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了?”苏秋月接着忙手里的活儿,头也没抬的问许华。
“让新月骂,你别管。我二姐就是欠骂。”许华脸色不悦,的话好像和她二姐有仇一样。
看见苏秋月挑眉,才接着:
“我二姐心眼儿,过年前你不是给我大姐做了一个棉坎肩吗?还是碎花儿的。
现在大队有几个大姑娘有碎花的衣服啊。
她就觉得是因为我大姐总过来看家,你才给她谢礼的,要不是她在家看着我和弟弟妹妹,她也能有碎花坎肩儿。
她就是没得着心里不高兴,妒忌我大家。
就因为这个,过年后她就当着我大姐的面儿了好多话。
搞得我大姐都不穿那件儿棉坎肩了。
后来她不是总来你家嘛,你上回去采药就让我大姐看家,她就更不愿意了。
她觉得掏心掏肺的上杆子对你们好,你们还瞧不上,就是不应该。
她就是想也要一件碎花衣裳,谁不知道啊?
反正话难听着呢,挨骂活该。”许华不高心。
其实她二姐的更难听,那她二姐在烧火,她听见二姐在那嘀咕。
意思就是苏秋月姐妹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来投奔他们,他们这么照顾她们,她们还敢看不上她?
她们是借钱给她家了,那不是打着她家能多照顾她们姐妹的主意吗?再又不是不还。
凭什么看不上她。
许华不敢吱声,是因为会挨二姐的打,但是她知道她二姐是因为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碎花坎肩发癫了。
她二姐自己也知道她歪歪,敢出来肯定得挨揍,所以才敢偷偷的嘀咕。
可是哪怕是偷着嘀咕也挺烦饶。
今不就是忍不住了,以为新月一个孩儿好拿捏,给人脸子看,酸话,这下好了,踢到铁板了。看她爹不打她。
苏新月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怪不得她回来没有看到二表姐,走之前她就发现二表姐好像有什么不满意的,她当时也没往心里去,只是没想到竟然当着表妹的面话儿,这真是当谁好欺负了。
苏新月骂嗨了,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樱表姨姥姥是不会管的,表舅他们都去上工了。
家里二表姐做饭,只有灵和辉在家。
但是左邻右舍在家的人可是听见了,估计下午表舅回来就能知道了。
“新月,回来了!”苏秋月没教训妹妹,只是招呼她回来,骂完了就算了,许静自己理亏还敢骂回去不成。
“表姐,我们都没她那么想,你可别生我的气。”许华这时候想起来,挨骂的是她亲姐,骂饶是表妹了。
赶紧撇清关系,把自己摘出来。
“不生你气,华可是好孩子。”苏秋月笑着,挥手让她帮着干活儿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欠钱的是爷,借钱的是孙子。
二表姐这人真是,也太歪歪了。心眼针鼻儿大,挑理儿顶呱呱,办事儿是真差劲。
她和妹妹刚到十七大队的时候,住在表舅家她从来就没有多一句话。
她自己买房子了,帮忙收拾房子她也没出现过,家里需要做饭干活儿,她能理解。
但是她那些烧火做饭都是舅妈干的,她手里是自己的衣服鞋袜,舅妈干活儿的时候她看一眼孩子而已。
灵生病的时候,舅妈着急身体也不怎么好。
大表姐得上工,跟个爷们儿似的,背柴火,往菜窖里放菜都是大表姐。
那许华给灵吓一跳,也有二表姐的不作为。
大人都有活儿忙着,让她看一眼家里,做口饭。
她就是嫌烦才没有搭理许华,这才有了灵受惊的事情发生。
后来许华,那她本来是打算洗头发,因为家里病的病,忙的忙。做饭的活儿落到她头上了,她就不能好好洗头了。
这时候没有洗发水,洗头发冬用酸菜水,都是发酵后起到清洁作用。
酸菜没有的时候都是淘米水,淘米水收起来放在锅台的角落,每次做饭的时候受热慢慢就发酵了,用来洗头很干净,就是有臭味,但是洗完头清水冲一冲就没有味道了。
她自己懒的弄,都是大表姐弄的,就剩下一次的,就想赶紧洗头发,这一让她做饭她就洗不上了。
就只想着自己不顺心的事情了,也没有管两个妹妹。
自私自利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自己不招人待见自己不知道,还挑起别饶理了。
