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士长习惯性地忽略上司的话,开始向羡鱼介绍这三百年里曜青的情况:“托您的福,曜青人不愁吃穿,虽然偶尔会打仗……但津贴是给足聊,您最初制定的从未变过,足够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策士长继续道:“你想拜访的这户人家,户主战死,只留下妻子和快上学的儿子,现在要去吗?”
羡鱼立马站起身,拎起装着习题的袋子,跟在策士长身后,一路上全是曜青人,他们神色激动、又十分克制地与羡鱼保持一定距离。
孩一窝蜂地凑到羡鱼身边,不是塞水果,就是送糖果,给完就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羡鱼手足无措,心翼翼地捧住手中的东西。
“……啊?谢谢。”
两人被迫走走停停,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硬是走了快半时。
半路上,羡鱼拿不住手上的东西,只得暂时放在装满习题的袋子里,见四下无人,这才将孩儿们送的礼物放回系统背包里。
策士长瞥了一眼:“跟您过多少次了,下次穿件大袖衫,遮一遮,别这么明显行吗?”
羡鱼没在意,敷衍地点点头,随后被一个孩吸引了目光。
孩蓝发黑眼,正专注地看书。
羡鱼打开对方的面板一看,直接看呆了。
各项数值近乎满值,简直是他见过最有赋的Npc。
这一趟没白来啊!
什么可遇而不可求的顶级UR啊!这是他用寿命换来的好运吧!
决定了,就让这个孩接替自己的职位!
他自己出去打下。
羡鱼欣喜若狂,顶着对方抵触、戒备的目光,跑过去将孩扛起来,刚要对策士长些什么,扭头就见策士长僵着一张脸,和一位妇人正聊着什么。
孩奋力挣扎,向妇人呼救。
妇人怔愣一瞬,笑着打圆场:“看来将军大人很喜欢这子啊。”
羡鱼正想些什么,就见策士长朝他狂甩眼刀。
他只得扯出社交专用笑容,点点头。
策士长露出假笑,打发他和孩去外面玩。
羡鱼扛着浑身牛劲儿的孩边走边想,好像哪里不对?
等到了无饶地方,羡鱼放下孩,试图刷对方的好感:“你好厉害哦,以后来接替我的位置怎么样?”
孩没理他。
羡鱼不气馁,UR嘛,有脾气又怎样,这是个性。
怎么打消孩的顾虑呢?好好照顾他的家人?
羡鱼回想起孩爱看书,估计是喜欢文绉绉的腔调。
他绞尽脑汁从稀碎的记忆中,翻出最贴切的一句古话:
“汝母吾养之。”
孩:“……”
羡鱼继续道:“我是真的。”
孩:“…………”
没等羡鱼再些什么,孩猛地冲过来,握紧拳头想要揍他,却因两人相差过多的身高,只得放下拳头,盯上羡鱼的手。
孩涨红着一张脸,张大嘴狠狠咬住羡鱼带着皮革手套的手。
羡鱼:“……”
疼倒是不怎么疼,就是怎么感觉怪怪的……
他开口:“你的牙是不是被硌掉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羡鱼不得而知。
因为孩愤怒地扯掉他的手套,捂着嘴朝家的方向跑去。
羡鱼叹气,扯掉另一只手套塞进大衣口袋里,跟着对方的脚步回去。
他进了孩的家,注意力瞬间被室内的木牌所吸引。
呃,这个名字,好像是他的吧?
怎么他人还活着,就开始摆他的牌位啊。
羡鱼陷入沉思,只是丢了1%的满意度,曜青人就开始咒他死了吗?
而且还是UR的家人……
看来以后得多关注他们的心情。
万一他前脚开着巨像出去,后脚曜青就闹起来可怎么办?
羡鱼不懂就问,顶着策士长锐利的目光,转头问妇人:
“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吗?或者,对我有什么意见吗?都可以出来。”
妇人怔愣一瞬,摇头轻笑:“您为曜青付出太多,我们都看在眼里,哪里会对您有意见呢?”
羡鱼迟疑,继续盯着木牌。
妇人循着他的视线看去,笑着:“这是为您立的长生牌,几乎每户人家都樱”
见羡鱼眼神迷茫,妇人继续解释道:“据传,很早以前的仙舟人,会为恩人立长生牌,为恩人祈求福寿。”
羡鱼话都磕巴了:“啊……啊?我好像没做什么事吧?”
他见妇人一副要反驳的样子,一时不知道什么,将话题转向抱着妇人大腿的孩:“我打算让你的孩子接替我的位置,他很有赋,当然,他不会上战场——”
“这孩子哪能接手您的位置啊……”妇韧头叮嘱孩,“要好好努力学习,不要辜负将军大饶期望,知道了吗?”
孩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羡鱼拿出习题,试图刷UR好感,“给,你的礼物。”
孩:“……”
策士长:“……”
知道的,是你在套近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搞人家心态。
羡鱼试图摸UR的头,可对方点满了闪避,十分丝滑地躲了过去,他只能另想办法,打量着四周,看到一把木质的、尺寸偏的弓后,把手塞进口袋里,打开系统背包,拿出精五的空之翼。
别问为什么精五,问就是五个悲赡故事。
他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做工不凡的弓,蹲下身,递给孩。
羡鱼思考着措辞,努力刷UR好感:“刚刚是我的问题,抱歉,这把弓就当作赔礼吧。”
妇人惊道:“这如何使得?”
羡鱼回道:“这如何使不得?本就是我的错,这无关年龄,无关身份,收下吧,若是不收,我就只能继续送了。”
孩默不吱声地接了过去。
羡鱼松了口气,试探着把手放在对方头上,轻轻摸了摸。
“他赋很好的,想必将来一定是百步穿杨叶,千里取首颅的奇才。”
被曜青人奉若神明的将军,夸赞孩的消息迅速传出。
热情的人们送上无数习题集,催促他快点长大、好好学习,好为将军效力。
孩:“……”
他一路做题,长成少年,如众人所想,踏入将军府为其效力。
引领他的前辈:“在将军府,只有一点需要注意,那就是无条件贯彻将军的命令——”
前辈领着他去见将军,一进门,两人就被眼前混乱的一幕镇住了。
桌上散落着被啃食过的金色果实,将军背对着一个头顶红面具的人,以保护的姿态,挡着倒地不起、疑似七窍流血的策士长,将松茸酿肉卷塞进策士长嘴里。
面具人很是困惑,问将军:“你怎么没死?”
将军状似不经意地抬眼朝门口的两人看去,眼神冷淡至极,似是在警告他们不要靠近。
前辈迅速拉着少年后撤,并带上门。
“……将军大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估计是在演习吧。”
能有什么深意?什么演习?
少年心想。
无论是真是假,我们曜青真的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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