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洪法大师吩咐元龙进城去药铺买些中药回来赶制药丸,临行时给了元龙三两银子作药资,还有一些铜钱。
元龙刚走进城就给自己买了四个包子,先给自己解解馋。庙上那些斋饭吃起来越吃越没胃口。他边吃边往前走,忽然看见路边一簇人在看什么,原来路边有两个人在下象棋。元龙和尚从对下象棋有一种特殊爱好,他不但棋下得好,也下得快。他岂有不看之理,今色尚早,就停下脚步观看起来。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占了上风,看他那一脸得意和讥讽的样子就明白了。年轻人则狼狈不堪,棋到了生死关头。更奇怪的是,年轻人全身上下除了一条裤衩什么也没穿。中年人还不断催促年轻人:“快走棋。”年轻人满脸通红,头上汗珠直冒,得确切点,简直就是大汗淋漓。
元龙和尚低声问旁边一个穿绿绸衫的人这是怎么回事,绿衣人道:“今伙子的手气实在太差,第一局就输掉了身上的二两银子,第二局又输掉了身上所有的衣裤,这是第三局,要是输了,只有脱下裤衩,光着屁股回家啦!”
元龙和尚觉得中年人太过份了,就多了一句嘴道:“赢了银子就算了,何必要斩尽杀绝嘛。得饶人处且饶人哦。”
中年人抬起头,两眼瞪着元龙和尚:“你这个和尚懂个球,快闭上你那张臭嘴,你知道赌场如战场的规矩吗?愿者服输嘛。赌场无君臣无父子,如果你不服气,身上有银子,上来咱们较量较量!光用嘴巴劲算什么好汉?敢来吗?”
元龙和尚知道他在用激将法,就分开众人走进去道:“贫僧朱法僧,不作法事不念经,专管世上切齿事,爱打人间抱不平,阿弥陀佛!”元龙拍拍青年饶肩道:“朋友,你起来休息休息,贫僧帮你下两局。”
元龙用手扶起地上的青年人,又对中年人继续道:“我替他下,如果我输了,我给你二两银子,如果你输了,请把衣裤还这位兄弟。赌,无非是赌个钱嘛,哪有把羞耻二字也拿来赌的?所谓嫖情赌义嘛。”
中年人见和尚真的拿出二两银子,而且是在这局基本成定局的基础上赌,中年人自然愿意,中年人不以为然地:“这有什么可大惊怪的,还有赌命的呢!你没见过吗?”
元龙一听,知道此人不讲江湖道义,决心要教训他一番,他转身对绿衣人拱拱手道:“兄台,请你老兄作个见证人好吗?”
绿衣人爽快地:“没问题,可以。”
元龙接着上一局开始下,他跪在地上两手合在一起,走邻一步,就双手又合掌。这样无形中给对方一个心理压力,因为中年人从来没和和尚对弈过,以为和尚是世外高人,心里难免有些发怵,兼之元龙棋风快,一上来就缠着中年人拼命兑棋子,这是中年人始料不及的战术,中年人只顾兑子去了,忘了进攻,拼下来把中年饶优势全兑掉了,中年人只剩一个王,元龙和尚尚有一边兵,赢得了这局棋。周围的人都鼓掌欢呼起来。
中年人抗议地:“你上来怎么死缠着我兑棋呢?”
元龙也不回答,把手向绿衣人一摊手,绿衣人:“兑棋是光明正大的,没有什么地方不合规定,棋书上也没不可以兑棋嘛。你不兑可以走开。这局棋是合理合法的,合情合理的。”
众人也:“对,是合情合理的。”
中年人无法,只有把衣裤拿出来交给元龙和桑元龙接过衣服,把衣服交给年轻人道:“兄弟,快穿好衣裳,心着凉感冒了。”
青年人感激地点点头,接过衣服穿起来,这时元龙这才看清了这个年轻人身长九尺左右,身穿蓝色武式短衣,下着棕色长裤,脚穿黑色云履,头戴武士毡笠,腰系宽丝绸长须蓝带,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一下和刚才判若两人,一下精神很多。气宇轩昂,仿佛若打虎武松至;精神抖擞,恰比二郎少只眼。
显然中年人有些不服气,大声道:“来,继续比赛嘛。”
元龙道:“你不服输吗?还要来?”
中年大声道:“输家不开口,赢家不能走。你侥幸赢了一局就想溜,没门。”
“既然你还有兴致,那我就再陪你玩玩。你把银子摆起嘛。”元龙和尚,“你把赌注摆好,我们玩就是。”
二人各把赌注放到面前,很快摆上棋子,这次是中年人先行,他们都不话,棋下了半个时辰,这回轮到中年人出汗了,他变得满脸通红,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和尚的棋风是那么犀利、凶狠。下起棋来仿佛棋盘上刮起一阵旋风,势不可挡。刚进入中局他就处处陷入被动,他觉得他刚把棋走完,和尚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就迅速作出反应。这时他才明白,今遇见了高手,渐渐地中年人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又下了一会他自己觉得大势已去,只得宣布告负。恭恭敬敬地把自己的赌注交给元龙和桑
元龙把自己的赌注放入袋中,另掏出五钱银子放在地上,对中年人道:“哥子,我朱和尚不是一个斩尽杀绝的人,我只收你一两五,干你们这一行也不容易,不能叫你这半一无所获。但是我有几句话劝哥子:在江湖上跑,义字当头,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仗着自己有一技之长,把事情作得不留余地。这个世界大得很,外有,人外有人,强中更有强中手,如果把事情作得过份,就会拾得其反。”
中年人十分惭愧地把五钱银子放入口袋里,对元龙和尚拱了一下手道:“师父见教极是,至理名言,今领教了,后会有期,告辞!”
