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中,女子神色温柔地抚摸着玉佩,窗外桃花灼灼,偶有几阵风吹过,送来几场桃花雨。
周沫萱拂开落在绣架上的桃花,眼眸中尽是欢喜,不自觉中嘴角都带了笑意。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是出什么事了?这般着急做什么?”周沐萱有些好笑地看着面前的丫头。
那丫鬟也顾不上礼数,着急道:“姐,不好了,良辰姐姐在厨房和王妈妈打起来了。”
周沫萱有些疑惑,良辰自跟在自己身边,性子稳重,不过是去厨房取些糕点,她实在想不出她为何与人打起来。
听了丫鬟话,周沐萱连忙朝厨房赶去。
厨房中,原本忙碌的丫鬟、厮全都扒在门口,伸着头朝里面指指点点。
王婆子瘫坐在地上,发丝凌乱,脸颊红肿,衣衫有些凌乱,她怒气腾腾地瞪着面前的良辰。
良辰也好不到哪里去,发髻歪向一边,脸上有个明显的巴掌印,还有一道血印,她双眼通红,浑身发抖,显然也是气急了。
一旁的丫鬟身上也好不到哪去,见拦不住两人早早徒一旁,免得伤及自身。
“你这个死丫头,疯了不成,上来就打,老婆子我什么时候招你惹你了?”王婆子声音发抖。
她好端敦与丫鬟闲谈,这丫头进了门,劈头盖脸逮着她打。她王婆子在周家也算老人了,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于是就和良辰扭打起来。
王婆子四十多了,虽干多了活,蛮力劲大,到底不如丫头灵活,加上顾忌她是姐身边的,在良辰手里吃了不少亏。
“妈妈是人老了,不长记性了不是,成碎嘴子,也不怕闪了舌头。”良辰没好气地怼了回去。
“什么了你,老婆子顾忌着大姐的面子不同你计较,你倒蹬鼻子上脸了是吧?那你也别怪我。”
王婆子气愤地指着良辰,手指都在颤抖,完便起身向良辰扑去。
良辰也不甘示弱,再次与她扭打起来。
“啊,死丫头,你敢捏我——”
“我的耳朵,你个死婆子,成胡袄——”
“艾个努什么嘶——”
“嘶,你,你张嘴——”
王婆子逮着机会哪里肯松口,紧咬着良辰的虎口,痛得良辰倒吸了一口冷气。良辰无法,另一只手直往她胳肢窝捅。
“几位大哥,你们拦一下呀?”丫鬟在旁边着急道。
“你想拦你上啊。”厮不客气地回道。
“我不行,你看玲儿几人都成什么样了。”
“我们更不行,娘们打架,没轻没重好的,那手径往脸上招呼,咱们可还要脸呢。”厮摸了摸脸,浑身一抖,又摇了摇头。
丫鬟急得直跺脚。
“啪——”,又一个瓷碗不幸遭难。
瞧着两人谁也不服谁的架势,再看看满地的狼藉,锅碗瓢盆摔了一地,饭菜也被撞得到处都是。
“良辰姐姐和王妈妈什么时候这么暴力,这样下去厨房就毁了?”
“所以女人不能惹啊。”厮一脸痛惜,可惜了中午怕是吃不上什么好饭菜了。
周沐萱还未到门口就听见良辰和王婆子的叫骂声,眉心更是突突直跳。再看丫鬟、厮扒着门看戏,心下更是气得发笑。
瞧着屋内乱糟糟一团,周沐萱深吸了口气,“看什么看,还不把人拉开。”
丫鬟,厮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来开两人。
“别拉我,看我今不撕烂她的嘴——”
“你来啊,我打不死你——”
周沐萱有些无奈地走向灶台,拿起瓷碗猛地摔在还在争执的两人脚边,屋内瞬间静了下来。
“姐,王妈妈欺负我,你一定要——”
原本斗志昂扬的良辰突然蔫吧了,委委屈屈来到周沫萱身边嘟嚷着。
“老婆子我欺负你,厨房里的人谁不知道你一来疯了似的巴掌直往老婆子脸上招呼。”
王婆子憋屈死了,更要被良辰的无耻气死了。
”呵,大的笑话,还敢污蔑我,年纪也不害臊。”
“谁呢,你老自己一把年纪了,围着丫鬟、厮胡袄,如今竟然道到——”
“住口。”周沐萱猛地打断良辰,良辰自知差点错话一时后怕。
“姐,是老奴的不是,老奴——”管家匆忙赶来,看到厨房的情形,心下大骇,连忙要告罪。
“福伯,此事与你无关,是良辰冒失,这两人我会处理。父亲回来麻烦你找人通报我一声。至于其他的,你看着办。”罢,瞥了一眼良辰,便出了门。
良辰自知有错,连忙跟上。王婆子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跟上去。
公堂上,林见山的脸色越发深沉,直看得林仙仙心里没磷。
“你还不实话?”
“要我什么?”林仙仙愣了愣。
林见山深吸了口气,“为什么要抓郑耀?你怎么认识他的?”
林仙仙咬了咬唇,四下望了望,再次低下了头。
“我答应萱姐姐谁都不能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通过萱姐才认识郑耀的。”刚进门的周宗之有些不可置信。
“你们怎么来了?”
“我和宗之看你急匆匆回来,怕你遇到什么事,没想到真让我们猜对了。”袁建步履从容,丝毫不在意周宗之的话。
林见山有些尴尬,但并未表现出来。
“仙仙,在场的都是你熟悉的,何况你萱姐的父亲也在。你不是要我们为萱姐讨公道吗,总得让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我没见过郑耀,但我认识他戴的玉佩。”林仙仙不再隐瞒。
“玉佩,什么玉佩?”
“观衔折枝花纹玉佩?”
“观衔折枝花纹玉佩?你没弄错?”周沫萱有些吃惊,同时隐隐有些担忧。
“正是,婆子我不敢胡。”王婆子细细地讲述她听来的消息。
“婆子我亲眼所见,姐可是有什么问题。”
周沐萱摇了摇头,目光有些呆滞,“你是仙仙把那两人给捉了,可有假?”
王婆子连忙摆手道:“哪能有假?衙役捉人向来有头领着,那两人上去就指责那男子偷盗他人玉佩,老奴觉得八成是林姐吩咐的。”
“姐,你莫听他胡,林姐行事虽然嚣张,但这种指使衙役的事应该干不出来吧?”
“你不信?昨个那架势可大了,衙役上去就摘了那玉佩,那男子不知羞耻,偷盗其余女子物什,也不听他什么,随即那个男子捉了。”
“这严格起来没什么,关键是捉了衙役走了一半路程,又回头将那香兰捉了,怀疑她是共犯,要一并审问。”
顿了顿,王婆子睨了一眼良辰,问道:“姐可曾见过这架势?老奴觉得只有林姐做得出来,再昨个婆子我偷偷看到其中一个衙役对着一个丫头点头哈腰的,应该就是林姐了吧?”
“姐,要是真的,那可怎么办?”良辰神色慌乱,看得王婆子不明所以。
周沐萱想到那日相国寺中,林仙仙问她观衔折枝花纹玉佩的事,不禁有些后怕。
“良辰,你快收拾一下,随我去趟县衙。”周沐萱焦急地吩咐着。她只希望仙仙知道的少一点,再少一点。得少一些,再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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