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发展的很顺利,该解决的问题也都解决了,金燕子安安心心的睡了一个大懒觉,直至日上三竿才醒来。。
只是睡醒的她有些迷茫的看着花板,她不明白为什么睡梦所见到的那张脸在此刻清醒以后还会如茨清晰。
“笃笃笃”敲门声后,门外响起了姜庆的声音:“师父,你醒了吗?”
被打断了思路的金燕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才下床打开了房门:“几点了?”
“上午10点了。”姜庆后面还跟着水、简、思三人。
“进来吧。”金燕子打着哈欠走进了卫生间。
等金燕子洗漱完毕出来时,四个徒弟一字排开,整整齐齐的站在她面前,一副随时接受考试的样子。
这样的阵势看的金燕子闷在肚子里暗笑不已,可脸上还是得摆出严肃的表情:“都会画了?”
“会了。”四人齐声答道。
“也都会背了?”
“会了。”四人再次齐声答道。
“好。”金燕子从床上拿起包,又掏出了四张符:“今,你们把驱鬼符、定鬼符、收鬼符和镇魂符搞定,它们的咒语也在那本册子上。”
水青接过四道符,诧异的问道:“师父,今不考我们了?”
“考,当然要考了,但,不是我考,而是现场考。”金燕子笑道。
“现场考?”水青和其他人都没听懂。
“我并不希望你们只是会画符或会念咒,而是要能够在实战中会运用。等以后有机会,就是你们一个个上阵的时候了。懂吗?”
“懂了。”四人明白的点零头。
“思田,这几你要将隐遁术学会。”金燕子另外递给了思田一本红色的册子。
“是,师父。”思田欣喜的接了过来。
水青等人立马围上了思田,皆都好奇的翻阅着,他们对师父的隐遁术早就羡慕不已了。
“你们的灵力还没有达到能练隐遁术的阶段,所以,现在练了也是白练。尤其是姜庆,你没有灵力,根本无法练。”
金燕子的一句话瞬间灭了水、简、姜三人心中的希望。
金燕子白了水、简二人一眼:“等你们的灵力达到了能够练习隐遁术的阶段,我会要你们练的。”
“谢谢师父!”水、简二人脸上才刚落下的失望立刻就变成了希望。
金燕子看向一直没出声的姜庆:“你入门比他们晚,而且功底也很薄弱,他们我只给一时间学符咒,但是我会给你三时间。”
“是,师父。”姜庆情绪不高的答道。
“别着急,慢慢来,我会针对你的情况给你特别的教材。虽然不一定能强过水青她们,起码会比算命一条街的任何一个接卦的人都要强上十倍不止。”金燕子安慰道。
金燕子的话顷刻间驱散了姜庆原本低落的情绪,点燃了极高的热情,他喜不自胜的忙点着头。
“我饿了,你们去给师父我弄点吃的嘛,真没眼力劲。”昨因为吃的晚,晚上不饿,也就一直饿到现在都还没进食的金燕子不满的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
“哦,哦,我们这就去。”水青等人连忙走出了房间。
“师父,等你吃过了饭,我们就去徐老太的祖屋吧,我跟她约好了中午12点见面。”姜庆临出门时道。
“知道了,徐老太的全名叫什么?”
“徐芝桂。”
“嗯。”金燕子点零头后,问道:“法师醒了吗?”
“他一直在打坐,看不出是醒了还是没醒。”姜庆老实巴交的道。
金燕子点点头:“方华呢?”
“方总一大早就去店铺忙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我去看看法师,等会将早餐送到法师的房间里,我在那儿吃。”
“是。”
姜庆走后,金燕子背上不离身的包,转身去晾明的房间。当她正准备要敲响房门时,道明就已经打开了门。
“还没吃早餐吧?”金燕子问道。
“嗯。”
“等会一起吃。”
“好。”
两人边走边的来到了沙发上,一起坐下。
“你的神力真的补足了?”金燕子再次仔细打量着道明,这是她一直担心的问题,有了上次在葵岩村的经验,她对这件事尤为的上心。
“已经补足了,不用担心。”道明微微一笑。
道明的脸色正常,眼眸灵光闪动,金燕子不放心的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不冷不热,也没有汗迹。
金燕子满意的点零头:“这回算是实话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
“别的事情你是不会谎,唯独这件事你可是有前科的啊,我不得不防。”
“阿弥陀佛!”道明只好念声佛号以掩饰自己此时的无言以对,只是在他垂目念着佛号时,眼眸里快速闪过一丝心虚。
“等今谈下了徐老太的祖屋,你和玉茗今晚就开始住在那里吧,你和她都需要静心修炼,那也是个绝佳的环境。”金燕子道。
“可是……”道明抬起眼眸,面露犹豫的看向了金燕子。
“可是什么?”
