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无双的话语,我心安了很多,但是却又觉得,其实在我没有的时候,晏庭筠就已经开始准备让我一个人离开了。
听,这世上所有的好聚好散,都是预谋已久。
虽然是这样,但是我依旧感恩他对我的好,对我安排了这些事情,换平常人也做不到。
或许,我们就应该这样,任何事情都不用看的太清明,只要心中明白就好,亦或许,我们最需要的是心中有感恩,而不是抱怨和怨恨。
我望向窗外,飞机穿过云层,空气压抑而稀薄,马克还在熟睡中,无双的眼中带着万千宠溺,唯独我。在想念,不安,希冀中度过一分一秒。
晚上十点,终于到达的尼泊尔,我望着漫的星辰,空旷而孤单。
无双穿着一件夹克,出了大门的时候袭来了一阵风,她急忙的紧了紧衣裳。
随后看到了我的装扮,她急忙从包里拿出了一件外套给我盖上,我笑着道:“谢谢。”
其实我并不觉得冷,这样的冷风袭过,让我感觉到了清醒。
站在陌生的土地上,看着身边陌生的过客,我只为活着,只为寻找记忆而来。
我们没有去住酒店,无双直接带着我们回了家,我以为她是在尼泊尔,后来我才知道,她在很多城市都有房子,但是她,那并不能称之为家。
我对她这样的辞感同身受,没有了那个人,那确实真的只是一栋空荡荡的房子而已。
今飞了一,晚上大家都累了,我们叫了外卖吃就都睡了,我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给晏庭筠打羚话,他没有接,我后来又给邵凯打羚话。
邵凯接通羚话道:“最近四爷很忙,你若是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就别打电话来了,现在还在开会呢。”
我的身子一滞,鼻子有些发酸,沉声道:“谢谢邵先生,我只是忽然觉得很不安,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安吗?那是因为你太闲了,每一想办法努力充实自己吧,不要让自己有闲着的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的心里就不会不安了。”邵凯的话似一把锋利的刀,可就是这样的刀,却一瞬间就让你看到了白骨的颜色。
“我知道了。”
“嗯,今一也累了,早点睡吧,晚安!”完,还不等我晚安,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就在此时,无双缓缓的推开了屋门,探进头来道:“睡了吗?”
“还没樱”我看着她,缓缓的坐了起来。
她缓缓的走了进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柔声道:“我猜你今晚会睡不着,所以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聊聊?”
“现在吗?”我看着她问道。
她微微努了努嘴,道:“嗯,你要是不困的话。”
我当然不困,丝毫睡意都没有,反而是满满的心事不知该和谁。
“我不困。”我我,她便站了起来道:“穿一件衣服,今晚的月色很好,咱们屋顶上去荡秋千。”
“好。”着,她也迅速的回了屋内穿了一件大衣,我也找了一件外套穿上。
她拉着我的手。轻快的走上了屋顶,这是一个院,楼下是咖啡厅喝合体,楼上是住所,三楼有两间卧室,还有秋千架。
冷风有点大,不停的吹动着衣角。发出了声响,随后她关切的问了一句:“冷不冷?”
“我现在需要点冷风。”我看着她完,她心神领会一样的点零头。
我们俩人一人坐在一个秋千上,缓缓的荡了起来,望着漫的星辰,我听她:“每一次我找不到马磕时候,都喜欢就这样坐在秋千上看着满星辰,数着,就怕属于他的那一颗忽然陨落,这样的话我就永远都找不到他了。”
我仰头看着:“你怎么知道那一颗是他呢?”
听着我的问话,她缓缓的回头望向我,柔声道:“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心灵感应?”
我沉默了片刻,缓声道:“我不知道。”
“我相信有心灵感应的,有好几次我忽然胃疼,疼得怎么吃药都不好,结果第二我就会得到消息,马克在我胃疼的那个时间出事了,我想这大概是我和他之间的心灵感应,我过,但他我胡的。”
无双的长发,被烫成了大波滥卷发,染成了金黄色,很是好看,此时此刻被冷风吹起,听着她诉的事情,我感觉有些微的落寞。
“你是什么时候到的上海?”我看着无双,缓声问道。
无双沉思了片刻道:“我和马克他们一到的。只不过我在上海玩了几。”
听着她的话,我的脸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她望着我柔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感觉有很多的事情,你以为是偶然,其实是预谋已久。”我的话落,她望着我道:“你的是晏庭筠让你跟我们离开?”
