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久,李峰开口暖场道,“雨央这次回来还走吗?”
雨央收回眼神微笑着道,“恩,还回去。”
苏雅萱接着道,“怎么还走啊,不是都通过国际注册会计师的考试了吗?”
“等秦肃把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我们一起回美国,这次回来主要是给我爸爸扫墓和看望你们。”雨央淡淡得回答着。
周珏拉过雨央的手心疼得道,“雨央,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可是你能不能也停下脚步回头看看,有些事情我不想你一再错过。”
苏雅萱看了看阳台上的苏未然心疼地对雨央道,“雨央,我希望你留下来,或许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给苏未然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我这么并不是因为苏未然是我的哥哥,而是因为我是你的朋友,我真心希望你幸福。”
雨央笑了笑对苏雅萱道,“雅萱,我从来没有恨过苏未然,也没有怨过苏家,况且。。。。。。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雨央,一切真的能像你得那么轻松吗,过去就过去了?那你为什么三年都不回华沙?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哥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
李峰赶紧拥住苏雅萱的肩膀道,“雅萱,你别激动,雨央不是孩子了,她有自己的想法。”
雨央没有话,过去真的就能像自己得那样轻松地过去了吗?那么苏雅萱问得对,她为什么三年都不敢回华沙,三年都刻意回避苏未然一切的消息,刻意得让自己不想起以前和苏未然的点点滴滴,那为什么在回到老房子,坐在那个沙发上,和苏未然的那晚会如此清晰起来。
屋里又是一阵沉默。苏未然在阳台上狠狠地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丝毫没有进屋的意思。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李峰走过去开了门,秦肃一脸青青得胡茬,提着个行李箱,走进屋子和大家打了招呼,走到了雨央身边坐了下来,雨央将秦肃脖子上的围巾拿了下来,又将他脱下来的风衣放在一边,又切了块蛋糕递给秦肃,动作那么自然又一气呵成。秦肃看着雨央温柔的一笑,开始吃了起来,他确实也有些饿了,他急着飞回来看雨央,雨央那早晨在餐桌上的那句“恩”和那一副需要他的表情一直萦绕在秦肃的脑袋里,所以忙了整整一没吃东西,又马不停蹄的赶飞机,又坐了13个多时的飞机,真的已经饥肠辘辘。
周珏拉过苏雅萱道,“走去厨房在弄点吃的,估计些都不够秦肃吃的。”
苏雅萱看见周珏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有话同她讲。便同周珏去了厨房,来到厨房,周珏尽量压低声音对苏雅萱道,“三年了,一切都不一样了,我觉得雨央在美国和秦肃生活得很幸福。我看还是别告诉雨央真相了,我现在似乎能体会苏未然的心情,他应该早就料到了今的结果,他依然选择独自承受这些痛苦,我想他是真心希望雨央幸福,我们还是不要。。。。。。”
“周珏,你真的觉得雨央幸福吗?难道她没有权利知道真相,难道一辈子生活在我哥给她制造的假象里就是幸福吗?相反我觉得她有权利知道真相,并且有选择的权利,她不是傻子,不应该被蒙在鼓里,我觉得她有这个承受能力。”苏雅萱质问周珏。
周珏摇摇头,“雅萱,你确定你这么做了,不会惹怒苏未然,苏未然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就是不想让雨央知道,不想让雨央痛苦,如果我们告诉雨央,一旦结果不是咱们预想得那样,结局怎么收场。”
苏雅萱没有话,她也不确定到捅破这层窗户纸,看到的外面是一片风景旖旎,还是一片狼藉。狠狠地咬了咬指甲。
周珏接着道,“为什么你就觉得秦肃和雨央在一起不会幸福,至少我看到她们现在很好。”
苏雅萱眼睛里盈满了泪水,“我哥这些年你也不是没看见,为什么他们那时候那么相爱,最后是这样的结果,难道我哥有错吗?他不仅没有错,而且一个人背负了那么多,我哥这些年对雨央的感情一直没有变,雨央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幸福。”
周珏摇了摇头接着道,“雅萱,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同意你的看法,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苏未然和雨央之间横亘的不是简单得爱或不爱,也许苏未然的选择是对的。这件事情我们还是是不要。。。。。。”
“你们怎么这么慢呢,拿点吃得都快拿了一个世纪了,哎我苏雅萱你什么时候这么抠了,秦肃饿坏了。”不知道雨央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周珏和苏雅萱对视了一下,然后赶紧拿了些点心端了出去。
回去的时候不知道苏未然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只剩下李峰秦肃在侃侃而谈。苏雅萱赶紧问道,“李峰?我哥什么时候走的?”
