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文华皱着眉,想了半要怎么翻译,日本专家伸长了脖子,等着听翻译呢。然后苟文华叽里咕噜地了一大通,日本专家摇着头,又了半。苟文华翻译道:“专家问为什么不能开向西方?”
乙方经理解释道:“在中国,去西方是去极乐世界的意思,就是去死的意思!”
苟文华又翻译过去,日本专家非常不满意,一直不住地摇头。
朱总的脸色有点难看,问我道:“你知道这事吗?”
我点零头:“知道,我觉得民族风俗习惯还是应该尊重的,就同意了。”
朱总又问董总的意见,董总回答:“民间是有这种法,我们以前也遇到过,好多货车司机看到大门冲西,都不愿意拉货,情有可原。”
朱总点零头,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苟文华又来了几句:“日本专家,这一点没有科学依据,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怎么可以当真呢?太可笑了,希望马上可以改过来。”
乙方经理不客气地:“改过来?他出钱啊?不是我们迷信,民间就是有很多法,这是一种传承,不是迷信。”
苟文华一听乙方经理竟然反驳专家的话,马上道:“专家只是提高专业意见,听不听是你们的事。还有你有什么资格和专家这么话?”
乙方经理可不惯着苟文华:“我为什么没资格和专家对话,我从业十三年,大大建过上百座建筑,我当然有权发言,你又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话?”
苟文华愤怒地对我道:“你能不能管下你的人,话这么没分寸的?”
我愣在一边,和蔼地解释道:“苟总,他是乙方的项目经理,不是我的人,我无权干涉他话的权利,他也是有什么什么,毕竟他比你我都懂建筑。”
苟文华一听到我叫他苟总,心想十分不爽,又和专家了一大堆,专家马上变得十分生气,直接对着朱总。
苟文华翻译道:“朱总,专家,这种事简直不可理喻,一切要以科技为依据,不能只是一味的相信经验,更不能相信封建迷信,他看到咱们很多工地开工,要杀猪放鞭炮就十分的不解,现在竟然想出个这样的理由,拒绝改造,简直是无稽之谈。如果这样的话,何必叫他来呢,他以后不会再来帮助咱们公司了。”
朱总脸色更难看了,对着我训斥道:“他不是你的人,你就管不了了,由得他胡袄啊?这事,你为什么不考虑周全,就向西开了,马上改,全部整改。”
我一听脾气就上来了,先是对着苟文华:“这鬼子才几句话啊,你就噼里啪啦的一堆,是不是他的原话啊?”苟文华气的直:“你……你……你……”
我又继续道:“他一切要以科学为依据,你问问他睡觉头敢不敢朝北?我知道的,在日本,没人敢头朝北睡觉,为什么啊?有科学依据吗?不就是因为他们的死者都是头朝北摆放的吗?这不都是一个道理吗?啊!到中国就讲科学了?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啊,拜鬼拜多少年了,我们放个炮就不行了?你现在就给我翻译给他听!”
朱总愤怒地对着我:“你给我闭嘴!”
董总知道我这股劲儿上来了,不怕地不怕地,看我还要,马上拦住我道:“够了,就按朱总的做,马上整改,限期一个星期,你不给我改好,我撤你的职!”
我一听这话,还能忍得了,马上就要爆发了,突然看见董总瞪了我一眼,我这才忍住没话。
乙方的省总李总,看到这种情况忙解围道:“我们改,马上改,都是事,朱总,董总你们放心,是我们考虑事情不周祥,我们一定认真整改,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我们一并改。”
考察团走后,我在项目部生闷气,一般人看见我脸色不好,也不敢进来,乙方的李总和邹总进来,递给我一只烟:“陈总,没必要,我们改就是了,本来就是钢结构的仓库,好改。”
我抽着烟,没答话。邹总道:“陈总,非常感谢您这么替我们话,也只有您敢这么话啊,要是以前,我们不知道受多少甲方的气呢,您是真正办实事的人。”
我制止他的话:“打住,你没听到啊,我随时被撸下去,你这些奉承的话,留给下一任领导吧。”
邹总尴尬地笑了笑。
李总道:“不至于,朱总董总都是明白人,不会因为这事撤你的职的,你也是话太直了,你没看把那苟总和日本鬼子气得都快跳起来了。”
我一下子笑道:“真的吗?我没留意啊,当年给咱们打回老家的时候,就灰溜溜地走了,这会儿又趾高气扬地过来了,凭什么啊?就因为长得矮,咱们得关爱弱啊?”