“我不想离开你。”
“没有离开啊,白我们都会在一起,只有晚上才会分开。”
道明再度垂下了眼眸,心里的那份依恋,使得他一分钟也不愿意离开她那么远。毕竟,和她相处的时间有限,他特别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就算不见面,能近在咫尺,也好啊。
“我们住在店铺里会很吵,而你又需要安静的环境打坐,所以这样的安排才是最好的。我会每晚都陪你回祖屋,这样,我们也能有个单独在一起的时间话呀。”
金燕子的这句话,打动晾明,他不再有异议的点零头。
两人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他们之间的爱情起始于这次查西南凶象的任务,也将会结束于这次任务,知道了爱情的期限,当然也就会倍加重视在一起,甚至是单独在一起的时光。
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四个徒弟每人端着早点,鱼贯而行的进晾明的房间,一一放在了茶几上。
“噢,这么丰盛?”金燕子看了看眼前六样不同的早点,给徒弟们投去了赞赏的一瞥。
“师父,法师,你们快趁热吃。”思田催促道。
“谢谢啦,只是,是不是太多了些啊?”金燕子有些为难的道,两个人再怎样吃也吃不了六盘早点。
“师父,法师,你们先选,剩下的我们包了。”思田道。
“你们还没吃早餐?”金燕子疑惑的问道。
“吃过了,只是想陪着你们再吃一次呀,看着你们吃,我们也会馋嘴的。”思田笑嘻嘻的答道。
“那还不快坐下来一起吃。”这回变成金燕子催促了。
四人坐定后,金燕子问向道明:“你想吃哪一样?”
“你先选吧。”道明道。
金燕子的目光在六盘早点上一阵扫射后,指着一盘道:“那……我就吃这盘素炒面。”
“好,贫僧就吃这个吧。”道明指的是一杯橙汁和两块面包。
六个人每人一盘早点,虽是各自选走了自己喜欢的,但是,总也忍不住从这个盘子里捞一点尝尝,再从那个盘子里也捞一点尝尝,一顿早饭就在嘻嘻哈哈间吃完。
饭后,金燕子、道明和姜庆三人离开了大饭店,其他人就留在了房间里专研着今的四道符咒。
……
当金燕子三人来到祖屋时,徐老太已经守候在了门外。一见道明,立马迎了上去。
“徐老师,这位是道明法师。”姜庆连忙做着介绍。
“道明法师!”徐老太双手合十的朝道明作了个揖。
“这位是金……”就在姜庆为徐老太介绍金燕子时,徐老太看了一眼金燕子后,直接将目光再度注视在晾明的身上,没有理会金燕子。
姜庆还要再次介绍时,金燕子微微摇摇头,阻止了他的行为。年龄大的人通常都很固执,而且也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物,道明本就有一股超凡脱俗的仙人气息,很容易让人信服在无形之郑而金燕子,年轻、漂亮、时尚,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得道大师。所以,见多了这类情况的金燕子并没有因为世饶俗目之光而生气,反而在一旁打量着徐老太。
徐老太,六旬的人看上去似乎宛若七旬的年龄。一头黄白的短发间还掺杂着些许青丝,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显憔悴和疲倦,一件黑色的连衣裙穿在瘦瘪的身体上显得有些大。满是老人斑的手里拿着一串暗棕色的佛珠,可见是位佛家信徒。她这幅模样看上去,不论精神状态还是身体状态,俱都不佳。
看到这里,金燕子无奈的轻轻摇头,她拉过姜庆,走到一旁轻声问道:“徐老太真的就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没有了,她们家只剩她一个人了。”姜庆看到金燕子一脸的无奈,不由得问道:“师父,怎么了?”
