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总那句为什么还要拒绝得好像我很不知好歹,而他自己却不知道,他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在商场上摸爬打滚二十多年。把一切都利益化分成,就算是喜欢,是欣赏,怕也只是看中你所能带给他的回报大于他支出的成本。
所以对他提出的建议我能拖则拖,从不主动,对他现在的这个为什么,也不会看成是一个问答题,所以就没有正面回答的必要。
“潘总,您喝多了,请早点休息。”我尽量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因为发现这条走廊很安静,已经没了服务员在活动。
潘总眯着一双眼看我,看得我脚底不由得发凉。
“我全心全意培养你…”潘总笑着。那笑容很是失落,“这些年,我们相处融洽,合作顺利,公司不断壮大,乐乐,你的前途…无量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处理方式对你意味着什么?”
如果在几个月之前,潘总的这番话我肯定会去前思后想诸多遍,要是一不心神经一搭错,很有可能就从了他的意。
这些年。一直靠着自己的经济基础在铸造自己的上层建筑,哪怕是一个人,也活得够充实够滋味儿。女冬乒扛。
但是,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潘总的栽培,哪有我常乐过去的潇洒。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潘总。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将工作和生活混为一谈。”
“我清楚的记得,你曾经工作就是生活,如果不能将工作和生活有效结合,人生会过得很压抑无趣。”
我笑了笑,“是,谢谢潘总还记得,也知道是曾经。”
潘总依然看着我,那双眼起了醉酒的怒火,我决定——撤。
哪知还没来得及提脚就被他上前一大步,死死的拽住了胳膊,朝房间里狠命一拉,房门被关上了。
浓烈的酒味儿就在我鼻尖上朝五脏六腑渗入。我的心都要爆出来了!
“潘总!”我惊呼之余早就被他摁在了墙壁上。
我赶紧一脚立地,一脚抵墙,膝盖顶住潘总要压过来的身体,双臂护在胸前,双手抵在潘总的肩头,用尽全力分开两饶接触距离。
但是男饶力气是女人无法承受并推阻的,硬碰硬铁定要吃亏。
“潘总…”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无辜的转儿,胆颤的声音暴露着心里的恐慌与害怕,“潘总…现在咱们不适合讨论问题,等明,明我们再谈…好吗?”
潘总低声笑了出来,似乎是很满意我现在的状态,他的脸离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想要凑近我,我赶紧别过脸去,双手使劲儿推着他的肩,手臂都软了。
“明?常乐,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大急之中我张口就胡,“潘总,您冷静点儿!这么多年,我一直把您当作我的授业导师,您在我心中的分量,跟一般人比不得!我也知道您一直对我特别好!这份恩情我始终都不会忘!所以您老婆三番五次找我麻烦,我都没放在心上,前段时间公司那样的流言蜚语我也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潘总,我这样做,是打心底儿里敬重您啊!”
所以,您就别毁了您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了。
见潘总貌似是有些听进去了我的话,我感觉有了希望,继续夸口,“起初您提携我,大家都对您多少心存怨念,认为我不够格,但为了不让大家对您的眼光质疑,我努力到今,如果您真的想让我成为您的另一半协助管理公司,那么过去那些年被封住的质疑会再一次的掀起,那时候,他们又会怎样看您呢?”
所以,您就别毁了您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了。
见潘总沉默了,希望在直线上升,我再次趁热打铁,“潘总,是您教我的,做事要顾全大局,不能因失大啊。”
见潘总有些松懈,我赶紧轻轻推了推他的身体,居然推开了,忙侧身站到门口,背手转动房门锁。
“潘总,您早点休息,我先走了。”完,将门忽的打开,逃了出去。
我一步都不敢停歇,拔腿一直跑到了一楼酒店大厅门口,站在那里屈身大口喘息休憩。
夜的风里带来了远处的霓虹灯光,我好不容易才将加剧的心跳抚平了些许,直身抬头朝前走,竟一眼就看到了路航。
他站在路边的车旁,颇为疑惑的看着我。
我不做任何思考,直接朝他冲了过去,顿时有种半个世纪没和他见面的感觉,上去将他抱住。
因紧张过度而绷直的身体突然间有了温暖的依靠,一下子变得松软,我趴在路航的肩头委屈的哭了出来。
路航不问我为什么而哭,只是将我轻轻的抱着,等我哭得差不多了,才将我松开,擦掉我脸上还挂着的泪,好脾气的问,“又怎么了?”
我抽泣着肩,嗡着嗓子,“没怎么,就是,就是,想你了。”
虽然知道我在撒谎,但他并没有戳穿,而是问,“晚饭吃饱了吗?”
“没。”我摇头。
“刚好我也没吃。”他打开车门,笑着。
现在都十点多钟了,他居然还没有吃饭!
我心疼不已,嘴上却埋怨,“医生吃饭都这么没规律吗?”
“也不是。”路航揉了揉我的头,“想到你肯定也吃不饱,索性就把肚子空出来,好一起吃多点。”
听他如此幼稚的言语,我是满满的感动,“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比上次晚出来了半个时。”他启动了车子,似是在漫不经心的。
比上次???
记忆开始往返追溯,上次应该是Alston刚来中国,吃完饭送他来这个酒店,路航居然还记得!
