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听这句话脸上立刻又布满了冷汗,他强挤出笑容对村长:“那个...您看看...之前....”
“什么之前?你那几瓶破酒想换几块地皮?要是换给你了别人怎么办?你那酒我也不要了,改你拿走吧!”父亲还没完,村长便毫不客气的了一大通话,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还有几分蔑视。
父亲脸上的汗不停地往下流,我看着他的嘴角一点一点在抽搐,村长最里面这几百块钱对于我们的家庭条件来是将近四分之一的收入,父亲深呼吸了一口气,笑着对村长:“您看看...能不能再...”
“不能不能,大家都是抽的,谁的运气好谁的运气不好这都是注定的,你这样做不就破坏了事情的公平性了吗?反正你们都种习惯了,还是接着种吧!”村长摆手打断了父亲的话,一脸不耐烦地样子。
他从始至终都拿着牙签剔着牙,甚至从没有用正眼光看着父亲。
父亲被村长的一席话顶的一句话也不出来,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恭敬的对村长:“那就下次再麻烦您费心了。”
村长没有再理会父亲,转身晃晃悠悠的进了屋子,只剩下一条狗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
父亲叹了一气,拉着我:“文正,我们走吧。”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听清楚父亲的话,直到父亲拉了拉我的胳膊你想什么呢,我才回过神来。
我:“爸,那我们的钱不要回来吗?”
“要回来,要回来我们以后都别想再分上地。”父亲摇了摇头拽着我离开了村长家,临转身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村长的房间,一双三角眼正轻蔑的从窗户里面注视我跟父亲。
到了家里,接连几爸妈都是茶不思饭不想,每次吃饭的时候都是父母接连的叹气声,我吃着碗里的米饭比沙土都难以下咽,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心里隐隐升起一个想法,我想报复这个村长。
刚开始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但是每次看着父母满脸愁容的在房间里唉声叹气,我心中的仇恨就越来越大,为什么同样是人,我们家就注定要受到歧视,难道注定是因为穷吗?父亲为了给奶奶治病,把所有的积蓄花了出去,难道这就应该受到鄙视吗?
我恨老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把所有的苦难都强加到了我们的家里,为什么让父母受到这样的罪,我不能报复上,慢慢的把所有的仇恨都归结到村长,他看着我们家好欺负!便一直为难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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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晚上,我在路上遇见村长哼着歌在路上摇摇晃晃的走着,看样子他是喝了酒,我悄悄地跟在村长的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浮现出帘时的一幕,心里的仇恨慢慢又衍生了出来。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如何打得村长,只是记得拿着手里的板砖照着村长没有头发的后脑勺敲打了无数次,直到满手鲜血的时候,我才吓得把手里的砖头扔到了一边,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哎哟的村长,我吓得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夜色很黑,不仔细看看不清楚脸上的模样,村长满脸鲜血向我爬来,伸出手牢牢地抓着我的脚,我不敢大叫,我怕万一叫出声音来,村长就知道我是谁,到时候父母肯定又要承担不的责任,我只能一只手捂着嘴巴,用脚拼命挣脱村长的手。
他紧紧抓着我的脚腕,满脸鲜血,像极了午夜凶铃里面的贞子,我使出浑身的力气挣脱还是挣脱不开他的双手,我心里害怕极了,像是看到鬼一样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咬着自己的胳膊忍住不发出声音,我害怕,我甚至忘记了逃跑。
等到村长慢慢朝我摸上来想极力看清楚我是谁的时候,我的另一只手抓起身边的砖头,用尽了全身力气朝村长的脸拍了下去,砖头碎成好几半,我的手也被震得失去了知觉,看着村长泛着白眼倒了下去,我吓得大叫起来。
我使劲掰开村长抓着我脚腕的手,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家后面的河,我不敢回家,害怕爸妈看见我满手的鲜血会打我,我甚至想到了父亲为了给村长赔礼道歉在村长面前下跪的场景,我害怕那一幕,我抱着自己的脑袋拼命地摇头。
等把手洗干净的时候,我借着月光回到了家,我没有再敢走那条路,饶了很远的路才到了家,父母看到我之后着急的问我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去后面玩了,他们才稍微放下了心。
父亲拉着我的手跟我村长在路上休克被人送到医院抢救了,刚才村里的大喇叭把事情告诉村民,要找到那个凶手,我听到后下的打了一个哆嗦,一脸紧张的看着父亲,父亲发现了我的不对,低头正好看见我脚腕上还未干的血迹。
我扑通给父亲跪下,抓着父亲的脚腕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母亲看到这一幕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因,同样抓着父亲嚎啕大哭起来。
一向伟岸的父亲在此时也像是瞬间倒塌的塔,他的身子也在不住的抽搐,我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要是赔偿的话,会要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命也抵不来这昂贵的医药费,我用手拼命地抽着自己的耳光,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事情的结局。
父亲慢慢的蹲了下来,我以为他会打我的时候,他却用手抚摸着我的脑袋,过了很久,父亲才对母亲,把文正送到你外甥家去,那里条件好,让他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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