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秀坐在了他的左边，李青秀坐在了他的右边，但是都隔着一段距离，似乎有些不太敢靠他太近。
“神仙哥哥，刚刚你在看什么呀？”李红秀刚刚在院子外头见到陈逸飞一直在望着。
“月亮。”陈逸飞简单回答道。
“月亮？”李红秀也看向了夜空上那一轮清月。
“神仙哥哥，仙界是月亮上吗？”李红秀问道。
陈逸飞轻轻摇了摇头。
“仙界不在月亮上。”他回答道。
“月亮不是仙界吗？可是娘亲月亮上有广寒宫，里面还有嫦娥仙子，还有玉兔。”李青秀这时候道。
“是啊，月亮上面有广寒宫，也有嫦娥仙子，也有玉兔。”陈逸飞不忍心破坏孩子的童心：“不过我的仙界不在上面。”
“那神仙哥哥的仙界在哪里啊？”李红秀问道。
“在比那月亮更远的地方。”陈逸飞回答道。
“比月亮更远的地方，那是多远啊？”李红秀想象不出来比月亮还远的地方在哪里，她娘亲和她过，月亮在很高很高的上。
“很远很远，远到我也不知道多远。”陈逸飞轻轻摇了摇头，了一句像是废话的话。
“神仙哥哥，你是不是很想回仙界啊？”李红秀突然心翼翼的问道。
“嗯。”
李红秀和李青秀见到陈逸飞点头，藏不住事的脸上露出了失落。
“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陈逸飞看出了两饶失落：“我终究不是这里的人，早晚会有离去的一。”
有些话还是早些为好，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也不知道自己离去的时候能不能和两个姑娘告别，但是自己是一定要回去的。
“神仙哥哥，你离开之后，我们还能见到你吗？”李红秀突然声问道。
陈逸飞看向她，发现她眼眶红了起来，漂亮的大眼睛里遮上了一层水雾。
他很想回答不能，但是这话他一时间不出口，虽然心里也有不想让姑娘太失望的意思，但还有觉得自己这倒霉的体质，这好像还真不准。
他进山洞的时候不就是觉得人在同一个地方不会倒霉两次吗，结果就是来了这里。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他想了想后道：“如果以后我们有缘，还能见面的。”
“以后你们不要再去曲桓山了。”他又道：“以后那里找不到我的。”
他这次回去之后，绝对不会再进曲桓山了，给多少钱都不进，但姑娘两次去曲桓山，一次求药，一次求仙，两次都了了心愿。
他担心两个姑娘有了依赖心理，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再去曲桓山，那时候只能徒增失望罢了。
“可是如果以后娘亲又得了重病治不好，村里又得了怪病怎么办？”李青秀这时候问道。
“人终究是要靠自己的。”陈逸飞道：“没有人能帮你们一辈子，遇到困难，不该是求仙问佛。”
“枯木尚可逢春，人力也可胜。”
“我听不懂。”李青秀却是摇头：“村里的怪病不就是靠神仙哥哥你的吗？你就是神仙啊，如果没有你，村里的怪病大夫爷爷救不了，村的大夫也救不了。”
“我们不求仙问佛还能做什么？”
“……”
陈逸飞沉默了片刻，终于是叹了一口气，听见李青秀的话，他知道谎话不能继续下去了，不然以后两个姑娘估计遇到困难还得去求仙问佛。
就在他要开口出实情的时候，老大夫的身影从院门口出现，手上拎着什么。
“大夫爷爷！”两个姑娘立刻起身去迎接。
陈逸飞叹了一口气，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们两个妮子，那么晚了怎么跑过来了？”老大夫笑呵呵道：“可别是过来看大夫爷爷的。”
“我们……我们就是来看您的。”李红秀红着脸道。
“行，大夫爷爷信，你们就是来看我的。”老大夫笑呵呵道。
陈逸飞苦笑了一下，也站起了身，回客房去了。
他今晚没再出去，一直望着窗，透着纸窗感受着那微渺的月光。
“好梦。”
……
第二陈逸飞起来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出来，他看了看周围，他依旧在这里。
他起身洗漱了一番，咸牙粉的味道依旧是那么让人难受。
他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来到了厨房，出门之后他就看见厨房起了烟，果然是老大夫在熬药。
“昨晚你和那两个妮子的话她们告诉我了。”老大夫见他出现在门口笑呵呵道：“枯木尚可逢春，人力也可胜，得真好。”
“一点浅见而已。”陈逸飞苦笑了一下。
“这可不是浅见。”老大夫道：“你得很好，人力能胜，但不能总是能胜的，就像这村里的怪病，若不是你出现，村里今日不知又要死多少人，人力终有尽时啊。”
“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就好。”陈逸飞只得道，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不来，这村子的怪病没那么容易解决，但他相信两个村子的大夫都这般用心尽力，就算他不来也是能找到解决办法的，只是会长上一些时间。
“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得轻巧，但是这村里的很多人都是我看得长大的，看着他们死在我这个老头子面前，友，你我是该痛恨自己学医不精，还是能出问心无愧四个字？”老大夫问道。
“……”
“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两个妮子面前称你为仙人吗？”老大夫突然又问道。
“您有您的考量。”陈逸飞淡淡道，他的感觉没错，老大夫果然是有什么打算。
“因为村子需要一个希望，村子因为怪病已经死了不少人，村民们绝望太久，需要有一个仙人告诉他们，他们能活。”老大夫道：“只是我没想到，这怪病那么快就能治好。”
陈逸飞点零头，他能理解老大夫的考量，那时候村子都笼罩在一股绝望之中，确实需要一把救命的稻草，只是他和老大夫都没想到，他们一就把怪病解决了。
“现在村子的怪病要好了，我也不必再做仙人了。”陈逸飞道，他不想再骗人了。
“不，这仙人你还要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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