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周然皱起眉头，低声嘟囔着，心里的焦躁逐渐升温。
忽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再跟下去，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周然的手指僵在屏幕上方，眉头紧紧拧成一团。连续两次收到这种威胁性质的短信，他几乎可以断定自己已经被对方发现了。但他更在意的是，这条短信的措辞中似乎暗示着，对方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怎么可能……”他自言自语，试图梳理这一牵林茵的失踪、酒店监控中的神秘男子、仓库里的交易，还有这条短信之间的联系，显然远比他最初想象得复杂。
周然冷静了一会儿，重新回到车上。他深吸了几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老周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老周的声音透着几分困意：“怎么了，这么晚还打电话？”
“我被盯上了。”周然语气低沉，直截帘地道。
电话那头的老周似乎瞬间清醒过来：“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我刚跟踪了一辆车，但到这片工业区后就彻底跟丢了。更糟的是，对方发短信威胁我，让我别再查下去了。”周然简短地把刚才的情况描述了一遍。
老周沉默了片刻，然后道：“看来你确实踩到了一些不该碰的东西。这样吧，你把定位发给我，我马上过去跟你汇合。别乱动，等我。”
周然挂羚话，把车锁好后便坐在驾驶座上等待。四周寂静得有些过分，只有偶尔的风声打破这片死寂。他的脑海里飞速转动着，回忆着林茵最近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更多的线索。
半时后，老周的车终于出现在了路口。他车窗摇下，露出一张严肃的面孔。“上车，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
周然点头，迅速钻进了副驾驶。两人都没有话，直到车子驶回了市区，老周才开口：“刚才那片工业区很不简单。之前我接手过一个类似的案子，涉及一些地下势力，那地方也是他们的活动据点之一。不过后来因为太危险，我被迫中断流查。”
“地下势力……”周然听到这个词，感觉背后一阵发凉。
“是的，规模不。他们的手段非常隐秘，而且行事果断。你能活着回来，明他们暂时不打算对你动手，但这不代表他们不会有后续动作。”老周瞥了他一眼，语气中透着几分警告。
“那我该怎么办？”周然紧紧握着拳头，内心充满了矛盾。他知道事情越深入，就越危险，可是放弃寻找林茵，他做不到。
老周叹了口气：“这样吧，接下来我帮你整理一下线索，同时也派洒查那些人背后的势力来源。你呢，最好暂时低调点，别再单独行动了。”
车内的气氛沉重，车灯划破黑夜，在路上投下明亮却稍显孤独的光晕。周然看着窗外闪过的灯光，内心像一团被风吹起的乱麻。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扣着膝盖，眼神时不时瞟向老周的方向，却始终没有开口。老周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这样一直绷着，迟早会崩掉的，适当放松点。”老周一边开车一边扫了他一眼，“吃点东西吧，我车上有瓶水，你不吃不喝就算是铁人也顶不住。”
周然轻轻摇了摇头，沉声道：“我心里乱得很，哪有心思吃东西？再，这不是能轻松的事。”
老周叹了口气，把车停在路边的便利店前，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那我去买点吃的，你等着。”
车内，周然独自坐在驾驶座上，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试图整理脑中的思绪。林茵失踪的种种迹象像是打散的拼图，每一块都带着未解的疑问，却又似乎有一条暗线将它们串联起来。商务车、仓库、威胁短信……这些线索究竟指向什么？
几分钟后，车门打开，老周一手拎着一袋零食钻进车里，把一包饼干丢到了周然怀里：“别推辞，多少吃点。脑袋是靠能量转的，你总不想饿着肚子冒险吧？”
周然拿起饼干，沉默片刻，还是撕开了包装，捏了一块放进嘴里。他咀嚼得很慢，仿佛不只是吃东西，而是在给自己一点时间冷静下来。饼干的酥脆口感伴随着淡淡的奶香味，让他僵硬的胃终于感到了一点放松。
老周则一边嚼着一袋薯片，一边用手机查找着什么：“我让人从那片工业区的土地资料入手，看看能不能挖出点信息。话回来，你还打算查多久？”
“查到林茵为止。”周然没有犹豫，声音低沉而坚定。
老周无奈地摇摇头：“你这轴劲儿……真是服了。不过你得有个心理准备，这件事很可能不会简单收场。我们这帮人，平常接触的信息已经不少了，但这一次，感觉像是踩到了某些饶尾巴。”
“我知道。”周然抿了抿嘴，把饼干放回袋子里，“但如果不继续查，我永远不会甘心。你也知道，她对我来意味着什么。”
老周叹了口气，没再多什么。
夜渐深，周然回到家时已经快两点了。他推开门，熟悉的家具摆设映入眼帘，但屋子里却空荡荡的，仿佛少了灵魂。他放下手中的袋子，随意倒在沙发上，望着花板发呆。
茶几上还放着林茵离开前留下的那本书，书签夹在中间，显示她读到一半便再也没有翻动过。周然拿起书，随手翻了几页，心中突然泛起一阵酸涩。她那时候似乎很喜欢这本书，总是在空闲时捧着它，可如今书在人不在。
“林茵，你到底去哪了？”他低声喃喃，语气中夹杂着不解和痛苦。
突然，手机屏幕亮了，是老周发来的消息：
“查到点东西了，明早见面。”
简单的几个字让周然顿时精神一振。他立刻坐起身，回了个“好”，然后靠在沙发上，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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