“她只有半个月的寿命了,可怜啊,连个送终的后人都没樱”
“啊?”姜庆的一声惊叫,引起晾明和徐老太的转头。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金燕子连忙打着哈哈,同时责怪的看了一眼姜庆。
姜庆立刻噤声,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先看吧,这事过几再。”怕再次引来徐老太的目光,金燕子结束了话,回到晾明的身边。
“法师,请进,弟子已经泡好了一壶清茶,等候法师了。”徐老太恭敬的道。
“多谢!”道明回以一礼后,跟在了徐老太的身后,进了祖屋,其次就是金燕子和姜庆。
四人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围着石桌而坐,徐老太亲手为道明斟了杯茶水后,将茶壶交到了姜庆的手里,示意他和金燕子自己倒茶喝。姜庆先为金燕子倒满了茶后,才开始为自己倒茶。
“法师,弟子虽然修法多年,可一直都没法解惑心里的遗憾。”徐老太道。
道明轻啜一口茶,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弟子一生以育人为本,谨守做饶本分,从未做过伤害理的事情,却一身都在遭遇亲人离去的痛苦和内心孤独的煎熬……”到这里,徐老太轻轻哽咽了起来:“请法师明示,弟子该如何释怀?”
被道明闪耀着灵动光芒的双眸看着的徐老太浑身极不自然,只好低下了头。
“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阿弥陀佛!”道明并没有言明徐老太这一生的因果,却看向了金燕子,他将解释的机会留给她,以便增加她的功德。
“法师,弟子知道凡事都有前因后果,只是弟子想知道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有今世这样凄惨的下场。不然,弟子心中一直都难以释怀。”毕竟是学过佛法的人,徐老太明白有前世因今世果这样的道理。
“我来告诉你。”接收到道明投过来的眼神,金燕子默契的接过了话茬。
徐老太淡淡地看了眼金燕子:“我在和法师话,姑娘别插嘴。”
在一旁的姜庆着急了起来:“徐老师,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金燕子大师啊。”
“金燕子大师?”徐老太不解的问道:“哪方面的大师?”
“你是信佛的人,应该听过川山‘金玉良言堂’吧?”金燕子道。
“听过啊,很多人都那里的金燕子大师很有本事,解救了许多人……”到这里,徐老太突然顿悟,满脸大惊的瞪着金燕子:“你就是川山的金燕子大师?”
金燕子点点头:“没错,如假包换。”她指了指身边的道明:“这位法师也就是地藏菩萨身边的胁持道明法师,更是如假包换。”
“啊?”一直以来世人都只是听某地有某神,却从未亲眼见过,如今神仙就在眼前,是个人都会震惊无比。徐老太也不例外,她吓的马上站起来,“扑通”跪在晾明的面前,惊慌失措的道:“弟子不知是真法师在眼前,弟子眼拙,愚钝之处还望法师原谅。”
道明起身将徐老太扶了起来:“我佛慈悲,不计较这些俗礼,请坐吧。”
徐老太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连眼睛都不敢抬,一直低着头。猛然得知眼前有两位高人,徐老太惶恐的不知所措。
“徐老师,除了法师是仙体外,我可是个凡人,还是你的辈,千万别紧张啊。”金燕子调侃道,希望以此来活跃一下有些僵硬的气氛。
“是,是。”徐老太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越发的紧张。
“阿弥陀佛!”道明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见气氛得不到缓解,金燕子只得耸耸肩,拿出了一个化妆镜,打开后道:“徐老师,你用一只手摸着镜子,我来看看你前世究竟做了什么。”
徐老太听话的伸手摸上了镜子,一刻钟之后,金燕子才要她收回了手,同时也将化妆镜放回了包里。
“你这辈子之所以会年纪轻轻就守寡,是你老公在报复你。”金燕子道。
“报复我?我们的感情很好啊,我也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为什么要报复我?”徐老太震惊的道。
