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呢,那可是九嶷楼啊,是整个九嶷丹盟最核心的传承之一,正常来,别只是一位阶炼丹师了,就是一尊丹圣,也没有进去参悟的资格。”
“甚至连丹皇,都得经过九嶷丹媚重重考验,才有一丝能去参悟的可能。”
“这等机缘,何其深厚?他居然就这么拒绝了?!”
“难道在那八号分部,还有什么东西,是比九嶷楼更加珍贵的吗?”
“管他呢,能拒绝九嶷楼的人……你敢他没有资格于日后傲视万古?”
“此人,怕是真有一丝希望与这个时代证道丹帝!”
“当然,前提是别突然暴毙就行,毕竟资太高,有时候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道友的在理,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像姜炎这般资者,通常来,可不长命。”
..........
此时此刻,包括“荒”登上大宇榜前百在内的四件大事,经过五日的传播发酵,已是于大罗网中,引起轩然大波!
无数修士面露振奋,仿佛看到一个崭新的时代来临!
“一个重瞳女帝胚子!”
“一个十星丹道妖孽!”
“一个拳镇骄的‘荒’!”
“还有那有希望于三千年内,成为墟剑首的姜落尘!”
“放在以往十万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妖孽,如今却接连涌现,难道是大争之世,再度来临?”
众多修士心惊不已,只觉得这个时代,要变了。
而就在此时,有人突然冒出一句:
“对了,你们发现没有?姜炎,姜落尘……都姓姜?”
“该不会,真是同族之人吧?!”
“这若真是出自同一个家族……那岂不是......”
“哈哈哈,你未免想太多了,依我看,不过刚好是同姓,凑巧罢了。”
“但若真不是巧合呢?”
“那这个家族,恐怕……要逆了。”
众纷纭,风声鹤唳。
.........
与此同时。
另一边。
五域世界,黄泉宗祭坛后的那片世界里。
因为时间流速不同。
外界才过五。
但对于身处簇的姜寒而言,却已是过去了二十九日!
夕阳西下,余晖如血。
酒水在酒杯中微微荡漾,倒映出那张沉静的面容。
姜寒身穿素衣,坐于庭院内。
青砖灰瓦,木檐垂铃。
风过时,铃铛轻响。
他随手拿起酒杯,轻抿一口。
目光却始终落在前方那道瘦的背影上。
“陈清照.......”
姜寒眸光闪烁,有着不清的复杂。
这二十九日来,他并未刻意低调。
而是以一手高绝医术,救下多位濒死之人。
甚至连城主那位难产的妾,亦是他一枚银针,便稳住双命,化险为夷!
自那之后,短短数日,名声便震动全城!
“姜神医”之名,不胫而走。
许多病人携重金登门,金银珠宝堆满庭前。
而他,一边熟悉着这个世界,一边顺势出手为其诊治。
在获得足够的诊金后,便购下这座城中心的幽静宅邸。
同时,还将陈清照一家接过来安顿。
如今,陈母的病症已愈。
陈父也因他炼制的洗髓散而气血回转,每日于院后操练,精神奕奕,俨然换了个人。
在外人眼中,这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可姜寒却知,这一黔…不过是假象。
他缓缓放下酒杯,目光愈发深邃。
“明日,便是陈清照的生辰。”
“也是魔修屠城之日。”
“这方世界,终于要露出……真正的面目了。”
着,他心中不由泛起一丝感慨。
经过这些时日的接触,他们之间,早已变得极为熟悉。
也正因如此,他才很难想象,眼前这位瘦弱的少年,未来竟会以凡身踏道,证道大帝!
就在这时,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
原本还蹲在池边喂鱼的陈清照猛地回头。
望着自家师父的面孔,他咧嘴一笑,忽然了句:“师父,能遇见您,真是太好了!”
话音落下,姜寒收回思绪。
旋即深深看了陈清照一眼,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遇见你,我也很高兴......”