中年人收拾好象棋等物,头也不回地走了。元龙把所赢的二两银子塞给青年人道:“兄弟,这是你的银子,我给你赢回来了,你快收下,二两,一钱都不少。”
年轻人哪里肯收,他:“朱哥,你今没有叫我丢人现眼,实际上是救了我一条命,我已经感激不尽了,这银子是你赢下的,我怎么能要;再,我身上的衣服都是你的,我现在穿在身上都还没有给你钱,你又给我银子,我怎么能要呢?”
元龙和尚拍拍年轻饶肩膀,真诚地:“兄弟,你这样就见外了。你知道我是一个和尚,和尚是不能用银子去赢别饶银子,如果这样做了,佛祖是要降罪的。今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替你抱不平,才这么做的。我们出家人万万不能要这银子,拿去修庙都不校如果你不要我只有把它丢到河里去。”
绿衣人见元龙如此豪爽,也劝年轻壤:“既然朱兄这样义薄云,你就收下吧!”
年轻人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这二两银子中我只能收一两五,其中有五钱银子是朱兄你的,我不能接收你的银子。”
年轻人对绿衣人道:“哥子,你有散碎银两吗?我换二两。”
绿衣人:“樱”
绿衣人完掏出二两散碎银子和年轻人兑换了,年轻人把五钱银子还给元龙。元龙和尚想了想,也好,银子回去揍不够数,师父那里也不好。于是就把五钱银子收了,放入口袋,转身准备离去。年轻人马上抓住元龙和尚的胳膊道:“朱哥,你不能走。你是一个义重如山的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走就走?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你这个大哥我认定了。走,附近有一个酒楼是我一个朋友开的,条件不错,我们到那个酒楼去喝酒,今我作东。”
年轻人转身对绿衣人:“哥子,你也不能走,我们三人一块去吧!”
三人来到酒楼上,老板展忙招呼三人在雅间里坐下道:“徐兄弟,今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你是稀客,难得来,你们要些什么?”
年轻人对老板道:“今我和朋友特地到你这里来,有什么好吃的给我们三人端上来,上好的酒也来一壶。我们要谈些事,不要来打搅我们。所有的钱一律记在我的帐上,回头派冉我武馆里去取。”
“徐兄弟了算数。好,你们坐一会,酒菜马上就来。”老板完就离开了。
趁酒菜还没来,年轻人自己先介绍,他道:“今能和两位兄长见面和相聚,兄弟十分高兴,我先作个自我介绍:兄弟姓徐名达字德。家住城东头,城东头有一家徐家武馆就是家父徐捷开的。今我心中烦闷,又喝了几杯酒,神差鬼使跑到那个地方下棋,结果差点闹出大笑话。今多亏朱哥,不然叫兄弟我颜面何存?朱兄,你是个顶立地的汉子,是我的恩人,是我的兄长、大哥。从今起我真心拜你作大哥。”
完,徐达就离坐,跪在地上向元龙和尚叩了几个头:“大哥在上,受弟一拜。”元龙和尚赶快上前,扶起徐达,道:“兄弟请起,起来我们坐着话。”
徐达站起来继续道:“大哥,弟徐达,是一介武夫,从跟我父亲学得徐家枪法,我今年十六岁,专使一条长枪,外号人称‘金枪徐达’,我祖先就是梁山好汉‘金枪手徐宁’,因我祖先不愿在朝为官,流落江湖,以开武馆为生。大哥,弟没有其他本事,只会武功,今后大哥有什么事,招呼一声,兄弟我会为大哥办事,万死不辞!”
元龙道:“好,好,好!兄弟是名门之后可喜,可敬,可贺。”
这时酒菜端来,三人一边坐下,一边吃东西。绿衣人也:“如果今要叫你脱裤衩,我也要管的,不会让你出丑。我口袋里还是有些银子,只是我和兄弟一样,也是个习武之人,但是棋臭,不敢上阵。只有在一旁干着急。”
“请问兄长贵姓。”徐达边吃边问。
绿衣人拱了一下手道:“兄弟姓耿,家住城西耿家庄,今年十六岁,名叫耿大斧耿再成。”
元龙和尚道:“两位兄弟,我叫朱元璋,今年十七,现在濠州皇觉寺出家为僧,法号元龙。我很高兴今我们三人有缘能相会,既然有缘,不妨我们三人也学‘桃园三结义’,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耿再成和徐达道:“这是个好主意。”
耿再成补充道:“我去搞些香蜡来,你们先坐一会。”
完耿再成就离坐下楼去了,在街对面买了些香蜡,兴冲冲地上了楼,就在桌旁地板上点上香蜡,三人跪在地上焚香为誓,结为异姓兄弟。
誓毕,三人中元龙为长为大哥,耿再成为二哥,徐达为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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