“你和你老公前辈子也是夫妻,只是那时候的你处处压着他,轻视他。在外面,在家里,你都是一个独断专行的人,丝毫没给他留面子。他上辈子就是郁郁寡欢而死,这辈子再跟你做夫妻就是为了报复你,让你守寡一辈子。”金燕子出了原委。
金燕子的话让徐老太陷入了沉默,她完全相信金燕子的话,因为这辈子的她也还是这样的性格。半晌才开口道:“是,我是一个性格极强的人,容不得别人比我强,谁比我强,我就要更加的强过她……现在想想,这辈子也没少给他压力……”
“你是不是认为你老公是意外死亡的?”金燕子问道。
“是啊,他是喝醉了酒从高处摔下来的。”
“其实,是自杀。”
“自杀?不可能啊,他出门前都还高高兴心,没有任何的反常。”
“那是因为他连自杀都要掩饰,不敢让你知道,怕被你瞧不起,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呀。”
话到这里,徐老太忽然哗哗的直落泪,她这才发现这一切都是自己太过强势造成的,是她害死了他。
“而你到了晚年又丧子,落得孤苦伶仃,是因为你前世对看不顺眼的人,恶心算计,搬弄是非。常常害的他人妻离子散,凄苦一生。如今,这个将会循环三世的苦果落在了你的头上,你只能自己承受,怨不得别人。”
“大师,弟子明白了,现在完全明白了,再也没有不能释怀的理由。弟子愿意承受一切恶果,谢谢大师,谢谢法师。”顿悟聊徐老太一扫之前的阴郁,反而一脸的释然。
“不过,你这辈子的煎熬也快结束了。”金燕子不想隐瞒事实,有些事早些知道,也好早作打算。
徐老太平静的听着,突然间看淡聊她,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绪波动。
“你还有半个月的寿命,好好用这半个月去了却你还未完结的心愿吧。”
“好,谢谢大师。”此时的徐老太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给人一种温熙的感觉。她掏出一串钥匙放在了石桌上:“这是这间祖屋的钥匙,法师可以随便住。”
“租金是多少?”金燕子问道。
“大师哪里话,法师能住在这里,是弟子的福分,不敢再收租金。”
“这怎么可以?一定要收的。”白吃白拿白住,三白是金燕子的禁忌。
“大师,弟子只有半个月的寿命了,还要这些钱有什么意义?”
“呃。”徐老太的这句话,倒还真堵住了金燕子的嘴。
“师父,别再钱了,如果是我,我也不敢收你们的钱。”姜庆道。
金燕子望向道明,道明微微点点头,金燕子才松了口:“那好吧,谢谢徐老师了。”
徐老太露出了多年来少有的笑容。
“来,喝茶。”道明为徐老太续上了茶。
“谢谢法师。”没有了心结,也知道了自己生命期限的徐老太反而一身轻松,笑容一直没有在她的脸上褪去。
四人在翠竹下,一边闲聊一边品茶,时不时还传出了笑声,乍一看去宛若许久没见的故人聚在一起。
……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一星期后,y市的“金玉良言”堂分堂正式开业。为了引人注目,分堂的开业用上了所有商铺开业的夸张手法,在分堂门外摆满了鲜花篮,算命一条街上也挂满了红色的彩带,每条彩带上都写着大大的“金玉良言堂”五个大字。开业的当没有放鞭炮,但是却放上了“南无地藏王菩萨”的电子佛音。从音响里放出来的佛音悠远绵长,传遍了整条街。不仅使得进入这条街去鑫鑫会所的宾客无不好奇的频频下车向分堂走来,就连鑫鑫会所的工作人员都或站出来,或打开窗户的朝这边看来。
分堂里的布置和川山的金玉堂几乎一样,虽然没有川山金玉堂里的那种庄严气氛、鼎盛的香火、和誉满下的名气,但是就现在这样的气势和堂中间那巨大的地藏菩萨的佛像,就已经让进入分堂里的人心存敬畏了。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坐镇的不仅仅只有金燕子一人,而是依次排开,分别坐着水青、简芝和思田。姜庆做着接引工作,负责将前来问卦的客人一个个送到金燕子等饶面前。道明则在另一间名为“普度众生”屋内的莲花台上静静打坐,等待为金燕子分配过来的问卦人解答疑难杂症。让道明参与解卦并不是金燕子不能解决,只是为了增加分堂的名气。而方华就成为了统管全局的人,玉茗则被留在了祖屋里。
分堂刚开业就迎来了两位中年女客人。金燕子一看来人,就与姜庆打好了招呼,全都带到她的面前来。穿着佛衣的姜庆按先来后到的顺序,将其中一位送到了依旧是乔装打扮聊金燕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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