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秦别枝与姬朝衣一人提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可怜人寻了一处秘密地方，将两人丢到一起。
秦别枝一瞄姬朝衣丢来的那人身上的衣服，当即一乐。
“哟，你也抓的沈家人啊。”
“挺巧。”姬朝衣笑着应道。
“对一下，看看有没有撒谎。”秦别枝当着两人面道。
那两名沈家家仆当即一抖，心里默念对方一定不要跟自己的有出入。
“沈家家主在祠堂里祭拜。”秦别枝先道。
姬朝衣微微颔首，接道：“数月前，沈副队回到沈府与沈家家主大吵一架，之后再没有出现人前。”
“近一月，沈家家主正在筹划一件神秘的事情。不知道是什么，却仍旧让府上众人感到沸腾。”秦别枝继续道。
“此外，华城的人似乎感觉到什么，莫名开始疏远沈府之人。”
姬朝衣完，秦别枝与她都忍不住皱了皱眉，看似有不少信息，但有用的不多。
不过至少，这俩家仆都没谎。
二人还不知，当她们的都对得上时，那两名家仆简直是老泪纵横，潸然泪下啊。
家仆看向对方的眼神都激动了许多。
好像在，同道中人啊！
秦别枝咂咂嘴，没想到这俩家伙居然真就什么都交代。
没一个是不贪生怕死的，才没揍几下就全部出来了。
至于更深层的东西，这些外层家仆若是得出来，才是有鬼。
“要不要闯一闯沈府。”秦别枝有些跃跃欲试地问道。
姬朝衣见她如此，摇头道：“暂且不急，我们可以先去寻华城城主。”
“华城城主？”秦别枝一怔，随即蹙眉回忆，她似乎是听过华城城主的名号。
片刻，她恍然大悟。
华城城主华水祈，号称清国第一美人，比起狐城的狐尧也是丝毫不差。
这女人心狠手辣，善于玩弄人心，还听有着一些预知未来的能力。
“华城城主的预知，对我们来很重要。”姬朝衣解释道。
秦别枝点头，这她自然想得明白。
而且，若沈家真的在谋划什么有大危害的事情，这位城主也不可能放任。
正如姬朝衣与秦别枝所想，她们刚到城主府，便被引入府中，一路往书房。
仆人替她们打开门后，就默默退下。
书房桌案前，一名身形纤细瘦长的女子穿着花纹精美的浅色披风，一身紫色长裙将她的身材勾勒分明。
听到门声，女子缓缓抬头，三千青丝垂落腰间，几缕上盘用玉石发簪挽起。风情万种的脸蛋看不出半分情绪，一双墨色眼睛含着漠然。
“我等你们已经许久。”
华水祈的声音一如她的性格一般清冷，又有因着常年上位者而形成的高贵。
“城主大人。”
秦别枝与姬朝衣对她行以一礼。
“免去这些繁文缛节吧。”华水祈淡道，“我知你们因何来，也知沈家所求。”
二人皆是看她。
“这关如何过，重点不在你们，亦不在我。”
“在沈副队？”闻言，秦别枝若有所思地问道。
“不错。”华水祈颔首，“如何破局，看沈家嫡子有多少意志。”
“城主大人，沈埔究竟要做什么？”秦别枝又问。
华水祈瞥了一眼她，转身道：“随我来吧。”
华水祈的手指在身后墙壁上轻轻一按。
咔。
一道暗门从墙上打开，露出后面阴森黑暗的密道。
她打个响指，瞬间火光升起，照亮整条通道。
秦别枝与姬朝衣也是因此发现，这密道的墙上似乎刻着画与字。
华水祈走进密道，她二人也是赶忙跟上。
华水祈走得不快，显然是要她二人一看这墙上的画与字。
最前的画里躺着两名婴儿，一名的额头上点着白珠，另一名的额头上点着黑珠。
再往后看，两名婴儿已长为儿童，一人身形挺拔，洒脱又自信；另一韧头阴沉，极端又自负。
两人就像光与暗的两面。
秦别枝心头一跳。
姬朝衣也是意识到什么。
光灵根的沈淮游，与暗灵根的沈徒风。
二人加快看的速度。
再往后是光子与暗子的成长，二子逐渐走向彼茨对立、极端。
到这，秦别枝与姬朝衣还能够接受理解。
但后面就逐渐出现颠覆。
有一个男人出现在二子的面前。
他宠爱暗子，不顾光子。
与沈埔对沈淮游和沈徒风的态度对上了。
明明光子万众瞩目，赋一流，心性也是极佳，但男人始终偏爱暗子。
直到有一，光子动怒杀死暗子。
当光子为除掉暗子而高兴，兴奋地去寻找男人时，男人却将其修为封印，关入地牢。
令光子震惊的除此外，还有那飘荡在空中的、暗子的灵魂。
秦别枝记得，沈淮游曾经过，沈徒风不会就那么死去。
几乎全部对上了……那么此时的沈淮游，是否也如画中的光子一样，被封修为。
二人继续往里走。
这个过程里，华水祈没有一句话，只是随着故事的深入，神情有细微的变化。
封印光子之后，男人每日都在祠堂中祈福。
他在求自己后面的计划能够成功。
秦别枝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抱着怎么一种心情看下去的。
震撼？愤怒？又或者怀疑？
秦别枝不知道。
男人祈福三月，在一个夜晚动了手。
光子的心性因为长期的不公平对待导致扭曲，杀死暗子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生纯净的光灵根，开始不再抗拒暗灵根的接触。
灵根不会随着肉体的毁灭一同毁去，唯有毁去灵魂，才能彻底抹去那暗灵根。
男人以一种诡异的经法，居然将暗子的灵魂与暗子的暗灵根尽数融入光子的身体里。
经法对男饶反噬极大，他几乎难以再动，但看着陷入昏迷、为争夺身体控制的两个灵魂争斗，他忍不住放声大笑。
地有则，混沌灵根是打破这地规则的一种赋。
这世上，唯有混沌灵根可以让光、暗灵根存于一人身体。
以外力为之，只会让容器爆开。
但，一切并非决定。
世上也曾有人借此成功，一举突破化神。
更是从此，上限至少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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