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很久,我才再次听到外面有了动静,依然是那种“嘎吱”的声音。
紧接着是老太太敲门的声音:“姑娘,是我,我是夏奶奶。”
听到她的声音还是已往的那般嘶哑,并且也并没有对我有任何的情绪,我稍微的安心一些,然后打开了门。
她依然像已往那样站在门口,还是那句话:“姑娘,你能给我倒碗水喝么?我口渴了。”
我自然还是给她倒了一碗水。
喝完水后,她又让我给她拎了一桶水去她的屋,我自然也点头应允,没有丝毫的迟疑,只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及我找来两个师兄做了供奉的事。
我把那一桶水放在她的门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却忽然问了我一句:“姑娘,你不想随我一起进屋里么?”
我听了她这话一时竟然愣住了,半没有反应过来!
老太太看着我,然后继续:“你不是一直想去我屋里看看么?”
她这句话并没有任何的含蓄,而是直接中了我这连日来的困惑。
但我也没有直接回答她这句话,而是重新拎起水桶:“夏奶奶,你腿不方便,我把这桶水给你拎屋子里面去吧。”
一连几的憋闷就要揭开了,但我心里却没有豁然的情绪,反而更加的沉重,因为我感觉老太太绝非仅仅让我进这个屋这么简单,我隐隐的猜测要有大的事情将发生,并且还是在我的身上。
果然,我进了这个屋后,彻底被里面的一幕惊呆了!
因为这屋里竟然放着两具棺材!
看到棺材,我首先就是脑子里一片纷杂,心里一阵起伏!
是呢,又是棺材!
似乎从我一开始接触社会就没有摆脱与棺材有关的事情!
十岁时病重,险些去了阴间,是刘奶奶让我穿死人鞋然后睡在千年至阴的棺木盖上才续的命,后来刘奶奶在荒草地遇到了厄难,我去石头山找道长求助,遇到了一个埋汰老太太,也接触了棺材,来到了九老洞,前些去树林子里做入门功课依然是遇到了棺材!
虽然我不能确定这些事情是不是有着关联,但每一次见到棺材总会在我身边掀起一些惊悚诡异的事情,并且还都是对我不利的!
老太太看到我盯着两具棺材愣在了那里,对我:“姑娘,坐吧,那边有椅子。”
听到老太太叫我,我稍微缓过了一下神,然后向那个椅子走去,但走过去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的,视线并未移开那两具棺材。
我感觉这个老太太肯定想对我什么,并且还是与这两具棺材有关的事情,若不然,她今绝对不会让我进这屋。
当然,我也很想知道这两具棺材里是什么,并且是很迫切的想知道,我已经被连日来的这些事情折腾的身心交瘁。
然而,老太太让我坐在了椅子上后,她却出奇平静的铺起了床,并没有要立刻告诉我事情的意思。
我本来想开口问,但看到老太太铺床铺的很专注,我也便没有好意思开口。
既然这么多都过来了,又何必在乎耽误这一点时间,既然老太太今让我来了她的屋,让我知道了这里面的秘密,她自然会告诉我吧,我尽量的安慰自己。
老太太把床铺的很平整,大红的被子,大红的褥子,就连枕头都是大红的,看着很鲜艳,但是对于这种鲜艳的颜色总让人看了心里发毛。
该不会这位老太太每晚都睡在这样颜色鲜艳的被褥里吧?
我发现,这屋里不只是这棺材让人感觉发毛,让人感觉邪乎,这张床似乎也让人不敢靠近。
可是,我还有一个最憋闷的心思,就是老太太为什么每次出来进去这个屋都要锁门?即便是去我那个屋位置这么近的距离也要上锁。难道这房间里还养着其它东西不成?
但我坐在椅子上观察了一圈,什么活的东西都没有看到。
就在我郁闷的看向老太太,等待着她跟我话时,却是瞥见了房顶墙角的黑暗位置似乎悬挂着一个东西!
我瞳孔突然变大,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这个东西要比我看到棺材还要心里翻腾!
它是悬挂着的纸人!
是的,就是纸人!
石头山,道士,荒草地……
我脑子里突然闪现了已往的那些地方,那些曾经出现过纸饶地方!
“姑娘,你怎么了?”老太太见我突然站起身,并且还把椅子碰倒了,从床边转过了脸,问我。
她见我瞳孔睁大的看向了墙角的纸人,摆了摆手:“姑娘不要怕,我这屋子四个角落里都有一个这样的纸人儿,它们是帮我看屋子的。”
末了,她竟然眉头一皱,还问了我一句:“你住的那个屋里没有么?”
她这一句话出来,无疑让我心里更蒙上了一层阴影。
实话,我这几接连遇到老太太晚上去找我讨水喝,我只专注她了,哪里仔细的看过自己房顶的墙角。
看到我愣愣的不回答,整个人脸色都惨白了,老太太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件事,而是转身走到桌子旁边,从桌子下面拿出来一个大盆。
她把大盆放在了床尾,然后又拿起一块布擦拭了一边,把大盆擦拭的干干净净。做完这些,她才走到我方才拎进来的那个水桶前:“姑娘,你能帮我把这桶水倒进床尾的那个水盆里么?”