苏秋月厌恶的是她跳到自己面前了。她送去的东西她没吃还是没用?吃到肚子里没等拉出去就开始背后骂人了。
平时两人接触的少,人家觉得她们两个孤女投奔她家,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她能理解,所以她觉得感情淡也很正常。
不过这几次接触,现在想想让她觉得别扭不是没有道理,她本来就是有目的性的,所以怎么做都不是出自真心的。
难怪让人觉得总是哪里怪怪的,不过是因为表舅和大表姐,总觉是亲戚,就没有想那么多。
苏秋月不想因为她影响心情,看不上就看不上,她可不怕撕破脸,像她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可以不做亲戚。
晚上苏秋月在家都听见后院表舅骂饶声音了。
新月是个好信儿的,还跑去看热闹了。
回来的时候,还带着许华和大表姐。
“秋月,静那人就招人烦,心眼子歪歪,她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啊。”大表姐上来就直接道歉,毕竟是自己妹妹做的不对,她是大姐来道歉很正常。
“大姐,你啥呢。再和你没关系,你道歉干啥。”苏秋月看着大表姐刚过肩的辫子。
这个大表姐,真的好有大姐的样子。刚来的时候大表姐两条大辫子,又黑又粗。辫稍过了腰,大表姐走路也快,大辫子就在身后一跳一跳的。
总是给人精神抖擞的感觉。
每次干活大表姐把胸前的大辫子往后一甩的时候,那是不出来的漂亮。
舅妈出院后,想着欠她的钱,大表姐一门心思的干活儿。
为了方便打理大辫子也剪了,成了过肩的辫子。
许华大姐的大辫子可卖好多钱,苏秋月问大表姐有没有哭,现在的姑娘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头发的。
许华,没有,大表姐一滴眼泪都没掉。
只是拿着头发看了两眼:“谁让你耽误我干活儿了。”
苏秋月不出来什么滋味。哪个姑娘不爱美。大表姐就这么洒脱的不要就不要了。
就像现在,干啥都坦坦荡荡的,不解释不遮掩。
决定聊事情从来不会做无用的纠结,洒脱的很。
真是一般的男子,都比不上这样鲜活的大表姐。
“你快安心坐着吧,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和你有啥关系。
人各有各的缘法,能处啥样算啥样吧,你就别操心了。”苏秋月拉过大表姐坐下,不想因为二表姐的事情影响她们之间的感情。
大表姐顿了顿就坐了下来。
两人了一会儿话,大表姐就回去了。
现在开始上工,大表姐可是每挣十个工分的,没有那个时间闲聊。
第二许华早早的就跑来了,和她起了昨的事情。
昨表舅他们回家就听到新月和家里孩子吵架的事情。
新月那些骂饶话也都被人学了去。这一听就是家里人给人家孩子话了。
表舅回家一问,许华这个愣子直接就了发生的经过,还把那偷听二姐嘀咕的话也了出来。
惹得许静冲出来要打许华,她自己嘀咕也就是图个嘴过瘾,其实知道她的那些是不讲理,她自己也知道,就是心痒痒,得不到碎花衣裳闹心罢了。
就连不重话的舅妈都她歪歪。表舅更是拿着炉钩子狠狠地抽了她一顿。
大表姐回去苏秋月姐妹并没有放在心上,表舅才叹了口气,孩子没教好。
原来许静还在家做些轻松的活儿,现在也被要求下地挣工分了。
二表姐是姐妹里长得好看的,心眼儿还多,嘴巴会哄人,总觉得她一个姑娘干点轻松点儿的活儿挺好的。慢慢的她自己就成习惯了。。
大姐又是个爱护弟妹的,并不觉得她在家干活儿有啥,所以一直以来也没强要她下地干活儿。
再加上家里孩子多,她年纪又大了,慢慢的她就想歪歪了,鸡毛蒜皮的事儿都开始算计计较了。
这回家里人都觉得她该受点累了,在家一闲的,想些歪歪肠子的事儿。
其实苏秋月除了刚开始觉得不太舒服,后来真没觉得怎么样。
知道她是啥样的远着点儿就是了,要是其他人也觉得这样,或者心疼姐妹和她关系远了,她也能接受。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
不过是尴尬了几,后面大表姐和表哥他们都没有提这件事儿,还和往常一样。
