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沫将睡衣的腰带系紧,对着镜子妩媚一笑。
很好,疤都藏在华贵的链子下,有谁知道她曾经有过这么惨烈的一段记忆。
合上抽屉,她看到梳妆镜下那个不起眼的陈旧匣子,表层是朱红色的木漆,已经有些褪色了。匣子上了锁,一直放在最显眼处,可是七年过去,她从未打开过一次。
“负责”这两个字,原来有很多种履行的方式。
滕敬年有钱有势,所以他可以为她倾掉整座城来偿还那条疤,而记忆深处另一个人呢?
席沫将手指搭在那个匣子的铜锁上,挣扎片刻,还是将匣子放了回去。
有些伤疤用链子遮遮就好,有些伤疤,除非失忆,不然怎么遮得住!
岑奕从回到云凌市后就一直失眠,这已经是第5夜。
离开这座城市已经七年了,再次回来感觉夜空都比记忆中的要沉,手里的烟已经燃到尽头了,他还沉浸在思绪中,没有想起来扔掉。
手机适时响起,屏幕上显示“苑苑”两个字。
接起来是再熟悉不过的调皮声音:“北鼻,还醒着呢?国内这会儿应该是半夜3点吧。”
“嗯,刚加班,正准备睡。”
“那就是还没睡喽?”滕苑苑笑得轻快,略带撒娇,“Aaron,是不是想我了,想到要失眠?”
岑奕总算笑了笑,将烟掐了,站起来往卧室走:“是,你觉得想就想吧,太晚了,不聊了,明早晨有记者见面会。”
“行啦,大忙人,不叨扰你了!反正我再过几就回国了,把自己洗白白等着迎接我!”
岑奕没多话,轻轻“嗯”了一声。
……
他刚回国,暂时就住在酒店安排的套房里,最顶楼的房间,整面墙都是落地玻璃,拉开窗帘便可以俯瞰整座云凌的夜景。
岑奕深呼吸,打开一扇窗,让夜风吹进来…
深秋的云凌还是如记忆里一样冷,房里已经开了暖气,被凉风一吹,脸上紧绷的神经好像都醒了。
岑奕只能将窗户又关上,刚巧手机震了震。
打开,是国内某会所发来的温馨短信提醒:“…秋季昼夜温差增大,很多如慢性咽炎之类的呼吸道疾病进入高发期。友情提醒所有客户,请做好保暖措施…”
看到“咽炎”两个字,岑奕很迅速地滑灭了手机…
席沫睡到半夜觉得喉咙疼得要死,实在扛不住了,只能爬起来翻箱倒柜地找药吃,随便吞了一把消炎药爬上床,可是死活睡不着了,只能再折腾地爬起来,喝掉一杯水,走回客厅,将垃圾桶里那本杂志捡了起来。
杂志是她晚上离开酒店的时候偷偷藏进包里的。
封面上是大大的标题:“酒店业才俊Aaron cen携朗斯环宇入驻m省,在云凌市建成国内首家超六星级酒店…”
下面是他的照片,微微笑着,器宇轩昂,怎么看都是豪门俊生的模样。
可有谁会想过,七年前这个男人拉着自己的手在学校后门的吃摊吃五毛钱一串的烤串!
人生的际遇果然神奇。
一朝穷,一朝荣,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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