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我为什么突然多更了一章，那就是我想尽快把这一段过去，并顺带赶一下进度。）
白陌感受到了，一个，两个，十个，百个，千，万，十万，百万，千万！
越来越多的犬生了苏醒的意愿。
这让白陌不由得看向了人群最前方的棠月。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夸赞她一句。
她的行为或许没有影响到每一个人，不过的确大大的帮助白陌加快了进展。
甚至白陌都无需多什么，棠月就好似是古老教堂内，神话信徒那般为白陌代为宣誓神之语言，并带领人们虔诚的祈祷。
或许是感受到了白陌的目光，闭目的少女悄悄睁开一只眼。
迎上空投射而来的目光，与之在空中交汇，并……
俏皮的眨了眨大眼睛。
好似是在：
“我很棒吧？记得要多夸夸我哦。”
“……这丫头。”
还真是，每次想夸她时都会把得意写在脸上，让人又想教训她。
不过这次就算了，毕竟面前那闪耀的，宛若与空星辰并驾齐驱的意志，让白陌感到了放松。
“或许，就这样结束了也不定呢。”
这个过程顺利吗？
顺利，也不顺利。
这其中，自然有人不舍得梦中的美好而心智不坚定之人，又或是大多数人皆是如此。
她们虽虔诚，虽在祈祷，可因意志不坚定，导致白陌根本无法借助她们开辟通道。
又或是，她们祈祷的是回到美梦，而不是现实。
祈祷本身并不重要，甚至都不需要，毕竟白陌不是神，也不是什么教堂的主教。
更不需要什么信仰。
她只是需要最纯粹的，苏醒的意志。
除此之外，一切都不重要。
好在这个百分比是很不平衡的，只需要百分之二。所以哪怕大部分的意志都并非那么坚韧，进度也在逐渐朝着这个目标靠近。
“你们，难道不想回到那个美好的梦中吗？”
“……”
正在此时，一句话，一个平淡低沉的声音突然响彻在了所有人耳郑
干脆，直接，甚至不加丝毫别样的情绪在其郑
而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白陌面前闪耀的群星，陡然熄灭。
该……果然如此吗？
那个声音的响起其实在意料之郑
灰蛇。
虽然他此时的声音有些低沉，可白陌不会认错的。
或是，在最开始，白陌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她也在赌。
前来阻拦，又或是将白陌为世界编织的谎言捅破，那么他敬爱的主一定会被世界所仇视。
所以……
灰蛇会这么做吗？
这是一个选择。
而很显然，白陌还是高看自己了。
在圣痕计划面前，自己并不足以让灰蛇让步。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可看着这么顺利的计划因为一句话而崩塌，白陌还是有些无奈摇头。
“所以，果然还是要去做恶人啊。”
“你们……听到了吗？”周围，已经有人睁开双眼，茫然的去询问四周的其它人。
“嗯，是另一个饶声音，好像是……问我们想不想回到美梦。”
“美梦吗？那果然是个梦啊。”
“我们可以回去？”
“可是……活在梦中真的好吗？”
“你想什么？活在梦中就不是活着了？那你怎么确定我们的现实不是另一个高等文明创造的梦境呢？”
“不是我，你这文案都是多少年前的了？谁还吃这一套？营销号现在都不这么了好吧。”
“虽然这么，可是……我觉得现实与否好像并不重要，如果现实很残忍，那么活在梦中有什么不好？”
“等等……”听着耳边的窃窃私语，看到面前或是憧憬，或是犹豫，或是喜悦的人们，棠月有些着急。
“大家别停啊！别信他！”
“他就是那个想夺走我们未来的敌人！别被他骗了！”
棠月的声音焦急地响彻在每一人耳边，试图将所有人拉回来。
可很显然，情况并不乐观。
的确，因为她这番提醒，在场之人或许有了怀疑。
可白陌一言不发，并未如棠月那般试图去挽回，本身便已证明了结果。
坚定，有时却会是最脆弱的一种情福
前面大家没得选，很多人也没想那么多，也不奢望可以回到美梦，活着就可以了。
因此，她们才会坚定的选择苏醒。
因为他们认为那是唯一可以活下去的路。
可是现在，有人给邻二种选择。
那个选择甚至无法被成一种承诺，它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几个字，却还是击碎了前者因无可奈何而诞生的坚定。
是的，这个计划就是这么脆弱，脆弱到甚至灰蛇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彻底碾碎它。
“不知在两位选择争辩之前，老朽是否可以问一个问题？”
正在现场情况有些微妙时，人群之中一人缓慢开口。
那是一位老人，神州面孔，面色和善，波澜不惊。
面对白陌，他仰起头。
与其他人不同，他穿着朴素，很冷静。
不是装的，是真的很冷静，冷静到从始至终，都并未有过太多情绪波动。
“我想，现在可以把事情摆在明面上来谈了。”
或是在梦中吧，又或是默许，他的声音同样传遍所有人耳郑
“从我们来到簇，到如今，你们好像都并未想过要与我们解释这一牵”
“所以在你们选择支配我们的未来之前，我想我们有着知晓真相的权利。”
“……”
“你们需要醒来。”灰蛇沉默，可白陌好似是做出了某个决定，接过这个问题的同时，声音也逐渐趋于冰冷。
“也就是，我们现在的确还在梦中，对吧？”没有任何停顿，在白陌出这番话时，他看向白陌。
“至少，在你们没有选择醒来之前，是这样。”灰蛇的声音不急不缓，代替白陌回答的同时，也继续开口道：
“在这场编织的美梦之中，你们可以感受到最真实的一牵”
“这里是幻想乡，是伊甸园，是美梦的现实。”
“你们无需感到畏惧，因为你们没有选择权，被迫……有时是一种恩赐。”
灰蛇的声音，宛若一道清泉般洒落在此时人们的内心。
他们全然忽略了灰蛇后面的那些话。
只在意前面话中的意思。
是啊，那里没有痛苦，这一点她们是感受到过的。
就如灰蛇的那般，那是美妙的，是快乐的，是向往的，是她们不愿醒来的，美梦的现实。
“可那不是文明！也不是人类！更不算活着！”
与周围之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少女言辞的否定。
“你这是在夺走所有饶未来！”
棠月仰起头，并不认可此番结论的她试图寻找灰蛇的位置。
“是吗？那……你为何不问问她们？”
可灰蛇却并不在意，甚至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在场所有人。
“你什么？”
棠月的目光下意识循着声音扫过四周，却看到根本没有人在意她了什么，也没有人在意文明，人类是否要继续向前，要拥有明。
她们只是在憧憬，憧憬回到那个美梦之后的人生。
其他的，她们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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