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程氏写来的信，苏志收到了。
狐疑着打开阅完，吓一跳。
荣家上门问亲了！
字里行间，都在夸荣家的好。还有荣济兄妹同他女儿在永州时关系如何亲密。
苏子意同程文收工回府，才进院，便被苏志拉去书房话。
两人进了书房，苏志把秀儿遣出去，让她在外面把风。
苏子意还未来得及问何事，他就凑过来，声道。
“女儿啊，那个卫都的荣家上苏府问亲了。也不知你那个嫡祖母有无擅自做主。”
“你先看看信。”
着，他从怀中掏出信，交给苏子意。
荣家上门提亲了？
她不意外，但仍觉得有些突然。
荣家因何着急？她人都不在府上，连月余都等不了？
程氏会不会自作主张应了这门亲事。
她应该还不知苏家已是废棋，若知了，定会直接应下吧？
攀一门功勋世家的亲，比这山高皇帝远的表亲有用多了。
虽灵州离皇城也不过一日车程。但程家无人在朝中做官。
苏子意看完信，又折好还给苏志。
“父亲，您明日一早便给祖母去信。荣家的亲事，不能应。”
苏志这就有些不明白了。还十分疑惑。
“你阿衡是表亲不行，近亲成婚将来子嗣或会癫痴。”
“那荣家又因何拒之？荣家也允了你们开新府单过。又无拘束。”
“当然，程家表亲这边已经议定的事，父亲也绝不允你变卦。”
为什么拒绝荣家？
苏子意也不上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嫁荣济。
为什么不能，大概是因为她对荣济无意。若图那权势嫁他，将来或许会生怨。
毕竟谁也不傻，有心无心，有意无意，岂会感受不出来？
双向奔赴，才美满。
从前她觉得，荣济与刘长义之间，可择其一。
可真到了谈婚论嫁，她退缩了。
还是别耽误人家吧？
……
与此同时，祖母程氏也收到了苏志的信。
读完信，她按在桌上。
苏志未经她允许，便私自与程家把苏子意的亲事议定了。
这个从不将她放入眼内的庶子。
亏她还想着要收他们父女入族谱。
程家也是病急乱投医。半点沉不住气。
既然他们想跳过她，自行议定。那这个族谱，苏志也别入了。
程氏越想越气，不由猛烈咳咳起来。
从前那个华大夫开的药，很有用，可她已经吃尽。
人却被送回荣家了。
嬷嬷连忙上前替她抚背顺气。一边开口问道。
“老夫人因何气成这般？”
“还不是那个庶子，去了灵州两日，便把子意与那边表亲的亲事议定了。”
“来个信也就是知会我这个嫡祖母的，无半点请示之意。”
嬷嬷一听，也附和着皱了皱眉。
“竟如此不懂事！”嬷嬷声喝道，也十分不满的样子。
可下一句，转而又开解起来。
“他若是能让那程家表亲上门做婿，才饶过他。”
“眼下整个苏府，也就九娘子的亲事能指望一二了。”
“若她嫁去灵州，自然不校程家表亲嫁来卫都，却是可以的。”
“老夫人给他们记上族谱，如此，府上有官，他们的子孙还姓苏。”
“荣家那边是功勋世家没错，即便分府出来单过，但后世子孙，总归也姓荣不是？”
嬷嬷到这，便不再往下了。
程氏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嬷嬷。她跟了自己几十年了，是个知心的。
她拍了拍嬷嬷的手，表示自己再认真思量一番。
果然不多时，她没那么气了。
还得把他们记到族谱里。
记过来，苏子意的亲事，才能由她真正的做主。
无她首肯，苏志给她定什么亲都是无用的。
庚帖，户籍，都在她手上。
“还是你最贴心。”
程氏心中的郁郁已经尽散。
“去，叫管家来。苏家要开族谱。先将那对父女记上，等他们回来再去祠堂行参拜之仪。”
“是老夫人，奴婢这就去。”嬷嬷得令，便福身出去了。
程氏独自坐在屋内，越想越觉得可校
记入族谱，她才拿捏得了。
当然，她也要去信告知他们。好让他们守着点规矩。
荣家那边，她也得去个信。得让他们知道，苏九的亲事有的是人盯着。
若他们松口让荣济上门做婿，她便做主应了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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