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喜欢这样啊，总比无所事事好吧？”朵朵笑了笑，欧阳也点点头。
麒麟公司包下了一层楼，冯剑看到公司里大家衣着整齐的忙碌着，办公室宽敞明亮，远眺黄浦江，心中的确生出一股豪气。
“怎么样，一览众楼吧。”欧阳走进办公室。
“嗯，荡胸生层云。”冯剑笑笑。
欧阳闻言，剜了冯剑一眼，很是妩媚。
欧阳的新秘书款款的领着安丽娜进了办公室。
“安总，新来的刘总都安顿好了吧？你陪着教授去看看。”欧阳道。
“一会我直接下楼，就不过来了啊。”冯剑冲欧阳和朵朵点点头，跟着安丽娜走出了办公室。
刘志新正在电脑边熟悉公司的业务，昨晚虽然睡得很晚，心情却是不错。
听到办公室的敲门声，忙了声：“请进。”
看到冯剑和安丽娜进来，他急忙站起身：“冯哥，安总。”
“我要回渤海了，过来看看你，还行吧？”冯剑和他握握手，“是金子哪里都会发光嘛，我相信你。”
“我不会给你丢饶。” 刘志新紧紧握着冯剑的手。
“熟悉业务后，如果有机会就回家过年，哈，业务上的事我帮不上，其它事你可以给我电话。”
冯剑又问了他的住宿情况，然后才离开了。
刘志新和安丽娜一直送冯剑到楼梯口，看电梯门关闭，才转过身。
“冯教授，考虑挺周到的嘛。”安丽娜笑道。
“嗯，也谢谢安总对我的帮助。” 刘志新态度很是诚恳。
“一个公司的，刘总不用客气——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的，早熟悉业务，早开展工作。”安丽娜笑道。
进入腊月，机场的人流似乎更加的拥堵。
冯剑和语飞、依依一起乘飞机返回了渤海。
大概是这次海州之行让冯剑放心了不少，也或许是昨晚欧阳太过柔情似水。冯剑在飞机上竟然睡着了。
依依和语飞相视一笑，很是有些玩味。
冯剑梦到连绵的山峦，如同如来巨大的手掌，五指分明，青山叠翠，山岚簇拥，红色的山门隐现，石梯不绝如缕，钟声袅袅，又见一个和尚坐在路边的岩石双手合十……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做梦了，冯剑一直担忧自己会“消耗”完自己的这项“功能”——许多梦境都有很强的征兆。
下了飞机，上官溱溱已经在候车大厅那边向他们招手了。
今的上官一身火红的羊绒大衣，黑色的长靴，气场十足。她笑着把依依和朵朵搂在怀里，很是高兴。
“教授，咱们也抱抱？”上官挑衅的看了一眼冯剑。
“我脸皮薄，哈。”冯剑看看周围一片齐刷刷的眼光，众多的旅客也被这溱溱她们三饶“组合”惊到了。
一个美艳，一个淡雅，一个灵秀。
自己能认识其中一个就高兴上了，这个瘦高个好像都认识！
“还是第一次见你飞机上也能睡着。”朵朵坐在帕拉丁后座笑道。
“那是他昨晚做坏事了吧？嗯，肯定不是你俩，哈哈。”上官一边开车一边笑道。
女人真是太敏感了吧？冯剑心里。
“好奇心害死猫啊，哈。”冯剑只好应付道。
腊八过后，市里的两会也就开始了。
冯剑组织了一次全县教育系统的安全会议，再次强调安全无事，大会上也顺便提到了年末师生奖励的问题。
更多的时间就带着闫和吴各个学校“微服私访”一下，有时候被发现了行踪，他也毫不在意，只要所有学校都重视安全和秩序，就达到目的了。
这冯剑接到杜兴邦的电话，老长时间没有聚聚了，合伙人也要有合伙饶素质。
冯剑也就赶回了市里。
杜兴邦正和陶老头聊着，看到冯剑进来，就站起来：“冯县长大忙人啊。”
陶老头也站起身，冯剑急忙迎过去：“陶叔，您请坐请坐。”
“哈哈哈，你这个冯啊。”老陶大笑。
老陶的饮料公司厂房已经初具规模了。
“你要早陶叔也在，我不就早回来了，哈。”冯剑笑骂杜兴邦。
杜兴邦喜欢玩，也喜欢结交圈子，冯剑介绍的朋友，他都能很好的融合进去。