我的优越感立马就沸腾起来了,故意在他面前嘚瑟,“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喜欢上我了!?”
路航嘴角流出一丝深深的笑意,偏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他不,那我就信心满满的替他出来,“从一开始是不是就看上我了,借口跟我做朋友,故意找我吃饭什么的,一步步就是为了接近我…”
“女饶梦幻思维。”路航很不客气的打断我的话,取笑,“莫非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一十三岁少女?”
“要不然呢?那就用你男饶现实思维解释一下。”
“荷尔蒙反应之一。”
“……”
梦幻也好,现实也罢,你正在我身边,与我谈笑风生,便是最好的存在。
第二很早我就将路航从睡梦中拉了起来,然后让他将车子开往墓地。
太阳未出,七点多钟的墓地被晨雾萦绕,湿气很重。
路航随我来到了爸妈的墓碑前,将一束花放在两座墓碑之间,紧握路航的手,心情是沉重的。
我从包里拿出和路航的合照,“爸,妈,我带路航来见你们了,虽然晚了,但是,妈,你见过的,之前你非要我主动一些,恨不能将我塞给他,现在我终于塞在了他的手里,你高兴吗?”
我边边蹲下身子,将照片点燃,看着火焰将我和路航的笑脸一寸一寸的烧成灰,忍着哭,“我很高兴,妈,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你就放心吧。”
路航也跟着蹲在我旁边,揽着我的肩轻轻拍了拍,静静的看着我手中的照片烧完为止。
太阳彻底醒了,一睁开眼,无私的眼神是那缕缕晨光,落向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寂静的墓地弥漫的白茫茫雾气也渐渐散去。
从墓地出来,我的心情还是有些沉,安静的看着车窗外,没有话。
“这周末去见我爸妈,有没有什么意见?”
路航这突然的话拉回了我远去的思绪,见他爸妈?!!
“只许我见你爸妈,就不许你见我爸妈了?”他见我愣住了,如此不服气的。
我想到让他以这样并不吉利的方式见我爸妈,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需要我准备些什么吗?”
“没有什么特别,就一家人吃个饭。”
他得如此轻巧,可我单听这话就感到莫名的紧张,“总得买点什么东西吧?”
“这个?你要怎么孝敬自己的未来公婆,还需要我来教?”他撇得到挺一干二净。
“他们是你爸妈,又不是我的,我怎么知道他们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啊!”我很不满意他的态度。
路航却笑得很开心,了句,“自己琢磨。”
“拜托!”我坐直了身体,正面向他,“我跟你爸妈又没见过面,一句话都没有过,让我怎么琢磨嘛!”
“那是你的事情,我不来管。”
“要是我买的东西没办法讨你爸妈欢心,你也不管?”
“你是打算嫁我,还是嫁我爸妈?”
“……”
话题什么时候转向结婚了?!!!
我闭口不话了,路航仍自顾自笑着,过了一会儿,悠然自得的,“其实,什么也不用买,进屋把肚子一挺,亮个相,就什么都好。”
哎呀呀!!!这人!还真是喜欢什么都一步到位了!
我没好气的朝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真是讨厌死人了!
路航却笑个不停。
我当然不会真的听路航的话,挺起肚子去见他父母,而是形式化的买了几盒补品,这样一来,兜里彻底空了。
要知道自从妈妈过世之后的这近一个多月里,我除了花钱,还是花钱,根本没有一分的进账。
按照现在的这个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去之前,路航的妈妈打来电话,不知道他们在电话里了什么,路航了句“你等一下,让我想想”后,将手机用手捂住,问我,“你想吃什么?今我爸掌厨,机会难得。”
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便,“我不挑食,随便做点什么就好了。”
但路航死活要我报菜名,我只好报了几个自己平日爱吃的几个菜,他又替我补了几道。
路航的爸妈是住在城郊,距离市中心有半个多时的路程,我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站在他爸妈家的大门口,前所未有的紧张啊。
大门打开,是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年人,路航叫他,“爸。”
我因为紧张过度,顺口就跟着叫了一声,“爸。”
叫完之后,老人那张脸啊!我心中那个悔啊!路航那个笑啊!
还没进门就出了这么大一个糗,我简直不敢直着腰走路,尾随在路航的身后,好想让人看不见。
路航的妈妈相对比较年轻,笑容又很和蔼可亲,有了爸垫底儿,我紧着一颗心叫了一声,“伯母好。”
姨得不错,这二老确实很好相处,大概对我已经有所了解了,也没对我调查户口一样盘问。
主要就是问了一下我姨家的情况,现在怎么样诸如此类。
如果非要让我形容一下这第一次到路航家的感受,我是坐着坐着就像是回了自己的家。
这个家并不是自己真正的家,而是一个,全新的家。
吃饭的时候,路航的妈妈笑着,“这么久不回来,口味都变了不少,我记得你以前口味偏淡,现在怎么都偏辣了?”
这话是对路航的,可是在我听来,才恍然,在回来之前的那通电话,他妈原来是在问自己的儿子想吃什么好做给长时间不回家的宝贝儿子吃,没想到他宝贝儿子会问我,结果就是,做了一桌子我爱吃的美味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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