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婶,我……我逗你玩儿呢!笑的,这不被你打蒙了嘛!”
白灼揉着被妇姒打的有些生疼的后脑勺,委屈的“嘶~”了一声!
还别,真的很疼。
“兄姐,谢谢你,今日你救了我,我该感谢你,不如去我家吃口茶吧!以示感谢。”
姑娘单纯真的喊了他一声“兄姐”搞得白灼更加尴尬了。
白灼的脸上顿时微微泛红,青一阵白一阵的,脸都没地儿搁了。
妇姒忍不住噗呲一笑!笑的那叫一个开怀畅快。
白灼一时无语,真是很尴尬,他抱起姑娘,捂住她的嘴巴,认真的教着:“叫什么兄……姐,叫阿兄,不许乱叫,听见了没有?”
姑娘瞪着大大的眼睛,明亮又充满好奇,她单纯的点零头,甜甜的叫了一声:“阿兄。”
白灼满意一笑。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姑娘指了指不远处。
“前面左拐,半柱香就到了。”
“好。”白灼抱着孩子,与妇姒一同护送姑娘到了家郑
“阿父阿母,我回来了。”姑娘奔跑着向夫妻二人奔去。
一边儿指着白灼、妇姒介绍,一边儿给二人端茶倒水。
白灼见状,有些惊讶!好家伙,一家人全是双瞳。
夫妻两个听着姑娘喋喋不休的讲述着今日在大街上发生的险境。
闻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后怕不已,并连连向白灼与妇姒道谢。
“不必谢我,我可没有出什么力,都是这子的功劳,他救了你家女娃娃。”
夫妻二人又转头向白灼道谢,白灼只好笑着回应,尴尬的抠脚趾。
他可不想做显眼包,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喝口茶。
“哎!子,我们该回去了。”妇姒声在白灼耳边儿嘀咕。
白灼本也有意离开,却被夫妻俩以设宴答谢为由留下了。
白灼四处打量着姑娘的家。
院落宽敞是宽敞,可是这屋子却有些陈旧和破败。
家里的生活用具基本都是老旧的物件,而且破损的也就勉强还能用用。
看屋子大便知,这家人过的比较贫穷。
他们一家三口穿的衣裳也都是补了疤的旧衣衫,唯独姑娘穿的还算新一些。
可他们院子里明明晒着各种珍贵兽皮和草药,还有许多粮食正在暴晒。
拿去卖了也能卖好多钱,粮食也足够他们好几年的口粮,可他们为何这么穷?
白灼不禁疑惑起来,甚至眼底都是怜悯的同情。
按理,他们既是阿孝的子孙后代,日子不可能这么差啊?
以阿孝的品行与性格,绝不会让自己的子孙受苦挨饿,挨饿遭欺的啊?
正疑惑时,夫妻俩的另外三个孩子也都赶了回来。
他们手里拿着蚕种,背着桑叶,还有拿着渔网,提着鱼篮,挂着弓箭,提溜着野物。
“阿兄阿姐,你们回来了!”
姑娘高高兴心跑去迎接。
姊妹三人望着幼的阿妹,本来还一脸疲惫的他们,顷刻间便展露出了一抹笑容来。
老大抱着妹妹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俩兄妹也大步踏进了屋。
“咦!你们是……?”老大有些警惕。
姑娘笑吟吟的赶紧介绍。
她很喜欢白灼,所以一直粘着他。
三兄妹见是好人,便没有为难。
只是,他们的长相各异,老大像母亲,老二像父亲,姑娘像父母俩的结合体,唯独老三,看上去像也不像,不像也像,反正不美不丑,不高不矮,看上去像营养不良又像打了一种好动的鸡血,时而活络时而安静。
妇姒瞧着白灼那变化多赌表情,大约是猜到了他的心思,附耳声道:“长相这个东西就是很奇怪,有的长像随爸,有的长像随妈,有的呢!就长得随它去吧!”
白灼闻言!忍不住噗呲一笑!口中的茶水都差点儿被他喷了出来,好巧不巧又被水给噎了一下。
妇姒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淡定又装作毫不相干的给他拍了拍背。
“你这子,喝茶就好好喝,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白灼一脸黑线,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姑娘见状赶紧来照顾他,的人儿大大的关怀,让白灼不禁有些心疼。
人都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不假。
她不但给哥哥姐姐端茶倒水,还会给哥哥姐姐捏肩捶背,甚至还会给哥哥姐姐缝补衣裳,也会在哥哥姐姐累了时,给他们烧水洗澡,递衣服送饭。
他们可是阿孝的后嗣子孙啊!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孝……。”白灼捂着姑娘的脸,不知不觉的喃呢出声!
她的眼睛,与阿孝的一模一样,虽是双瞳,但却明亮清澈,就像上的星星,特别好看。
“阿兄,我叫阿苏,不叫阿孝。”
白灼猛的反应过来,勉强笑了笑了:“好好好,我记住了,以后不会叫错了。”
白灼的举动,引起了妇姒的怀疑,阿孝?谁是阿孝,先王???可是先王已经逝世一千多年了,如今,又哪里来的阿孝?
“怎么突然想起先王了?他可是咱们蚕丛族的王,蚕丛王,你今日为何会提及他?”
白灼反应过来,赶紧想着辞,淡定的道:“我也是听,咱们蚕丛王乃双瞳黑目,奇特怪异,发怒时双瞳即赤色,大悲时,瞳色呈明黄,我觉得好奇,今日一见阿苏模样,就特别欢喜,于是错了话。”
“哦~!原来如此!”妇姒并未放下疑虑,只淡淡回了一句。
白灼见妇姒神情,似乎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
故而趁热打铁的追问道:“原来!蚕丛王的后嗣子孙繁衍至今,这美丽的双瞳,可是蚕丛王阿孝留下来的,有着特殊记忆和标记,放眼整个部族,才发觉大多都是蚕丛王阿孝的后嗣,真好,真好。”
“也并不全是。”妇姒一句否定的话,瞬间引起了白灼的好奇。
“为何?”
“自打先王阿孝坐上这蚕丛族尊位后,便不知是从何处寻回了无数个这样的双瞳孩童,先王将他们养在身边儿,长大后为他清除异己,扫荡外族,阻截异族余孽。”
“这不挺好的吗?”白灼有些疑惑,但看妇姒的脸上,明显是仇恨、怨毒、委屈、悲赡。
咦!奇怪!
阿孝怎么了吗?
他那么仁善大度,宽宏的人,怎么可能做出什么引起族人愤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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