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还在药效的朦胧里,一闪而过的理智和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她感到害怕,这样忍受着双重折磨的裴宛,在连城停下来的空隙间,拉过被子遮盖住自己光洁的身体,蜷缩着坐在床角,颤抖着啜泣。
“连城,你为什么要对我……”她自然知道自己身体的异样是因为什么,毕竟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正想追问他,抬头看到的那如古希腊雕塑般的胴体,又羞得瞬间地下了头。摸到旁边的枕头,一把甩了过去:“变态!”
连城呆呆地站在那里承受着她的发泄,随手拿起沙发上的浴袍把自己包了起来,然后走到床边,岂料她躲得更远了,“你别过来!”
他叹了一口气,一脚跪坐在床上,难得好脾气地对她解释:“是陆梓云干的……”
裴宛惊讶地瞪大了那本来就硕大的晶眸,“你是,刚才那顿饭,他给我们都下了……那个东西?”
“……”她对了一半,她是被药了,可自己,虽然被灌酒,但一直是清醒的。只是他太了解裴宛的性格,只得委屈陆梓云被这个黑锅了,本来就是他自作聪明惹的事。
“嗯……”他用浓重的鼻音应着。
裴宛炸了,直接坐了起来,“他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们?”
被子华丽丽地滑了下来,连城的耳朵又烧红了。
“变态,转过头去!”她慌乱地拉回被子,四处寻找自己的衣服。
啊,衣服的扣子都崩哪儿去了?他也太……了吧。裴宛这样想着,也尴尬了起来。
连城转过身去,拿来另一件浴袍,抛给床上的人,君子地转过身去。
“你的衣服……不能穿了,我叫人送过来,你先穿这个。”然后快步走进浴室。
隔着玻璃,裴宛听到里面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他应该是在洗澡吧。
想起刚才那一幕幕,那真真切切存在的欢愉的感觉,让她自觉羞愧,重重地敲打自己的脑袋:“裴宛你堕落了!”
看着玻璃上被雾气氤氲着的暧昧身影,她的心居然也剧烈地跳动起来。
这个人,自从认识他,好像自己就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窘境里,他总是对自己百般刁难,两次对自己企图不轨。可是,她生病时他对自己的照顾,还有藏在他毒舌之下的关心,甚至刚才千钧一发时他的偃旗息鼓,好像,他也没那么坏。
甚至,好像他的吻,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裴宛你在想什么?一定是那个药把你吃傻了。
……
脑袋里人交战,待连城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被药力折磨得熟睡过去的裴宛。
即便在睡梦里,她还是紧紧揣住被子,不合身的浴袍包裹至她的颈项。
连城苦笑,看来自己在她心里,还真是恐怖犹如猛兽呢。
一种莫名的情愫驱使他走过去,她一头青丝凌乱地散开在床上,一张脸上还挂着泪痕,惹得他好不心疼。
粗砺的手指为她抹去眼泪,而后又轻轻摩挲着她的眉心,这一切温柔,待他自己察觉时,也被吓到了。
索性睡上床去,一把把她揽进怀抱,下巴顶着她的肩膀,身上的甜香充斥着他整个鼻腔,这一刻,他居然就想这样抱着她,直至地老荒。
地老荒?
如果裴宛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时,他的心痛只是愧疚。
如果那一次他失控吻了她,只是因为受了刺激。
如果他强迫她成为自己的生活助理,只是因为惩罚她。
可是后来他看到裴宛对陆梓云笑他会生气。
他看到晚宴上其他男人对她轻佻的目光他会动怒。
他看到落水的裴宛会前所未有的害怕。
而此刻对她的眷恋,种种都让他想明白了——他喜欢裴宛。
得知这个感觉,他居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是一种坦然的自在。
或许,他早已察觉自己喜欢她,不过他的骄傲,加上他的零恋爱经验,一切都迫使他逃避这个事实。
不自觉地,在裴宛的额头上深深印上一吻。
无关情欲,只为宠溺。
这时,裴宛的电话响了起来,连城怕把怀中的人儿吵醒了,于是一手拿过手机,看着显示屏上硕大的“安皓然”,脸瞬间又变了,狠狠地挂掉电话,一条短信又进来了。
【宛,海市的工作结束了,我刚下飞机,想你,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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