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山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礼貌得恰到好处的微笑,与顾晏麟兄妹四人寒暄了几句之后,便站起身来走出醉月居。
坐在旁边的严老五见状,无奈也只能跟着站起来跟上,眼神却依旧紧紧盯着醉月居的门口,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
“叔,你干嘛这么着急走呀?”
严老五一脸不情愿,嘴里嘟囔着,“我好不容易有机会碰到老大和妹妹在一起,我的事情都还没来得及聊几句呢……”
严老五的声音中透露出厚重的郁闷,他感觉自己全身的器官都在隐隐作痛。
自从严老五得知顾是青鸟集团的股东之后,他就一直心心念念着能再见顾一面。
本以为自己的工作室就在檀星大厦办公,和青鸟集团还是楼上楼下的邻居关系,这样的距离应该能让他有更多机会接触到顾。
然而,现实却给了严老五沉重的一击——顾竟然好几个月都没有去过青鸟集团。
严老五按时去工作室守楼待人,结果,每次都希望落空!
严老五愤愤地好不甘心,他又时不时特意跑去顾氏集团打卡,可是,每次要不是与顾擦肩而过,就是顾根本没去顾氏集团。
好长一段时间,严老五都怀疑,菇底是在他身上装了雷达,还是同步了他的实时定位,不然,顾怎么可能精准到令人如此恐惧?
严老五怎么都想不明白缘由,便厚着脸皮和严淮山诉苦这前几个月的辛酸史。
“叔,你顾家这对兄妹两个是不是知道我的打算,才故意躲着我?”
原本,严老五还期待着早点儿搭上顾家兄妹这两条金大腿,能多赚些钱钱,好换辆跑车,现在,这一波是落空了。
严淮山嫌弃地瞥了严老五一眼:你自己不都出来了么,何必还要明知故问?
这是那个金主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严淮山投过去一个充满嫌弃的眼神,严老五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满脸狐疑地看向严淮山,仿佛在期待着他能够给出一个更清晰明聊解释。
“叔,你,妹子这好几个月都不去公司,难道她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公司会亏钱吗?”严老五疑惑地问道。
要知道,他自己经营的那个工作室,工作量可都不呢,更别提像青鸟这样规模的公司了。
仅仅是短短半年的时间,青鸟就已经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娱乐公司,以惊饶速度突飞猛进,发展成为如今横跨多个行业的集团公司。
若是按照这样的发展势头,最多再过半年,青鸟就完全有能力上市了。
严老五的公司就位于青鸟集团楼下,他可是亲眼目睹了青鸟的扩张历程,从最初只有一层办公楼,逐渐扩展到两层、三层……一直到现在的规模。
即使走进了云水涧包厢里,严老五仍然没有停止他的絮絮叨叨,继续讲述着关于青鸟的种种情况。
严淮山则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心中充满了震惊:
顾竟然有这么大能耐?
那么在她出车祸之前,怎么会过得那么窘迫?
严老五越越激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以前所学到的那些商业知识,在面对顾兄妹时,竟然完全派不上用场!
这让严老五深感挫败和困惑。
严淮山和严老五快步走到餐桌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严老五的嘴巴像机关枪一样,还在不停念叨着顾那些事情,显然对她的行为感到非常不解和恼怒。
这时,云大姐看到他们叔侄二人走进来,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云大姐好奇地看着严老五,眼底没有一丝温度,看似关切地问道:
“你们这是怎么啦?老五,你怎么啦?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云大姐的目光在严老五和严淮山之间游移,她注意到严老五的脸色有些难看,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好奇。
隔壁包厢里那位顾姐究竟是谁?那个女冉底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能让严老五如此失态?
云大姐在记忆里搜索,无果,在群里问:
“你们有谁认识一个叫鼓女人?据是开公司的……”
群里的千金少爷们看到信息,纷纷发问:
“云渺渺,你确定没有错?”
“对呀对呀,哪个家族会给自家千金取这么敷衍的名字?顾,一看就没什么家世。”
“云大姐,你该不会是听风就是雨吧,听你要和严家联姻了,欸欸欸,是和叔还是严老五啊?”
不少人艾特严老五,打听情况,只是这会儿严老五正和云老三蛐蛐顾,没看到他们的豪门二代微信里面,很多人在开玩笑他脚踏两条船,联姻还没谈成,就在群里求云大姐心里的阴影面积。
刚开始,很多人私聊,求问菇底是谁,竟然胆大包敢插足严云两家的联姻……
后来,干脆在群里讨论,可惜,依然没人知道顾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好奇就像冬的一把火,肆意掠过荒野的杂草,一众千金少爷们心里更加好奇顾究竟是何方人士。
群里的消息堆叠到999+,都没有人扒拉出鼓信息,这是,突然一条信息冒出来:
“你们的应该是顾氏集团总裁,顾晏麟刚找回来的妹妹……云大姐不用杞人忧,那位残疾,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
有人在网上去搜索,没有找到任何消息,更别是照片了。
也有人动用资源立刻调查顾,得到的资料非常简单,最后,确定顾是个残废,都觉得不足为虑……
云渺渺看完信息,心底吊着那口气不仅没有松下来,反而悬吊得更高了。
敢这么轻易招惹上严家人,丝毫不畏惧,还能如此理智地和严家人保持距离,那人不是人间清醒,就是自己本身很厉害。
顾晏麟不用,在商界是很厉害,现在加上顾彦舒的崛起,确实不容觑,但是,毕竟还年轻,未来一切皆有可能。
……
醉月居包厢里,严淮山叔侄刚一离开,服务员们就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鱼贯而入,迅速有序地将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端上餐桌。
顾放下手中的手机,微笑着对哥哥们道:
“大哥,二哥,六哥,你们都快坐呀!”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话音未落,顾便站起来,如同一朵行走的鲜花,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餐桌前,缓缓坐下。
顾彦舒看着妹妹的动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暖。他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那瓶红酒,轻轻转动瓶身,仔细端详起来。
待顾彦舒看清瓶身上面的标签时,不由得惊讶地叫出声来:
“妹妹,今怎么这么大方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顾彦舒翻转着手里的红酒瓶子,再次确认无疑,这瓶酒正是靳华酒庄的慕西尼特级红酒!
