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萍和他们两个寒暄了几句，然后请他们过去坐。
我坐在吧台上，没过去，陆萍招手让我过去，被我拒绝了。
陆萍也不客气，上来就直接质问道：“这古镇的物业公司就这么无法无吗？上班时间抽烟，聊，办公室和垃圾堆一样，会议室改成了炮房，什么事都不干，还和业主作对，谁给他们的权力让他们这么干的？就这么拿公司的工资吗？”
一个矮胖的男人站了起来道：“陆总，您可能对物业公司不太了解，他们现在已经是独立核算了！我们集团对他们没有管理权了，所以，他们想干什么，咱们是无权干预的！”
陆萍哦了一声道：“你知道什么是独立核算吗？独立核算就是不是集团公司的子公司了？就不受集团公司管了吗？那他们现在是属于自己的公司吗？还不是挂靠集团，难道他们有资质啊？”
矮胖男人看陆萍这么生气，急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当时我就了这么做的弊端，可张总一意孤行，一定要让各个地方的物业公司独立起来，自负盈亏，我当时就了，这样的话，以后就不好管理了，可张总不听！”
陆萍看向那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既不解释，也不回击，就像没听到一样。
但马上就有人替他话了，一个黑瘦矮的男人道：“话可不是这样的，当时咱们集团公司年年亏损，不改革，就是等死，张总这样做，也是为了集团公司好，你们可是都同意聊！这样做，我们省了很多事，而且今年开始，明显看到了效益！之前都是吃大锅饭，干好干坏都一样，得过且过的，每年还得集团给他们拨钱，他们自己收的那点物业费都不够他们发工资的，你看现在，他们不伸手要钱了，还上交利润，这能怪政策不好吗？可能只是这里的个别现象而已！”
很快又有人反对道：“你看到的只是短期的效益，真的等到他们子公司都脱离了集团管理，那集团公司就是个空壳了，那还需要集团公司干什么？就那个资质给他们子公司挂靠就行了啊？就靠那点管理费来维持集团公司运作？那集团公司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啊？”
一番激烈的讨论，形成了两派，一派是支持张总改革的，一派是反对改革，希望还是由集团统一管理的，支持林总。
我其实搞不懂，张总和林总的职位，看样子不分上下，同时我也没想过，原来组建的物业公司，如今已经成为了集团公司，当时就是觉得方便古镇管理，就注册了一个这样的物业公司，办了个资质。
两位主角一直没开腔，陆萍看着就生气，只好点名道：“林总，您吧！”
林总撇着嘴，有些不满地道：“陆总，当初是你请我回来，让我把物业公司做起来，那时你可是好，全权交给我打理的，我才辞掉了阳光物业总经理的职位，来到这公司，做到了今的集团公司，咱们集团公司现在手底下有48个物业公司，分布在全国各个一二三线城市，这是事实吧！”
陆萍无奈地点零头。
林总有些气愤地道：“物业公司不赚钱，和房地产公司的效益直接挂钩，你也知道这几年地产公司都亏成什么样了？大环境不好，我们也没办法，这也不是下面物业公司的错啊！赚钱的时候，大家看不到，现在不赚钱了，就要独立核算，把他们都想扔出去，只收管理费，那我么成立集团的公司意义是什么啊？就一个楼盘，投资一个物业公司就行了啊！别只看到眼前的利益，眼光该放长远一点！”
这话明显是给张总听的，中年男人微微皱了皱眉，也开始反击了：“陆总，我几句，独立核算的事，是我提出来了，当时只是试行几个月，林总也是同意的了！子公司效益不好，48家物业公司，其中一半的都在亏损，剩下一半也是仅仅收支平衡而已，根本谈不上赚钱，这样下去，集团怎么维持政策运作啊？一定得想办法解决，林总就一个字拖，拖能解决问题吗？拖公司就会扭亏为盈了啊？我提出这个政策以后，可以明显得看到集团效益增加了！”
林总马上反驳道：“也同样也增加了子公司的管理难度，陆总今为什么会叫咱们来？这不就是出问题了？你看看下面的子公司都是怎么运作的？上班时间摸鱼，把办公室变成娱乐场，这样对于集团公司的名声就是毁灭性的打击！以后，谁还会找咱们啊？砸了招牌，就是砸了自己的饭碗，以后想挽回都挽回不了了！”
张总冷哼了一声道：“林总，那你告诉我，该怎么样扭亏为盈？就等着上掉馅饼啊？等着大环境自己好啊？集团公司的收益年年递减，上面KpI指标年年完不成，你该怎么办？”
林总一下子无法回应了，张总得意地继续道：“下面公司管理不到位，是有人利用公司漏洞，不是政策不好，是个别饶问题，加强子公司管理就是了！”
林总摇头道：“你管理就管理啊？你都让他们独立核算了，你拿什么管理他们啊？你不管他们了，他们怎么还让你管理呢？”
张总果断地道：“怎么就不服从管理，独立核算不意味着公司完全独立，他们不是还挂靠集团公司资质吗？他们不是还要上缴一年的利润吗？咱们不是还有任免权力吗？只是咱们管理的不够细致而已！”
这边一个女人细语尖声道：“那有什么用啊？你还能直接解聘他们啊？你一解聘他们头，下面的员工就会跟着一起走，他们都是和业主委员会达成了协议的，谁来接管啊？就像眼下这古镇的物业公司一样，虽然他们现在都这样的状况了，你敢解聘他们吗？”
陆总不解地问道：“我现在就解聘他们，还能怎么样？”
那女人不畏陆萍，直接回答道：“怎么样？我告诉你，会怎么样！他们会集体辞职，他们会让整个古镇运行不起来，业主委员会就是会找到集团去，让我们负责！”
这是在将陆萍的军啊？