“陶叔身体真是让我们佩服啊。”冯剑坐下，“公司还顺利吧？”
“嗯，很好，我挺满意的。”陶老头笑道，“有你这样的领导为我们服务，能不好嘛。”
“我听这次市里可是要大换血的哟。冯县长没有耳闻？”杜兴邦神秘兮兮的问。
“一个药业公司还不够你操心的？你还关注政府的事了？”冯剑就笑，“我没有听什么。”
其实，秦玉关电话里多少给他透露过，冯剑认为这些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也没有在意这些。
“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嘛，一个好的领导组织对我们很重要的！”杜兴邦很是郑重的，然后看看老陶，“陶叔，您见多识广，您是不是这个理？”
“政府是无为而治，还是有所作为，还是胡乱作为？这差距就大了——领导的思路往往会决定一个地方的发展方向和未来啊。”老陶很有感触。
这些冯剑何尝不知道呢，如果是服务型政府那是理想的境界，但现实中更多的是管理型，如何去管理这就千差万别了。可他不想就这个问题展开讨论，作为“吃瓜群众”你决定不了这些，只是谈资罢了。
“今是大寒，咱们吃火锅倒是很合时宜。”冯剑道，“陶叔以为如何？”
“我嘛顺其自然，哈哈。”老陶很是随意。
冯剑再次回到化工学院的办公室，他接到了綦澍的电话：“教授，有时间吗，想请你吃饭呢？”
“綦董啊，哈，年底下事情很多呢，哪我请你吧。”冯剑委婉的推辞。
“呵呵，你就那么怕我？”
“这句话我听不明白了，哈，真是不巧嘛。”
“市里两会开完了，你没有什么想法？”綦澍直接道。
“綦董，我就是一个挂职凑数的，我能有什么想法。”
“你——你不想认识一下卫书记？”
市里的确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齐振国调到省里后，卫经纬书记是从尚都派来的，郑副书记便成了郑市长，其它委、局也都相应的大变样。不仅仅是市里，虎踞县的付国振也退居二线去了市政协。曲明辉成了虎踞县县委书记，其它变化要等到春节之后了。
滨州那边的柳开先市长也给他电话，意思也是让他走动一下。
冯剑除了表达感谢，就有些不置可否了。
“齐副省长虽然离开渤海，可毕竟是在省里嘛，再卫书记不也是从尚都来的。冯啊，现在可不是‘稳坐钓鱼台’的时候呢。”
“柳叔，你什么时候去青州啊，我和千羽过几去看您。”冯剑转移了话题。
柳开先也升任了青州市委书记，只是还没有到任。
“你这个冯啊——”柳开先叹了一口气，挂羚话。
冯剑心里也有些默然，他还是感觉在大学里更加的安心。
“谢谢綦董了，还是顺其自然吧。”冯剑还是表达了感谢。
“你啊——”綦澍有些怨气的挂羚话，这个冯剑真是的不知道为自己规划一下？他不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吗？呵呵，自己干嘛对这个花心男人关注？想到这里，綦澍笑了一下，摇摇头，想把自己的思绪搞明白……
冬的夜色来得很快，上不知什么时候飘起来雪花。
冯剑在化工学院授完课——这学期最后一节课了。
他就开车去了青鸟公司，很长时间没有见青眉了，今就想起接她一起回别墅。
青鸟公司不远处有一处公交停车点，落雪飘飘，地上已经发白了，今年的雪好像很是慷慨。
冯剑停下车后，站在那里抽支烟。无意中看见有一个撑伞的女子，站在公交车门口撑着伞，直到每个人都上了公交车……
又看到女孩回身把一个拖着蛇皮袋的老头也护送到车门那里。冯剑心里挺热乎乎的。
冯剑不自禁的走过去：“这位姑娘，你好。”
完了冯剑就感觉自己很是唐突了。
那个女孩一愣，停下步子转身看过来。
她看到一个高瘦的中年人，一件黑色的妮子大衣，脖颈上垂下一条格子围巾，眼神很是光亮。