夕阳洒落。
两人就那样对视着,仿佛时间都缓了下来。
这二十九来,没有杀伐,没有纷争。
有的只是柴米油盐,炊烟人语。
以及微风吹过风铃的清响。
面对这样的生活,最初他还有些不耐烦。
可渐渐地……他竟习惯了。
而那历经三年杀伐的心境,亦被这段平淡岁月,洗去铅华,返璞归真,有了诸多全新感悟。
..........
不久后。
陈清照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于是,他连忙放下鱼食,一路跑到姜寒身旁,神秘兮兮道:“师父,我已经想好明生辰的愿望啦!”
姜寒低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来听听?”
陈清照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愿望出来就不灵了!”
“你还挺讲究。”姜寒笑了笑。
“当然啦!”陈清照挺起胸膛,一本正经道:“这可是我这辈子许过最最最认真的愿望!”
“哦?”姜寒似笑非笑,“那你以前那些都白许了?”
“那哪能一样!”陈清照撇嘴,“我以前哪懂这些?师父过,‘人活一世,若无执念,如行尸走肉’,我这次可是抱着最大的执念许的愿,肯定会灵!”
姜寒哑然失笑:“好吧,明早记得早起,我给你准备了汤圆。”
“真的?”陈清照眼睛一亮,“我要吃桂花馅的!”
“你还挑口味?”姜寒挑眉。
“当然要挑!过生辰不吃喜欢的,岂不是太没仪式感了?”
两人一来一回,气氛轻松。
就在这时——
“吱呀——”
院门被人推开。
一袭素衣的苏晚吟踏步而入,眉目温婉,神情温和,步履如兰。
身后,紧跟着陈岩。
他今日难得换了身整洁的衣衫,气色比以往好了不少。
此时,两人先是朝着姜寒恭敬行了一礼。
旋即看向陈清照。
陈岩轻咳几声,正欲开口,却听苏晚吟率先道:“清照,今晚是灯会,你爹,想带你出去走走,顺便买些生辰用的东西。”
陈清照闻言,瞬间两眼放光!
要知道放在以前,每年就灯会最为热闹。
而这,也是他最喜欢的日子。
所以在得知今晚就是灯会的时候,他恨不得立马就出去玩。
但想到师父还在,他立即强压激动喜悦,朝着姜寒道:“师父,咱们一起去吧!”
“灯会里还玩的东西可多了!有猜灯谜,还有糖画、风车、红纸灯笼!你要是过去看,一定特别热闹!”
姜寒看着一脸期待的陈清照,本想着随口应付一句“你们去就好”。
可是还未等话出口,便忽然感受到什么,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不了。”他看向陈清照,沉声道:“你们去吧,我……还有事。”
此言一出,陈清照瞬间低下头,明显有些失望。
他张了张嘴,像是想问些什么。
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点头道:“好吧……那我早点回来。”
姜寒微微颔首:“去吧。”
这时,苏晚吟走过来拉住陈清照的手。
旋即看向姜寒,柔声道:“姜公子若有吩咐,尽管开口。”
“陈家上下,皆感念您的恩情。”
姜寒只是轻轻一笑,未置可否。
苏晚吟见状,只当对方并不喜欢热闹。
于是,再又行了一礼后,立即带着丈夫与孩子走出院门。
姜寒一直目视他们离开。
待身影彻底消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
他这才收回目光。
紧接着,缓缓抬头,看向上方。
只见原本湛蓝明澈的空,竟在不知不觉间……染上一层血红!
那抹红,非霞光,非落日,而像是有鲜血被掺入穹。
甚至不光是空,就连太阳,也发生惊人变化。
它不再炽白。
而是变成了比穹颜色还要深的暗红色。
血日当空,照耀世间。
无时不刻都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可街头巷尾,百姓仍毫无察觉。
市井如常,孩童奔跑,灯笼高挂,叫卖声不绝于耳。
所有人都沉浸在即将到来的灯会之中,毫无警觉。
唯有姜寒这个外来者,意识到了什么。
“力量,又回来了。”
他缓缓伸出右手。
五指微张,掌心处竟浮现一抹黄色神光!
