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都在劫难逃了，我想，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我挺喜欢你的。”
“真的？”
“有你在我就第一时间抛弃李啦。”
“我以为是你早就烦他了。”
“也是这个理由，哈哈。”
灰看着延，对方黑糊糊的脸蛋，洁白的牙齿，晶莹的双眼，真是好看。他伸长脖子，想凑过去。
“你干嘛。”
“难道，挂掉之前你不想做些什么吗？”
他们同时闭上眼睛，贴在一起，接吻了。
“你嘴里一股屎味。”
“你的味道就好么？而且你的胡子那么硬，扎得嘴疼。”
他们哈哈大笑，然后直视对方，直到被黑暗淹没为止。
“咦，我没死？”
“你没死我就要被你压死，那么矮还那么重，你全身都是肉。”
灰和延站起来。他发现这里是一个浅滩，傍边是一道地下河。那坑黑泥和这道水连通，他们被河水冲下来，也没有卷入下游深处，而是刷到浅滩上，就这样保住一命，呃，是两命。
延还在不停咳嗽，呕出黑泥。“你们灰矮人身体构造就是不一样，你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樱”
“我活下来了，太好了。你慢慢来。”
“别拍我的背，你的手劲怎么那么大。我身上脏得很，我得去洗一下。”
延除三下两下就脱光了，点火将衣服架上去烤。灰呆看着他。
延朝他泼水。“你不洗么？”
“来了。”
灰脱衣下水，水是凉的，觉得身上很热。
“那个是你的初吻吧？”延笑嘻嘻。
“你在什么？”
“哈，我就知道，你看你脸都红了。”
灰泼水反击。于是又是一场泼水大战。这次谁也没掉进坑里，不过灰的心陷进了无法理解的情感里头。同样，延将灰乒，水花四溅。
“没想到你身上不全是肥肉。”
“当然，我这是健壮。”
“噗，这叫毫无比例的肉，肚子上还是一堆肥肉。”
灰翻身坐在延腰上，将他压住。“那你呢，长得那么高也是中看不中用。”
延挣脱无能。“好吧，我承认你力气比我大得多。但是......”延偷吻他一下，他一分神，就挣脱了。
“哈哈，我就知道，我们还是快点找路离开吧。”
他们的衣服烤干，黑泥结成硬块，很不舒服。他们也没管这些细节，顺着地下河走，转了个弯就发现一个地下遗迹。
“这是古代灰矮饶风格，可能是古代军用驻扎点，你看那里，有军用训练场，另一边是要塞，外墙应该是被水流侵袭而损坏了。”延十分有兴趣。
灰跟着延走过去，停在一面石碑前。
“这是灰矮人古文，我根本看不懂，那个时候也只有贵族才能读写这种文字。”延只能耸肩准备离开，灰却对着读了起来——
“吾乃灰矮人之王，三大部推举吾登基。三层土台前立誓，光大吾族之荣耀！”
“三大部族？难道是第一个定都琉璃城的国王......”
“琉璃王，没错就是他，他也是琉璃瓦钢锻造创造者。”
延正视灰。“没想到呀，灰，你不简单。”
“什么？”
“普通灰矮人民众是不知道那么多王族故事的。”
“你这是夸奖我？谢谢？”灰避开对方的目光。
顺着古迹，他们走过一条古道，回到原来的地层，辨明的方向，发现他们就在琉璃城郊外，离主道有一路程。
延：“好吧，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
灰刚坐下，头侧就驾着一把激光手枪。
“别乱动！”
“延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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