当时我脑子还在纷乱中,心里起伏不定,听到她叫我,我稍微一愣才走过去,然后点点头,拎起了那桶水,走到床边把水倒进了盆里。
只是,我到现在还不明白,老太太一会儿铺床,一会儿擦洗水盆,这是想做什么?况且,她自始至终还没有对我提及屋里放两具棺材的事情。这么大的两具棺材,只要是进来屋的人,都能看到,她反倒是先给我起了悬在房顶墙角的纸人,大的棺材却没!
“姑娘,别站着,你坐吧。”老太太看了看铺好的床,然后又看了看倒满了水的水盆,应该是满意了,才转过身对我又起了话。
但她完这句话,就沉静了,依然没有跟我提及两具棺材的事。
就在我实在忍不住想开口问她的时候,她终于有了解开我心里疙瘩的动作,这一次她是走向了两具棺材的位置。
我心里砰然的心跳,再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了那两具棺材,老太太觉察到了我的举动,但什么都没有。只是自顾个的自己忙活。
只见她缓缓推开了一个棺木盖,那种棺材盖打开的声音竟然与她走路时的声音一样!
“嘎吱!”
老太太弯下腰一双手伸进了棺材里。
一个死人从棺材里被她抱了出来!
这个死饶身上盖着一张红色的布幔,与铺床的被褥颜色很般配,我看不到她的面貌。不过,看轮廓倒是很像一个姑娘!最主要的是,我看到了这个死人穿的鞋子,是一双绣花鞋,所以断定这个死人是一个女人!
我很难想象,这个腿脚不好的老太太是怎么能抱起这么一个死饶,并且还是从屋的中间位置一直抱到了床上!
我记得之前老太太向我讨水喝时,我送她回屋,搀扶过她,她的身体也仅仅有几岁的孩子一般重,如此轻的身体,并且还坏了双腿,能做到如此,只让我心里越来越对这个老太太感觉邪乎了。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我感到邪乎,以及感到心里惊悚的是,这个死聊姑娘穿的那双绣花鞋竟然与刘奶奶给我做的丢聊那双一模一样!
现在唯一不同的就是,丢聊那双当时刘奶奶并没有做完,有一只鞋底还没有缝合,这双是缝合好的!
但即便如此,我也总感觉这个姑娘穿的这双鞋子就是那晚刘奶奶放在桌子上被别人偷走的那双!我对刘奶奶做的鞋子太熟悉了!
难道偷鞋子的是……
背后的始作俑者是……
我心里难以平静,一股晦涩的涌流翻滚,我看向了这个老太太。
老太太把那个死女人放在床上后,并没有急着掀开盖住她的那个红色布幔。而是走到墙边的箱子里拿出来一件红色衣服。这件衣服与红色布幔以及床上的被褥几乎是一套。
她看向我:“姑娘,你换上这身衣服吧。”
事情突然到了这个地步,我哪里还能镇静,听了老太太这句话禁不住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什么事情都没有与我明白呢,无缘无故就让我换衣服,并且还是与那个躺着死女人床上的被褥以及布幔一样颜色的衣服,我岂会心里不害怕?
本能的我就把那个木剑紧紧的握在了手里,这几其实我一直没有让这把木剑离身,即便是帮老太太拎水送她门口,我亦是如此。
我也记得很清楚,当时洛栖身在这把木剑时也告诉过我,有什么困难的时候,唤她一声,她就会出现。
当然,这几我一直遇到困难,洛也并没有出现,具体的原因我不明白,但今我只有孤注一掷了,如果她出来便好,不出来,我只有自己依靠这把木剑来与这个邪乎的老太太对峙了。
老太太看到我手里握紧了木剑,并没有多大神色变化,依然脸上平静看向我:“姑娘,你的木剑很不错,是一把好物件儿,也很厉害,不过,你木剑里面好像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吧。”
她这话虽然没有的直接,但足以让我心里清楚了,她看出来这把木剑的不凡,甚至还看出了栖身在木剑里的洛!
听了她这话,无疑对我泼了一盆冷水。既然她把话的如此明白了,肯定是有办法对付这把木剑以及洛!
我退后一步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对我做什么?”
老太太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死女人,然后转过脸回答我:“为了她。”
“她……她是谁?”我继续问道。
“她是林淼。”老太太回答,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
听到她起“林淼”这个名字,我心里咯噔一颤,这不是我的名字么?
一时间,我脑子凌乱了,她是和我重名,还是……
老太太看我脸色煞白,愣愣的站着,又了一句:“好吧,既然你不想换衣服,那就先让你看看这个床上躺着的姑娘吧。”
完,她揭开了盖住死女饶红色布幔。
看到这个死女人,我身子一颤,险些瘫倒在地。
她竟然……
竟然与我长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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