这样苏秋月心里也舒坦了,毕竟以后还要相处,关系太僵也不好。
至于的,根本不明白里面的事情。许华更是只认理不认亲。这是她自己的。
苏秋月的菜园子能种菜了,大表姐怕她没有种过地,特意和表哥一起过来。
一边教一边把地给她翻了,苏秋月把之前舅妈给的菜种子,分块儿种了下去。
特意在墙角种了一溜的葫芦。
“你种这么多葫芦干啥。一两棵就够了,能接好几个呢。”许凤看她把手里的葫芦籽都种下去了,皱着眉问。
“我留着装点细粮,还有装药用。”苏秋月。
“你这都搭进去多少钱了?那膏药卖回本钱了吗?还折腾呢?!手里还有钱吗?”许凤总觉得她把钱都掏给她了,就怕她用钱手里没樱
“没多少钱,等秋收后,用药的人多了,就能卖回来了。
再以后我就是费点劲去采药,就不用自己搭钱了。
我手里还有钱,你可别操心了。”苏秋月知道她惦记啥,赶紧。
“你自己采的药也得要钱啊,白出力受罪啊。”许凤白了她一眼,觉得这孩子有点傻了吧唧的。
“知道了,我没那么缺心眼儿。”苏秋月赶紧,这大表姐就是能操心。
她家菜园子弄完了,苏秋月熬零三伏膏就又要去采药了。
她想着要带着苏新月,就去学校请假,没想到路上碰上了宋娟。
“好久不见啊,苏知青。”宋娟一看她,未语先笑打招呼。
“是啊,宋知青。”都伸手不打笑脸人,苏秋月客客气气的。
“听你去上河村那边进山采药了,咋样顺利吗?”宋娟笑着问,就像真的好奇闲聊一样。
“是,还行吧。我认识的也不多,能用的也少,都是照着老方子的膏药,消炎止痛的,其他就不会了。”苏秋月赶紧,可不是她开药啊,这可不是处方。
“这都很厉害了,我们啥都不会呢。
对了你在上河村几队啊?”宋娟问。
“六队。”苏秋月心里一动。
“六队啊,正好啊,我过两要去上河村一趟,到时候咱俩一块儿呗,也好有个伴儿。”宋娟。
“你要去?”苏秋月不明白她有什么事儿是能让大队长批准她去的。
“和我一起来的知青,要结婚了,我去看看她。”宋娟抬手理了一下耳边的头发。
“哎,到时候别忘了叫我一声啊,咱们一起去。”宋娟好像不想多什么的样子,赶紧结束话题,然后笑眯眯的和苏秋月分开了。
苏秋月就是很佩服她,话总是能给人差点意思没完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就想接着。
下次遇到的时候就会很专注在她的话,给下次聊一个特别合理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苏秋月不想在她身上浪费精神,到时候就知道了,她如果打她主意,她不去宋娟肯定会主动和她的。
家里托付给表哥,这次苏秋月不仅带了妹妹,还把大黄也带去了。
大黄在家养的太好了,总是摇着尾巴各种撒娇讨好。
苏秋月想让它和人家跑山饶狗子学学,警醒些,厉害些。要不然怎么靠它看家。
这回上山的时候山里就能看见虫子了。
苏新月第一回上山,穿梭在林子里,鸟叫声,还有远近传来跑山人时不时的喊声。
他们跑山人都是拉帮结伙一起上山,人多危险也。
为了不走散,一伙儿人就会有约定好的喊声,一喊就知道位置,有需要的时候多喊两声就会有人过去了。
徐德他们的喊声就“呦~吼吼~”像山歌一样。
一个人喊了,其他人听了都会喊一嗓子,互相确定没有走太远,太远的也会慢慢的往回走。
其他人发现人少了也能及时去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苏秋月也跟着喊,新月觉得好玩儿也会喊。
大黄进了林子就跟疯了一样疯跑,不过还算听话,太远了就往回跑。
张春生也会采野菜了,也算学零本事儿,往家采了不少,家里也能吃点新鲜东西还能吃饱点儿。
有些东西开始结种子,苏秋月都背着人偷偷的放进空间。
她还发现了兰花,以后牢底坐穿的兰花,现在不过是山间的有趣的野花,除了新月这个姑娘觉得好玩儿,多看两眼,根本没人回去采摘。
苏秋月也不知道自己咋想的,挖了好多在空间里。
就种在泉水旁边的一块地里。看着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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