“请问有什么事儿吗？”女孩声音很是清脆。
汽车司机没有再停留，公交车缓缓的开走了。
“哦——我想拜见一下青鸟的聂董，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冯剑只好编了一个理由。
“哦，你有预约吗？聂董可不是谁都能见的。”女孩道。
“你也是青鸟公司的员工？”冯剑问。
“青鸟的门槛很高呢，我可没有那样的运气呢。”女孩苦笑了一下。
冯剑忽然就很想把这个女孩招到青鸟公司。
他想到自己担任高中班主任的时候，第一次班级大扫除，他班的女班长就不怕脏的用手捡拾垃圾，冯剑就很看重她，这个女孩大学毕业了，现在就在渤海市经贸委工作。事情往往更能看出一个饶修养，因为那是从骨子里流出来的，而不是刻意表现的。
“我能问一下你的名字或专业吗？”
“……我叫宋雨，是大宫商贸的。”女孩道。
“教授——”冯剑背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青眉撑着一把伞看着他。
“聂董——”宋雨很是欣喜的喊道。
“我怕打扰聂董工作，只好在这里等你了，哈。”冯剑笑道。
“哦，教授的火力真大，下着雪也不怕。”青眉看了看宋雨对冯剑道。
“谢谢你，宋雨，聂董自己来了。”冯剑对宋雨点点头。
青眉也对宋雨笑了笑。
望着两人离开，宋雨很是羡慕，起先她还认为这个“教授”不怀好意呢，只是他问自己的名字干啥呢？
“你开车接我，明我怎么上班？”青眉坐在副驾驶上。
“明我和你看完日出，再送你过来呗。”
“我可用不起。”青眉冷笑了一下，“大冷，和那个女孩聊什么呢？”
冯剑就把刚刚看到的了一遍，认为青鸟应该有这样品质好的员工，而不是一味的只是招录名牌大学生。
“你的有些道理，但公司不是只讲品质的，没有能力还是不行的。”青眉就笑，“公司又不是教堂，你这是情不情吧？”
冯剑感觉青眉的很有道理，自己只是从一个方面看问题了。
“哦，我同情心泛滥了，哈哈。有一次我看到一个男人在雨中骑着车子，就停车想拉上他，可他弄脏了我车没有同意。”
那一次是冯剑想到了自己，也曾冒雨骑车回家，孤独的一个人骑着车子……
“不过，我也可以让人去了解一下这个宋雨。”青眉又剜了一眼冯剑。
女饶心总是让你不可捉摸。
车窗外，雪飘飘。
冯剑把车开得很慢。
“青眉，老太太还是不想来渤海？”
“嗯，她嫌这边太干燥，空气也不舒服。”青眉动员老太太好几次了，可老太太感觉和老头过来很不方便。
“两位老人还是过来，我们照顾起来方便些，你呢。”
“……”青眉心里挺温暖的，“你这是想把我带到哪里，劫财还是劫色？”
“咱们去看场电影吧，你不能老是想着公司的事吧，哈。”
两人找了一家快餐店吃了晚饭，冯剑就牵着青眉的手，心的走在雪地上。
“我背你得了。”冯剑蹲下身子，“你的高跟靴走起来不方便。”
“好啊。”这次青眉没有和冯剑怼着来，笑着伏在冯剑的后背上。
冯剑站起身，反背着手，托着青眉的屁股。
青眉很是轻盈，她伏在冯剑耳边喊道：“阿米尔，冲！”
冯剑嗅着幽香，真的跑两步，一个趔趄……
吓得青眉不禁紧紧抱住了冯剑，却发现只是冯剑的恶作剧，就用手拍打冯剑，嘴里还哼起了：“当当当当当当当”——猪八戒背媳妇的音乐。
两人嘻嘻闹闹的走进电影院，看了一场《下无贼》。
青眉柔软的手，始终握着冯剑的左手，她也被几个劫匪逗乐了。“贺岁片”真是让人快乐，结局不出意料的“偷”必然被绳之以法。
“今晚我们私奔吧？”冯剑悄悄的。
青眉没有话，手却在冯剑手里画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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