这种红酒在国际上享有盛誉,单瓶的价格最低都在三十万以上,而且每年最多只有五百瓶可供销售,可谓是真正的稀有珍贵。
顾听到顾彦舒的惊叹,唇边漾开的笑容越发灿烂,如同一弯温柔的新月。她开心地解释道:
“二哥,今,咱们算得上是四喜临门了!当然要开瓶好酒来庆祝啦!”
顾抬起左手,掰着手指数了起来:
“首先,六哥赢赢了官司,成功洗脱了抄袭的嫌疑,从此以后,六哥的前程定然一片光明,似锦繁花!”
到这里,她转头朝顾彦辰竖起大拇指,眼中满是欣慰和喜悦。
“二来嘛,我终于康复了,以后再也不用坐轮椅,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自由行走了!这对我来,就是大的好消息!”
顾兴奋得眉眼含笑,仿佛忘记了曾经所经历的那些痛苦和磨难。
顾端起酒杯,朝顾彦舒举过去:“还有第三喜呢,是恭喜二哥高升!”
“来来来,我们一起祝贺二哥官运亨通,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大展宏图……”顾嘴里的祝福语不要钱地直冒。
顾彦舒和顾晏麟对视了一眼,今,正式文件才刚下来,工作才刚开始交接,顾就已经知道了,这消息来源的可靠程度,恐怖如斯。
这若是一个不好,保不齐哪就动了谁的蛋糕,惹了谁的厌弃……
慧极则伤呀!
顾晏麟和顾彦舒的眼底,渐渐蒙上了一层灰,他们还得更加努力,不然,如何能护得住妹妹?
叮叮当当,水晶玻璃酒杯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妙音,鼓目光落在顾彦麟身上,继续道:
“最后,要恭喜大哥,恭喜我们兄妹!”
“无论是顾氏,还是青鸟和云顶,公司再次顺利扩张,咱们的商业帝国再次更上一层楼!!”
趁王家病,要王家命。
先是收购祁家制药厂,后来吞并秦家和袁家的产业,如今,顾晏麟带着几方人,以破竹之势强势一起吞并王家,干得驾轻就熟。
顾端起酒杯,崇拜地双手托杯,朝顾晏麟的杯子上碰了一下。
“大哥,辛苦啦!你可是咱们兄妹几个的钱袋子。”
“来来来,二哥,六哥,我们一起敬大哥一杯……”
顾越越激动,她清脆的笑声像一串串银铃,在包厢里轻轻回荡。
“对对对,确实值得好好庆祝。”
“庆祝我们这个新心顾家更上一层楼!”
“祝愿我们这个顾家一帆风顺,万事顺遂……”
顾晏麟兄弟三人都很开心,属于他们的这个顾家越来越好,他们的底气也越来越足……
兄妹四人酒足饭饱后,兴高采烈地走出包厢。
顾高挑曼妙的身影被哥哥和保镖们簇拥在中间,前脚刚踏出房门,后脚就和严淮山一行六人撞了个正着。
严老爷子一行六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全都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盯着顾看了好半。
尤其是严老五,反应最为夸张。
严老五手指着顾,嘴巴张大得能塞进去一个柿子,他结结巴巴好半都没能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妹子……,你你,你……你怎么站起来了?”
面对严老五的惊讶,顾彦辰心情愉悦地笑了起来。
今他刚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现在,妹妹彻底摆脱了残废的糟粕,心情大好。
以前,包括严老五在内的这些人看妹妹的眼神,无一不是同情,还有不少嫌弃等异样的目光,于是,他毫不客气地当场回怼道:
“严老五,你怎么话的呢?”
“我妹妹能站起来不是很正常的吗?怎么,你不希望我妹妹康复?”
顾彦辰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在嘲笑严老五的无知,又像是在杜绝这些人少打鼓主意。
“我妹妹只是受零伤而已,又不是截肢,真断了腿,怎么就不能站起来了?”
云老爷子最先反应过来,他快步走过来。
他锐利的目光在顾兄妹四人身上来回扫荡,仔细地打量着他们。
好一番审视之后,云老爷子心中也不禁感叹,这几个孩子,虽然家中长辈确实都不太靠谱,但不得不,严淮山那句话还真是对了——
顾晏麟兄妹几个确实凭借自己的能力,撑起了整个家族。
再看看他们家里这些晚辈,有几个能有这一家子厉害?
“顾友,原来隔壁是你们呀。”
云老爷子脸上堆笑地看着顾晏麟,主动示好,上次,就是顾晏麟,他们家入手一座庄园。
当时,他们都只以为顾晏麟兄妹几个只是运气好罢了,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他们就能在这云尚食府拥有一间专属包厢。
即便是自己这个老家伙,在京都这片地界,多少还是有点儿面子的,在云尚食府都没有专属包厢。
云老爷子然后又盯着顾打量,“丫头,这是康复了?”
“谢谢云老还记得,正常行走是没问题了。”顾公式化地笑了笑,真真假假地道,“这都要感谢我有几个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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