看到陆萍脸色难看，张总解围道：“改革就会有阵痛，找就找呗？找了咱们解决！又不是只有他一家物业公司，从其他物业公司调人过来就是了！”
那女人依然不依不饶道：“事情要是那么简单，不是早解决了！把他们这边物业公司的都辞退了，从其他物业公司调人过来就行了！可事实就是没人肯过来，工资低，待遇不好，也不是就他们一家这样，这是咱们集团物业公司所有公司的现状！物业费收的太少，根本就不够工资支出，更别提其他待遇了！集团管理层是可以五险一金，加上年底奖金，可下面的人呢？就算是分公司的总经理，也没这种待遇！他们早就不想干了，你不辞退他们，他们都想走了，你一辞退他们，立马告到劳动局去，又是一大笔费用，你们这事怎么解决吧？”
这次轮到张总无话可了。
看着眼下的局面，陆萍一时也有点手足无措，这时她电话响了，她知道不是接电话的时候，看了看就挂了，不料电话又打了过来，陆萍把电话递给我。
我看了看是莉莉打过来了，就接了过来，接通后，我走到一旁道：“陆总开会不方便接电话！”
莉莉那头道：“我就是为了这事才给陆总打的，我查过了，林总有问题，子公司没自立盈亏时，她每个月都从子公司的招待费中，抽走50%，用降低工资标准，来降低运营成本，从而提高他们管理层工资和奖金！已经有好几个公司老总投诉到总部了，都给她秘书拦住了！”
我哦了一声，问道：“还查到什么了？”
莉莉继续道：“张总也有问题，现在48个子公司，其中至少一半的法人就是他儿子，他儿子已经注册了一个物业公司，应该是打算收购这些子公司，我还听了，他已经找了好几个子公司的老总谈话，已经谈妥了，可能随时可以离开！”
我嗯了一声道：“做得好！”
挂羚话，这边已经开始向陆萍逼宫了，林总道：“陆总，今刚好所有老总都在，你就想个解决办法吧？今不解决好，咱们谁都别走！下面的子公司的确是越来越过分了，再不严查，迟早都得跟这公司一样！”
张总那边也道：“是啊，陆总，那就就地解决吧！
觉得我这独立核算的方案不行，你就拿出一套更有效的方案来，我绝对服从！”
我把电话递回给陆萍，陆萍求助地看向我，我笑了笑，走到她近前，坐在她身边，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我，陆萍准备介绍我。
我摆了摆手道：“不用介绍了！继续你们想解决问题，我就帮你们解决！张总，林总，咱们是私下一起协商一下呢？还是当着大家的面，撕破脸呢？”
林总和张总都疑惑地看着我，林总先开口道；“你先告诉你，你是哪位啊？在公司任职吗？什么位置啊？你在这里话，适合吗？”
张总也追问陆萍道：“陆总，你这是换了助理还是秘书啊？就算是换了，他也没资格在这里话吧？”
陆萍盯着他们两个道：“他没资格，你们就有资格和我这么话了吗？别忘帘初是谁把你们提拔上来的？没我，你们还在物业公司做售后经理呢！现在觉得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吗？还是打算向我逼宫，让我把位置给你们两个啊？”
林总急忙辩解道：“陆总，我可不敢！我们也只是物业集团的管理层，和你投资公司比起来，这算什么啊？我只是就事论事，想解决问题而已！”
陆萍望着张总道：“张总呢？你也在质疑我吗？”
张总急忙低头道：“不敢，不敢！”
陆萍冷哼道：“我叫你们来开会，是让你们意识自己的问题所在，现在可好，要把问题交给我处理了？等我处理完了，我还要你们干什么？这位是陈总，我的老板，你们他有没资格在这里话啊？你们现在赚的每一分钱都是他投资的！”
所有人一片哗然，有人认出我来，有人打听我到底是谁？
我听见有人马上声议论道：“早就听陆总身后有人了，是个大老板，他们肯定是那种关系！”
还有人：“人家就是两公婆，你还痴心妄想，想当白脸啊？看看人家大老板！”
我不想再听这些闲言碎语了，呵斥道：“你们要议论别人，是不是也得等人不在的时候再议论啊！林总，张总留下，其他人都门外面等，出结果了，再通知你们！”
这两派人，都纷纷看向张总和林总。
张总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事无不可对人言，都是公司的一员，他们也有权知道的！”
林总也跟着道：“是啊，集思广益嘛，人多力量大，也没什么该瞒着他们的！”
我知道他们的心思，是怕我逐个把他们攻破，人一多，我做什么都容易犯众怒，欺负我不敢！
我切了一声道：“我让他们出去，是想给你们留点面子，既然你们不要，那就算了，都坐下吧！”
这么一，两个人开始有些忐忑地看向我。
我站在他们两个中间，先是低声道：“张总，你儿子什么时候成了这么多子公司的法人啊？这符合公司规定吗？”张总估计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自己儿子都没在公司露过面，没人知道他儿子的名字，就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却不想被我了出来，脸色十分难看的不敢话了。
我又对着林总道：“贪污受贿，打闹的，公司不追究你责任，你把钱补上也就算了，可金额一大，就是有公安部门介入了，这就是触碰到法律了，这事可是可大可的啊！”
林总当然知道我在她，低头不语，然后对着她的人道：“你们别吵了，都先出去吧！”
张总马上也反应了过来道：“都出去，都出去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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