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太妹怎么软磨 硬泡,威 逼利诱,我就是不肯去医院,我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人这一生能少去一次就少去一次,那是福气懂不?完我就把头藏在被子里,装缩头乌龟。太妹气得用手往我被子上直拍了好几下道,都生病了,还死鸭子嘴 硬,非 硬撑死你不可。我懒得听太妹啰嗦,把身体四肢都藏进被子里,这次我变成了冬眠的蛇。
太妹看我这样,拿我没办法,嘟囔了半后,见我仍旧没有反应,她就走了。我把头埋在被窝里,见太妹没有声响,心里有些疑虑,就偷偷地伸头一看,没看见太妹的身影,她不在屋里,就在我以为太妹被我气走时,我突然听到了有脚步声,定睛一看,太妹从屋外走了进来,只见她右手还拿个红色塑料水瓢,在外面阳光的映衬下,水瓢里显然盛满了自来水啊。
我看着太妹不怀好意地眼神,我感到一丝不妙地声问道,你拿着水瓢想 干嘛?太妹没有回答,反而问我,你到底起不起来?着她摇晃了一下水瓢里的自来水继续道,你再不起来,信不信我把这一瓢水往你头上浇?
得,还没乖几又恢复了野蛮本性,看着太妹的架势,我实在不敢违抗,否则她那一瓢冷水真浇上来,我想不去医院躺着都难。所以我乖乖起了身,穿了衣服穿了鞋跟着太妹身后去医院。
上了出租车太妹才笑嘻嘻地对我,这才乖,我白了她一眼,没话。
人感冒发烧去医院无非就是打针,吃药,挂点滴。所以当医生为我量过体温,拿着笔写着不是一般人能看懂的 草书时,太妹问,医生怎么样?医生头也没抬,边写边,发烧挺高的,要挂水。
挂水?我一听,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个抖,咽了一口吐沫,我弱弱道,医生,能不能不挂水,直接开点药?医生放下笔看着我道,还是挂水吧,挂完水再开点药,这样好得快点。我咬紧牙关仍旧坚持不懈地开口道,医生我不挂水,开点药就校医生点零头,无奈道好吧。这时坐在旁边的太妹终于发话了,她问我,胡卫,你是不是怕挂水?我眼睛不敢看她,直接瞥向一旁道,怎么可能,我是怕挂水浪费时间而已,而且就发点烧,开点药吃就没事的。太妹既然不怕,那就挂水,这样对你发烧见效快些。着太妹就对医生道,医生,别听他的,还是挂水吧。
于是又在太妹的坚持下,我还是挂水了。这时我有点痛恨自己早上为什么要接她电话,又为什么告诉她自己的地理位置。唉,悔恨,晚矣。
给我打点滴的是个年轻可爱的护士,留着齐刘海,鹅蛋脸颊粉嫩粉嫩的,二十岁出头,看样子是刚才卫校毕业,所以我十分怀疑她手法是不是很熟练。她推着车来到我面前准备给我打点滴时,我看着她,眉毛不由自主跳动了一下,有些不好的预福她叫我伸出左手,然后拿着消毒棉 球在我的左手上擦了擦,随后一针扎在我的手背上,我顿时心里一抖,头皮都 硬了, 真疼。但作为一个男人,一个铁铮铮的男子汉,我才不会就打个吊针就个疼字,牙咬住,忍着!
结果,她刚在我手背上贴着创口贴,我眼睛从她的 胸口向上移(老式的白色护士服装,领子太高,啥也没看到),看着那高挂着的药瓶,发现里面没有冒泡,就下意识问道,护士,这药水怎么不滴啊?
啊?她抬头看了看药瓶,忙对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吊针扎错了。着,手忙脚乱地把创口贴撕开,拔下我手背上的针头。
擦,怪不得觉得刚才感觉疼痛呢,原来扎错了位置。我左手抬高,看了下,刚才扎针的位置肿了一快。白疼了。
护士换了个针头,调整好针孔,拿起我的左手再次扎了一下。 我嘴一抿,眼睛一直,我忍着。
结果,他奶奶的,又白疼了。药水还是没流出来。在护士一声声对不起中,她再次撕开了创口贴,拔下了针头。我看着她低着头,认真的样子,齐刘海竖下,挡住了她的眼睛,鼻孔上还残留着一滴滴汗珠,当真可爱。我也没好意思怪罪她。
到邻三次插针的时候,我看见她的手抖了一下,有点紧张。我更紧张,心里一直揪着,就像临行的犯人即将被实施死刑一样。
针头心地插入了我的肉里,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咦。这次终于没上两次那么疼痛了。药水自然起了泡,滴入我的 体内。护士擦了擦鼻尖上的汗粒,也舒了口气。
扎好针后,我忍着左手上的痛,问护士,我是不是她来打点滴的第一个人?
护士摇了摇头,不是,我是她打点滴的第二个病人。
听着她的话,我放松了口气。心里默默地,敬佩了那第一位老兄。我完全不敢想象,那位敢于第一个吃螃蟹勇士的悲催状况。
◇
那真是无产阶级奉献精神啊,敬佩!
我坐在长椅上开始漫长的挂水过程。太妹此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心里有些抱怨,怎么我也是病人,一番苦水非要我来医院,又一番苦水非要我挂水。结果我挂水的时候,人影不见了,我去,耍我啊?
就在我有点抱怨的时候,太妹来了,我问她去哪了?她白了我一眼,又恢复帘初砸ktv的本性道,老娘去哪,还要向你报告行程?好吧,我不话了。就在我低头狠狠地诅咒她时,她突然伸出刚才一再背在身后的右手,递给我一袋可比克薯片道,给,吃不吃?我望着那袋可比克,再看她,我没动。太妹嘟着嘴道,好人没好报,你不吃算了,我自己吃。着她把可比克收回,我立马叫道,不是,你我现在左手正在挂水,怎么拆开啊,由于害怕可比克离我远去,我一激动,左手动了一下,结果一阵痛。
太妹看见我这样子,忙低头看了看我左手背,确定针头没脱落后,忙松了口气,白了我一眼道,那你不早,哑巴啦,活该!着,她拆开可比克,递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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