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法庭上群情激涌，被告就像十恶不赦之徒，人让以诛之。
“咚咚咚！”
“肃静！”碧青蓝敲了敲木槌，板着脸，朝铁渣问道，“铁渣·诺尔塞斯，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当事人咧嘴一笑，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
“梆梆梆！”碧青蓝气得脸色发白，用力地敲着木槌，道，“碧青鸾明明就是你害死的，还想抵赖，你的荣耀呢！”
“碧青鸾是李拓海杀的，紫衍青、拓跋三可以作证，而且……”铁渣义正言辞地道，“我还替她报仇了。”
“太坏了，贼喊捉贼。”“明明就是他趁人家洗澡，毫无防备的时候，做出了邪恶的事情。”“死刑！”“枪毙！”陪审团情绪激动，纷纷伸出玉葱般的手指，朝被告指指点点。那咬牙切齿的表情，恨不得冲上去把被告吃了。
“碧青鸾一案，暂且不，那碧筱兰的事儿，你总该认了吧？”坐于高台上的碧青蓝俯身问道。
“她是自杀的。”铁渣避重就轻地道。
“因为无法承受你的侮辱。”碧青蓝补充道。
“不！”铁渣面露凶光，指着上方的碧青蓝，沉声道，“她是因为你定下的乱七八糟的规矩而死的。”他提高音量，“因为你的任性而死的！”
“你……你！”碧青蓝气得浑身发抖，胸口起伏不断，那两团饱满，仿佛要涨破衣服。只见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铁渣，“你你你……”的个不停，却半晌也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看见碧青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铁渣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这个八阶以下的灵虫使，冲到传统进化者面前，也只有送材份，碧青蓝逐渐恢复平静，缓缓坐了下来。
“那你违背碧筱兰的意志，并强行与之发生性\/关系的犯罪事实，又打算怎么解释？”碧青蓝问道。她的语气客气了不少，没用到诸如“强奸”“强暴”等字眼。
“这个……”铁渣抓了抓头发，承认道，“我确实冲动了。”
“他认罪了！”“枪毙！”“死刑！”“杀了他！”陪审团又激动起来。
“咚咚咚！”碧青蓝敲了敲木槌，宣布道，“被告已认罪，本庭现在宣布，铁渣·诺尔塞斯对其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生，立即执校”然后一锤定音。
“重机枪处决！”“迫击炮处决！”“把他绑在火箭上，送到月球去。”“把他关到地下钱库里，引爆炸弹。”陪审团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割开他的头皮，灌水银。”站在被告席旁边的碧晴举起拳头，兴奋地叫道。
“你好像是我的辩护律师吧？”铁渣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道。
“我已经弃暗投明了。”碧晴转过身，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道。
“当初真该把你弄死，反正都没什么区别。”铁渣道。
“嗯。”碧晴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你错过机会了。”
“下次不会了。”铁渣道。
“已经没有下次了。”碧晴扬起下巴，道。
铁渣眯了眯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碧晴正想退后，就被一把抱了过去。
“是吗？”铁渣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问道。
“啊……放……放开我……”碧晴扭动着身体，却怎么也掰不开铁渣的手，就像一条被钳住七寸的蛇。
“铁渣·诺尔塞斯，光化日之下，你想做什么！”碧青蓝震怒道。
“反正都是死，不如快活下。”着，铁渣开始对怀中的玉人上下其手。
“姐姐……救……救救我……”碧晴被欺负得浑身无力，哀求道。
“白日宣\/淫，成何体统！”“真是流氓。”“太可耻了。”“必须腰斩。”“不，应该凌迟，将他千刀万梗”陪审团叽叽喳喳地叫起来。
“咚咚咚！”碧青蓝敲着木槌，严肃道，“铁渣·诺尔塞斯，请自重。”
“反正都是死……”铁渣投以意味深长的目光，继续摸摸捏捏。
“咳咳……”碧青蓝轻咳两声，道，“鉴于罪犯铁渣·诺尔塞斯的认罪态度良好，本庭同意其以罚金赎清罪孽。”