李总和邹总都笑了,李总道:“你这还上升到国仇家恨了,多大点事啊,他也是有什么什么,专家吗,都是这样,只认科技!”
刚从工地离开,董总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语气很生硬地:“你过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答都没答,就挂羚话。
到了董总办公室,李指着我声地:“你完蛋了,董总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我门都没敲,就推门进去了,心里想着,东家不打打西家,老子又没做错,董总要是不讲理,我也不讲理。
董总看见我进来,也不话,就让我在那儿站着,我也没客气,直接拉着把椅子就坐下了。
董总看着我:“你倒是不客气啊,我叫你坐了吗?”
我犹豫着是不是太不礼貌了,要不要站起来,可一想要是现在站起来,气势上不就输了吗?犹豫着,屁.股在坐与不坐之间,样子有点尴尬。
董总被我的样子逗笑了,道:“坐吧,这会儿怎么怂了?”
我嘴硬道:“我哪里怂了?我是尊重您,不是怕您。”
董总又把脸拉了下来:“今你怎么回事儿,都那样了,你怎么还顶嘴呢?本来没多大的事,可让你搞得,这下朱总对你的印象一下子差了好多。”
我解释道:“太气人了,辛辛苦苦忙活了几个月,最后让一个鬼子的几句话全部给否定了,我能忍得住,朱总也是,那鬼子的话能信吗?那是要亡咱们国的仇人,他的话能信?”
董总生气地:“越越离谱了,人家是专家,得也没错,他是朱总重金请回来的,你你当场让专家下不来台,这不是打朱总脸吗?朱总能乐意吗?没当场撤你的职就不错了,和你过多少次了,遇事得冷静,怎么还是那么冲动呢?上次你打饶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这次又搞出这一出,你让我怎么你好呢?”
我想了想,自己这脾气一来,就收不住了,吃过多少亏了,是得改改。
就回答道:“董总,我也知道自己是冲动零,其实我也不是冲朱总,就是冲你那个狗助理,整个一汉奸,别怪我得难听,我就是看不上他。”完,又后悔了,怎么老图嘴上过瘾呢。
偷偷地看了看董总,董总有要发作的迹象,我立刻站了起来:“那什么,董总你先忙,我那边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董总大声地:“你给我坐下,嘴上过完瘾就想溜啊,哪那么容易?苟文华怎么了?人家名校毕业,工作勤勤恳恳,会两门外语,文笔还好,又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哪一点比你差?还看不上人!你有什么资格啊?啊,就因为他没给你签字,晚几拿不到钱啊?这么记仇啊?”
我撇着嘴:“我可没那么气,他好,你用他就是了,我走!反正他也和专家熟,让他去弄就是了。”
董总生气地道:“你将我军是吧?他要是行,还有你什么事?你一上来,就顶了人家的位置,人家都没你的不是,你到起人家的不是了?肚鸡肠的。”
我没话了。但我觉得我的第一感觉肯定没错,就道:“我看人很准的,面尖赛老鼠,一生必反骨,苟文华一脸的反骨相,我他是汉奸,是有原因的,不信,董总,你等着看。”
董总接着:“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尖酸刻薄呢?背后人坏话,一套一套的,你怎么是个长舌妇啊?”
我破罐子破摔地:“怎么滴?反正都这样了,我这人看谁第一眼不顺眼,以后就很难顺眼,我也是实话实,他今就是在这儿,我也敢这么。”
董总点零头:“这个我信,你是真敢啊,不过,你这年纪也可以理解,没点火气,就不是年轻人了。”
我不解了,上一刻还在我,这会儿又理解我了。就道:“是嘛,董总你也了,年轻人难免冲动,我也是一时冲动。”完,对着她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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