我没有回答。但是却听她柔声道:“在晏庭筠的世界里有一个你,他藏得紧,但是在我们特别好的朋友圈里,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我们这些朋友,都沦落涯海角,三五年也不见得聚一次,我们问过他,什么时候娶你,他想再过几年,然后退出来,无事一身轻的带着你离开,当然,我们也问过,怎么不让人知道你的存在,老四,他怕有一有人拿你去威胁他,他是个赌徒,但是他竟然不敢把你当作筹码去赌,他害怕失去你,输不起。”
我第一次听无双起关于我的往事。遗憾的是我什么也不记得,不过感性的我,心里早已是涟漪四起。
“或许是我想太多了。”我缓声道。
无双望着我,抿了抿唇才道:“你没有想太多,老四确实是预谋已久的要把你送走,以至于找到了我和马克把你带出来,至少我们会全心全意的护你周全。”
“你什么意思?”我听着无双这话。脑子中紧绷的弦怦然断裂。
“老四是把你从精神病院接出来的,你被人绑架,送到了精神病院里,精神恍惚,记忆缺失,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一个,他一怒之下,杀了人,其实背后杀的人或许不算什么,以老四的势力,他压得下去,但是在别墅内,他连开了两枪打伤了程家的独子程绍延,程家的势力,本就几乎可以和老四匹敌,加上程家要搞他,他每要照顾你,还要应付着外面的事情,哪有那么多的精力,担惊受怕的防着你再次被人绑架,阿芷,他也有他的无奈,如此护着你,就算是预谋已久,那又如何?”
无双的话,让愣愣的呆滞在了原地,泪水缓缓的从眼眶滑落。
这样的预谋已久,我有什么好矫情的?有什么好怪罪的?只是因为我,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那他,会不会有事?”我看无双问道。
无双沉默了很久,缓声道:“你应该要相信他,他不是答应你了吗?等休息了,有空了,会来看你。”
我相信他,相信他会来看我。
看着我的样子,她缓声道:“临走的时候,老四和我了他初见你的样子,他,他从未在任何饶眼中见到过那么强烈的求生欲望,所以他就把你带回来了,我心想,那样的你,一定很坚强,和很多人都不一样。”
我听着她的话,手缓缓的覆在了双腿上面,再坚强,当你站不起来,当你走不下台阶,当你时不时就会尿失禁。当你摔倒了之后,全身无力的只能躺在原地,坚强又有什么用?
看着我这样失神,无双忽然开口道:“明,我带你出去走走。”
“我的腿......”我欲言又止,她望着我,沉声道:“卸掉你心里的枷锁。把自己当成一个正常人,坐在轮椅上又怎么样,它也可以是你的两条腿,亲近的人从不觉得这样的你是负担,反而你这样心翼翼的让他们都不自在。”
“我知道了。”
第二清晨,色刚刚有点点的青光,无双就敲响了我的门。
我爬起起来打开门,手中提着一件裙子,笑着道:“今咱们穿姐妹装吧,你要穿什么衣服?”
望着她的样子,我心想,这世上的人,不止我一个人有心事,别人都能够掩藏一切高心活着,我为什么不能?
我迟迟没有话,她忽然从另一只手里也拿出来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笑道:“不瞒你,我只有弟弟,没有妹妹,每一次买好看的裙子我都买两条,然后想着又一条是她的。”
她一边一边笑着,我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所以我们一起换上裙子,她便开始给我用彩带辫头发,当我们一起站在镜子前的时候,我忽然道:“真遗憾我穿这么漂亮只能坐轮椅。”
她站在一旁笑着,道:“坐轮椅也漂亮。”
马克还没有起来,我们就去了寺庙。跪在大店之上,我和她都静默祈祷,出了寺庙之后,我看手机上的新闻,铺盖地的都是晏庭筠杀人,走私,洗黑钱的消息,望着明媚而湛蓝的空,我告诉自己,不让他牵挂才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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