“哦,你刚去拿吃的,哥就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苏雅萱没有话,她是真的难过,却发现一切都是那么无能为力。
从苏雅萱那里回来,秦肃也没有打车也没有让李峰和周珏送,一手托这个行李,一手拉着雨央走在华沙的大街上散着步。谁也没有话,微风吹拂着两个饶脸,走着走着秦肃突然停了下来,转头放下手里的行李,扳过雨央的肩膀,看着雨央温柔地道,“雨央,你在身边的日子真好。”
雨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看你这么正经,还以为你要什么呢,秦肃也笑了起来,轻轻地将雨央拥入怀里。
下午的时候秦肃带着雨央去给雨央的爸爸扫墓,叶添荣的墓碑前摆着一束已经有些发蔫的菊花,墓碑也很干净,雨央正疑惑是谁替她打理的,难道又是苏未然?正思附着,秦肃拉过雨央在叶爸爸的坟前道,“叶伯伯谢谢你让我拥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孩,我会好好的照顾她。”两个人相视一笑。晚上的时候秦肃带着雨央到姐姐那里吃了晚饭,秦严和秦肃长得有几分相似,但是人却稳重又精明,不然一个女人如何撑起秦家这份家业。
雨央并没有看出秦严到底是接受她还是不接受,秦严的态度热络不热络冷淡却又谈不上,不过雨央却没觉得别扭,和秦严相处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晚上本来秦肃想留雨央在秦家过夜,雨央执意要回老房子,她觉得那里才是家,没和秦肃结婚前,还是不要住在秦家,秦严没有推辞,算是默认了雨央的法,吃过饭秦肃便开车送雨央回了老房子,不一会车便开到老宅,秦肃下车给雨央开了门,抱了抱雨央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知道看见四楼的灯亮了才转身离开。
回了秦宅,秦严并没有休息,而是坐在客厅得沙发上等着秦肃,秦肃走了过去。
秦严见秦肃过来坐下便开门见山,“秦肃,姐姐不看好你们这段感情,你放手吧,她和苏未然的事情你我心里都清楚,先不她已经嫁过人了,这些姐姐也看得开,现在问题是她依旧是苏未然心尖上的人,苏未然这个人没人能看透他的心,只要他想,叶雨央是逃不出他的手心的,你确定苏未然哪不会改变心意,到那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秦肃拉过秦严的手道,“姐姐这些年你辛苦了,一个人独自支撑着秦家的家业,就够累的,本来我什么都应该听你的,不应该再让你为我担心,可是唯独这件事不能。姐姐我喜欢雨央不是单纯得想得到她,我只想守候在她身边,看着她幸福,哪怕有一她离开我的庇护我也不难过,只要她幸福就好,她需要我,我不会放开她,就像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一样。”
秦严紧紧得拉住秦肃的手,眼里沿着泪道,“傻子,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记得你都有姐姐。”
老房子那边,雨央下了车穿过阴暗的楼道,开了门,脱了外套,将包挂在衣架上,往屋里走,路过客厅的时候雨央着实吓了一跳,苏未然也没开客厅得灯,坐在沙发上,手里的烟头忽明忽暗,雨央打开了客厅的灯,见苏未然依旧旁若无让吸着烟,走去厨房烧了一壶水,待水开了,洗了被子倒了一杯水端了过去递给苏未然然后在苏未然,然后拿了椅子在苏未然对面坐了下来,雨央缓缓地开口道,“谢谢你,这三年一直帮我打理这套老房子,还去给我爸爸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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