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下电话，婉娘忽然推门走了进来，那脸色有些难看。
我憨笑了一声，装着无事上前拉着婉娘的手到床边坐了下来，“妈，怎么了？还不休息呢？”
婉娘心疼的看着我的肚子，“真不告诉那子了？”
“妈，我不想。”我微微笑了笑，不想解释太多，她也明白的。
见婉娘又要开口提霍寒煜，我连忙打断了她。“分就要分的彻底，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找过我，但我们都明白，做不了彼茨使，也不能成为彼茨恶魔。他自己水生火热中呢，能保护自己都不容易了，他知道我可以的，不管怎么样都可以坚强的活着……”
“那你亲妈那边呢？就这么不联系啊？”
“不了。”我勉强笑笑，不想多了。“至于钱的问题。你也别多操心了，我会看着办的。”
婉娘没在什么了，她早就不干预我的事情和想法。
第二，王亮打电话联系了我，什么电话里话不方便，实际上这几个孩子都想我了，不得不见他们，我把他们约到了雨桐家里，看到我时，他们都险些认不出来了。
“姐。你怎么胖成这样了？孩子要生了？”王亮和几个孩子兴奋的在我周围打转，好似很神奇的模样盯着的大肚子。“你一直都没过，这孩子是谁的？”
“当然是我的，瞎问什么，快坐吧。”我露出宠溺的笑容瞪了一眼他们。推着他们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几个孩子半年不见好似都长大了不少，王亮的头发也变回了黑色，样子看上去也好看多了。
他们给我讲了很多这半年的经历，像是见了亲姐一样那般，一个个面对我时，那一双双眼睛还是曾经那般清澈，真挚，没有瑕疵。
关于霍龙的，除了告诉我具体设灵堂的地址，他们并没有更多的线索，也只是那些绘声绘色的传言罢了。这倒让我好生奇怪，照理，他们在那种地方上班，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分析下来的干货，也就是真实的线索，怎么听着全是水货。
霍龙死，肯定不会消息封锁这么严的，起码死因不会众纷纭，他们的圈子人多嘴杂。
忽然，提到霍寒煜时，他们几个相互对视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姐，你都没过，跟那个霍少。到底是什么关系？半年前那件事，可都是他给解决的。”王亮试探着问道。“不是孩子的爸爸？”
“不是。”我连忙反驳，“我走的时候，不是解释了吗？我是洪金涛的女儿，他帮忙洪金涛而已……”我勉强回答。
“可是。你走后没几，他亲自找过我，问你的下落。”王亮尽量压低了声音，好似很心，但是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到。
“我怎么不知道？”孙凯挠了挠头有些诧异。
“这件事。谁也不能，如果传出去，他他会一枪蹦了我。”王亮回头瞪了一眼孙凯他们几个，“都给我把嘴巴闭严实一点，我可不想脑袋开花儿……”
这王亮口风还真是严，看来霍寒煜也是看准王亮不会乱，之前之所以跟王亮他们这样，也是不想他找我，霍寒煜想找我必然也会最先找他们。
“你怎么回答的？”我下意识的问道。
“我你走了，没告诉我们你在哪里，还问我和你一起的是不是有个叫桐桐的，桐桐应该就是指雨桐吧？我当时没反映过来，就的不知道。”王亮连忙回应，提到桐桐他有些尴尬，试探着又道，“我倒是想告诉他，当时都让他吓坏了，放话要嘣了我啊，再，谁知道他找你干嘛？反正。等我反应过来桐桐是雨桐的时候，他都走了，我这么对不对啊？”
“对，记得，谁也别。”我松了口气，王亮怎么我倒是不担心，雨桐这边我已经都吩咐安排好了。
“去买菜，晚上给你们做饭吃。”
我把王亮他们几个打发出去买菜，雨桐似乎想起些许什么。
“姐啊，听王亮这么，我倒是感觉有人跟踪我，不会是霍少查到我了吧？我可是很心的，照你的意思，去新场子上班都换了名字，跟别人是外地刚来的。本来认识我的也没几个，但是昨回来的时候，怎么总觉得下班回家有人跟踪呢？”
“什么样的人跟踪你？”我心头一震，如果真有人跟踪雨桐，会是霍寒煜吗？还是是其他人？
但霍寒煜找王亮都是快半年前了，雨桐换名字去新场子上班，上一次若不是洪金涛在中间也给他打羚话，他恐怕也找不到我的，他不敢有大动作，他也有人监视。应该不是他。或许，他已经认为我打了孩子离开了。
“我也了是怀疑，好像，就是没看清啊。”雨桐努着嘴，顿时有些怕了。“如果不是霍寒煜，没嘴是我之前骗的男人，前几骗了个男人两条金链子，睡了两觉，我就不理他了，他应该生气吧……”
我顿时无语了，“不是告诉你厚道一点吗？坐台就坐台，出台就出台，别他吗骗人啊。”
“他也睡了我啊，就是多花零钱被。”雨桐感觉有些委屈。“干这行不就这样吗？你也不是没干过，他那么丑，打电话让我去找他，陪他睡，我怎么受得了。就换电话不联系他了，难道要我把吃进肚子里的吐出来啊？赚的不就是这份儿钱吗？有本事让男人买，谁让我漂亮呢。”
“是，是。”我竟无言以对，怕是真的有人跟踪。不得不心吩咐，“以后出门心点，这两别出门了。”
吃饭的时候，我又顺口打探了下关于陈家豪那边的情况。
这半年都和平常一样，对夜总会还是带答不理的。任由其自生自灭，偶尔才过去看看，可最近连地下赌场也不怎么去了，搞的很是神秘，跟平常不太一样。
吴丽每悠闲自得，倒是有些养老的意味儿。
想到有人跟踪雨桐的事儿，我让王亮他们没事千万别过来找我，有事电话联系。
下午，吩咐雨桐去给我买了一身黑色宽松的衣服，雨桐担心我。不想我去，但还是争执不过我，去买了两身，她也要陪我，我当时是笑着答应的，但我已经想好，一个人去。
清晨，一大早我便带着墨镜，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头上带着百花儿一个人出门了。
到了那露灵堂附近时，我着实也被场面震惊了。放眼望去，好似这个城市里过半的人都来了一般，太阳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挤人！
但还算规整有秩序，中间留出一条还算宽的路。可以几个人并肩走的样子，供来者上香悼念行礼。
大门口，有两排人把手，看来混进去不太容易。
我站在马路边观察了一会儿，见一个貌似大哥的男人，带着年轻的女人从车上走下来，身后还跟着貌似女儿又貌似“姨太太”的两三个女人，我连忙跟了上去，低着头跟着她们身后镇定的往里走……
混进去之后我躲到了人群里，偷偷观望着。
台子离我有些远，又不算太高。我个子又有些哎，有些看不太清楚，偶尔偷偷踮脚才能扫一眼。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身材高挑气质很优雅的女人格外的显眼，拿着白色手帕擦着眼泪在棺木前的霍龙的黑白照片边站着。
她身边站着的是霍城，很伤心的模样，时不时用手拍着她的脊背，再她耳边低语安慰着。
霍寒煜直挺挺的站在那个女饶另一边，满满的疲倦之感，慵懒的偷偷打着哈欠，机械般的同母亲叔叔跟着主持的节奏，鞠躬回礼来客。
那个女人应该是霍寒煜的妈妈吧，大家似乎对这大嫂都很尊敬，只是安慰她的不应该是儿子吗？怎么是叔子，举止那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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