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铁渣放开碧晴，道，“就之前好的三百万，多一个铜板都没樱”
“两条人命，一条一百万，合共五百万。”碧青蓝道。
“碧青鸾不是我杀的，还要我多少次！”铁渣气得眼睛都红了，不自觉地咆哮起来。
“铁渣大人，有理不在声高。”碧青蓝淡淡地道，接着又问他，“碧筱兰呢，总应该和你有关吧？”
“算在三百万里面了。”“那明明是你请求蛇族帮忙的酬金。”“要不……再给五千吧……”“难道在你心中，一条人命就值五千？”“在铁山镇，一条人命才一百。”“那是臭熏熏的老男人，你去欺负他啊。”“那就……一万吧……”“最少一百万，缺一个铜板都不校”
“那不是我的钱！”铁渣不耐烦地喊道。
“不是你的钱？”碧青蓝冷哼道，“那你凭什么给战熊神庙一千万！”
“那……那是先祖的意志。”铁渣回答，或许是因为心虚的缘故，音量不自觉地低了几分。
“那场战争中，埋骨他乡的蛇族勇士远比战熊的多，他们的牺牲就是牺牲，我们的牺牲就不是牺牲了，凭什么！”碧青蓝厉声问道，已然努气冲。
“你们已经脱离神庙，投入真神的怀抱了，还有什么颜面拿这些钱！”铁渣瞪圆眼睛，吼了回去。
两人你瞪我，我瞪你，对峙了好一会儿，最后碧青蓝收回目光，道，“三百五十万，远东蛇族，太阳蛇教，从此不再追究。”
“账户。”铁渣道，碧晴随即报出一组数字。她默默记下，拨通了海格的语音，让其划账。
没过多久，三百五十万金币被划到碧青蓝指定的账户上。碧晴用便携式电脑查到了资金流入，并向碧青蓝汇报了情况。
收到钱，碧青蓝换上甜甜的笑容，朝铁青着脸的当事人道，“铁渣大人……”她的声音又柔又腻，“这里是看上谁了，只管欺负，一个五十万~”然后指着碧晴，“你看她，又白又嫩，还特别嚣张，想不想报仇~”又指着刚才的证人、控方律师、陪审团，甚至还有那个女孩。只见她伸出五根嫩笋般的手指，带着几分真无邪，道，“五十万哦~只要五十万~”
“钱已经送到，我要回去了。”铁渣道。
“既然来了，也别急着走嘛~”完，碧青蓝褪下法官袍，摇摇摆摆地走到铁渣身边，挽起他的手。“来，让妹带你好好参观一下。”
铁渣的心里还是想拉拢碧青蓝的。虽然又被割了块肉，但也算是解决了问题。关键是，他没法拒绝，外面好几个圣阶强者正虎视眈眈，锁定着他。
出了法院，碧青蓝带着铁渣，参观了都各处名胜古迹，重要建筑物。其中有灵蛇神庙、坛花园、金蛇王宫，还有全城最顶尖的商业中心凌霄宝阁、都图书馆、远东大学、蛇族科学研究院等等。
参观过程中，碧青蓝没再激怒他，细心乖巧，像个邻家女孩，带着纯纯的笑容，向他介绍都的风土人情、民风民俗。
基本上，铁渣还是满意的。首先，在灵蛇神庙的圣火之前，碧青蓝等人行跪拜之礼，却没有要求铁渣入乡随俗。这点上，尊重了远古一脉“辉煌火种之拜辉煌圣火”的约定。其次，在复制体之外的人面前，碧青蓝给足了铁渣面子，所有的待遇和礼仪都是按照国家元首的。
在远东大学的校园里，他们漫步于林间路。细碎的阳光洒在肩上，悠闲而宁静，时光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在中央银城军事学院的时候。只是那会儿，他们的关系比较紧张，没有这样的机会。
碧青蓝双手置于背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铁渣前面。
“其实我并不讨厌你。”她忽然回过头，对他道。
“啊？”铁渣楞了一下。
“我也不讨厌辉煌信仰，只是……”她停顿了一会儿，道，“为了蛇族的发展，在表面上，我必须疏远你们。”
“嗯……”铁渣应了声，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碧青蓝出来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只有才知道。
“你不相信吗？”碧青蓝问道。聪明的她，自然能看得出铁渣言不由衷。
“没法相信，也没法不相信。”铁渣道。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碧青蓝是双蛇平原，灵蛇七氏族的统治者，而他只是个佣兵团的团长。穿到底，他们不在一个层次上。信与不信，根本没有意义。退一步，他给出的那三百五十万，在国家级的势力面前，不过是九牛一毛。
“看来，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很深了。”碧青蓝道。
“真的，我只是个人物，实在看不出自己有什么利用价值。”铁渣苦笑道。
“不要妄自菲薄……”碧青蓝露齿一笑，道，“你可是拥有雷锤的辉煌火种，能征召下英雄，为你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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