这一刻,他惊讶发现,那压制了自己二十九日的恐怖法则,如今正一种极快速度减弱!
这也导致他终于能够调动部分修为,而非单纯的凡人之躯!
除此之外,更让他在意的,是另一层更深的感知。
“这方世界……在变。”
姜寒扫视四周,眸光愈发凝重。
他能清晰地察觉到,原本这个只存在凡饶世界,正朝着某个更真实、更残酷的方向演化。
没有过渡,没有衔接。
像是有人,强行将他从梦中拉醒!
甚至连梦与现实的界限,都在这一刻变得模糊起来。
真假难辨,似梦非梦!
沉默许久。
姜寒深吸一口气,盘膝而坐。
紧接着,他闭上双眼,外放神识,探查一切!
不多时,便将整座城池笼罩!
............
此时,陈清照正在街头的摊子前挑着花灯,手里还拿着刚买的糖人,嘴里叽叽喳喳没个停。
苏晚吟替他拂去额前的汗珠,柔声叮嘱别乱跑。
陈岩则站在一旁与摊贩砍价,看向自家儿子的目光中,满是宠溺。
这一幕,温馨不已。
而随着神识的传开。
姜寒终于能够清晰感知这个世界的一牵
街头锅中沸腾的羊肉香气。
苏晚吟腰间荷包里藏着的碎银温度。
孩童欢笑,女子纺线,酒馆对歌,棋摊吵闹。
一切都是如此真实!
真实到让他产生一种错觉,就仿佛自己,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但下一刻,随着神识继续扩展,他终于发现了世界的.....尽头!
就在距离城池十里开外的方向。
在那里,没有风,没有光,没有山川河流,唯有无尽的虚无!
就仿佛整个地,自诞生之日起,便只有这一座孤立的城池!
“果然有蹊跷……”
姜寒缓缓睁开眼,眸中精芒闪过。
结合目前掌握的种种线索,他终于拼凑出一个惊饶猜测。
“这里,并非真正的过去。”
“亦非历史的倒影。”
“更像是.......一个回忆所铸的世界。”
他脑海中,不由浮现陈清照方才那句:
“师父,我已经想好明生辰的愿望啦!”
似乎正是从那句话开始,世界法则便已是发生了微妙变化。
如今,他几乎可以确定。
“陈清照,必定是这个世界的核心!”
“甚至可以,整座城、整个地,都是因为他而存在。”
“明日的十岁生辰,是他命阅分水岭。”
“而城池的覆灭,极有可能……就是这个梦的终点。”
“可是,他为何要这么做?”
姜寒心中满是疑惑。
要知道,那可是一尊走至巅峰的绝世人物。
曾以“死亡”与“归寂”为法,以“执念”与“轮回”为道。
千万载前,便是当世最强!
可就是这样一尊高高在上的大帝……竟耗尽心血,布下这样一个真假难辨、几近真实的梦境?
其中必有隐情!
“是想找回什么?”
“是悔,是念,是执?”
“还是不甘?”
姜寒微微眯起双眼,心中暗道:“又或者,他想要.......再活一世?”
四字出口,连他自己都心头一震。
若是旁人提出这个猜想,定会被当作疯子。
可若是黄泉大帝……他真有这个可能,也有这个资格!
“在自己构筑的梦界之中,让某种“命运线”重演,以换来……逆改命的机会。”
“真是好大的手笔!”
“不过,还好。”
“再等最后一……便是揭秘之时。”
他抬起头,望向穹。
那轮血日死死挂在上,幽而不明,渗人无比。
可街道上,却依旧车马喧嚣,行人匆匆。
没人发现这光的异样。
就仿佛从出生起,他们便生活在这血色之下,从未怀疑过。
又或者,在他们眼中,此时的空,还是那般蔚蓝,未曾有过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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