
“三大爷,我们从丰泽园带回来了一些熟肉,我给您送点尝尝鲜。”
何雨柱想溜了。
“也是,这大冷的,别把两个孩子冻感冒了,赶快加回去吧,下次别再干这傻事了。”
阎埠贵憋着笑。
样的,三大爷治不了你们就不是你三大爷。
“三大爷,以后谁再干这种事,谁就是孙子。”
何雨柱完,和贾东旭一溜烟地跑走了,都没和迎面而过的二大爷打招呼。
“诶,我这俩子抽什么风,大冬的穿个秋衣瞎溜达。”
刘海中看着跑远聊两个身影,感觉莫名其妙。
“老阎,这大冷的,坐在院子里喝茶,大院里也就你一位。”
刘海中背着手来到桌旁坐下。
“多新鲜,大夏坐在院子里喝茶的,也还是就我一位。”
阎埠贵啜着茶壶嘴,滋滋滋地喝茶。
“哎哎哎,老阎,以后喝茶别用这种茶壶了,上次的事还不长记性。”
刘海中用手指调皮着桌子,一脸嫌弃地瞅着阎埠贵。
“得了吧,你这是蹭不到茶水,怪茶壶的毛病。”
阎埠贵一语中的。
在大院里,到谁家坐坐,都能蹭杯茶水喝,唯独到阎埠贵家例外。
阎埠贵喝茶只用茶壶,自己个儿端着茶壶,对着壶嘴喝茶,实在是没办法给客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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