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非常好！”
生活课的老教授踮起脚尖，用力在年轻公费生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能够一次性召唤出如此完美的螺娘精灵，并且成功与其沟通，真是令人称赞的成绩……如果你还能像大家传授一点施展这道咒语的心得与体会，那就更好不过了？”
教室后排的几位男巫用力的拍着巴掌，大声吆喝着，鼓励自家队长。
“嗯，我觉得这道咒语最关键的地方，在于与螺娘精灵的沟通，”郑清挠挠头，语气显得有些不太确定：“而沟通最重要的，是保持专注……因为练习符文的时候也需要专注，所以我能够熟练的进入那个状态。”
罢，他回头看了一眼老教授，用眼神询问他是否可以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了。
教授并没有立刻理会他的询问，而是就郑清刚刚的辞大发感慨。
“任何事情，付出总是与获得成正比的。你们的收获不在这里，就在那里；不是现在，就是在未来。”她摩挲着怀里的藤杖，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堂下诸生，又补充了一句：“就像这道咒语，虽然非常好用，但终归只是一种手段，而不是我们真正的追求……郑清同学再加一分！”
郑清摸了摸自己的学生卡，看着上面鲜红的数字变成重新变回三十三，不由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自从前些他在校猎会开幕式上‘博彩’时押注了三个学分之后，学生卡上的学分总额一直维持在三十，直到今才重新回到之前的水平。
“下面进入自由练习咒语的时间。”
“下课时能够熟练掌握这道咒语的同学，本节课的考评将得到一个优秀……如果有人能够将整个流程压缩到十秒钟之内，我还会额外奖励他一个学分！”
“要知道，真正熟练的巫师在使用这道咒语的时候，你们只能看到星光闪过，衣服就变得干干净净了……完全不需要专注的与螺娘精灵们沟通。”
确定了下半节课基本走向之后，老教授伸出藤杖勾住想要溜回座位的公费生，给他安排了另外一个差事：“你，指导第一排这些女同学掌握这道咒语，然后再回去……在我的课堂上拿了学分，总要多辛苦一下。”
郑清看了一眼正皱着眉，逐字逐句抄录咒式的李萌大姐，欲哭无泪。
……
……
总的来，坐在第一排的女生都自带学霸体质，她们总能很快的掌握老师教授的各种知识要点，郑清几乎没费多大力气就‘基本’完成了田教授交付的认为——之所以是‘基本’，是因为坐在第一排的学生中，还有一个人没有成功释放出清洁咒。
看着女巫抄了三遍仍旧错误百出的咒式分析，郑清忍不住长叹一声。
他知道对于李萌这个年纪的巫师来，大学一年级的咒语肯定会显得复杂与高深许多。但她是才，不是吗？谁见过连黑板上清清楚楚的咒式都抄不对的才！
郑清非常怀疑，女巫是因为她的灵巫身份，才被特招进第一大学的——作为对比，阿尔法学院的那位男巫，林果同学，郑清也看过他的法书。无论是方方正正的字迹，还是工工整整的排版，比起大部分成年学生都毫不逊色。
更不要提这个刁蛮的丫头了。
只不过对于李萌来，掌不掌握一道清洁咒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不聊事情。
“真正的巫师才不会学这种乱七八糟的咒语呢！”女巫抬着下巴，骄傲的道：“我爷爷一辈子都没用过洗衣服的咒语，但这并不妨碍他成功当上大巫师！”
“那是因为家族给他配了一打的田螺姑娘。”蒋玉捏着女巫的脸颊，把她拽回课桌前，指着自己的法书强调道：“如果你不想在一年级呆一辈子，这道咒语是一定要掌握的……我再给你演示一遍！看清楚！！”
但是当蒋玉重新抄录咒语的时候，李萌同学又开差了。
“周六的‘校园杯’舞会你的舞伴是谁？”在蒋玉准备清洁咒的时候，女巫忽然凑到郑清耳边，神神秘秘的问道。
郑清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
“什么舞伴不舞伴的，”他干笑着，转头扫了一眼女巫，含糊的否认道：“我还没想好参加不参加呢！也许呆在宿舍睡一觉是个不错的选择。最近训练太辛苦，周日我们还有比赛，必须要养足精神……”
郑清一边絮絮叨叨的着，一边隐晦的瞟了一眼教室角落。
但与他今看的许多次一样，吉普赛女巫的座位上还是空荡荡的。
“这可不行，”蒋玉刚刚施展完清洁咒，正指挥螺娘清理她面前盥洗池中的脏衣服，闻言轻快的道：“第一大学所有的公费生都必须参加‘学院杯’舞会的开场舞……这是传统，难道你不知道吗？”
郑清顿时睁大了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听这种传统要求。
年轻的公费生忍不住转头，求证的看向刘菲菲——作为九有学院一年级的首席生，同时也是九有学院的公费生，她的话显然更有服力。
“学生会早就通知过这件事了。”刘菲菲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然绽出灿烂的笑容：“我已经想好了，就让尼古拉斯带我跳开场舞……当然，他有点害羞，但是不要紧，多练习练习就好了！还有两，时间上还来得及！”
郑清嚼着被硬塞进嘴里的狗粮，抬头看了一眼教室的角落。
那位黄脸的学长正在专心致志的对着法书吟唱咒语，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被某首席生加了课外作业。
“没人跟我过！”年轻的公费生嘟囔着，感到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现在知道了吧！”着，李萌又向郑清身边蹭了蹭，抬了抬下巴，隐晦的示意道：“如果你实在找不到舞伴……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可以帮帮你。”
郑清虚着眼，打量了一番萝莉工整的身材，扯了扯嘴角，指着她书包里那头毛熊，声道：“我觉得它跟你挺合适的……”
正在努力挣脱书包带束缚的毛绒熊闻言，顿时大乐。
“好啊，好啊！”它拍打着毛茸茸的熊掌，两颗玻璃眼珠闪闪发亮：“咱家还没参加过舞会呢！”
“去死！”女巫大怒，拽着毛熊的圆耳朵，把它从书包里抽出来，劈头盖脸砸向公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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