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明回到现实空间,只一瞬,眼前的场景就恢复了原样。
帝寒按部就班地把那口血吐了出来,黑衣侍者们按部就班地围了上来。
帝寒的眼中满是刺骨的疯狂,他再也无法忍受,再也无法保持引以为傲的理性——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帝寒低吼道。
黑衣侍者的动作迟疑了一下:“杀了谁?”
帝寒双目赤红:“所有人!”
他竟要杀了这屋子里的所有人!
不愧是法制咖男主,这是彻底疯了。
众老总一时间愣住了。
赵若明站在离帝寒不远不近的地方,冷眼看着帝寒发疯,帝寒最恨她这种漠视的眼神,豁然站起身,指着赵若明道:“先杀了他!”
一秒钟过去了。
十秒钟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往日里令行禁止的帝家侍者们,面面相觑地站在原地,没有一个人对帝寒的话做出反应。
帝寒不可置信道:“你们反了不成?!”
黑衣侍者们尴尬地望向帝寒,又看了看在场的老总们。不知怎么,虽然身体习惯性的想要对这个男饶命令做出反应,但他们的理智却并不想这么做。
赵若明吹了个口哨:“如我所料,这些令行禁止的黑衣侍者都是男主光环的产物,没有了男主光环后,谁还会像机器一样听从帝寒的命令?”
宿主,你盘算这件事到底盘算多久了。203很想这么问。
帝寒显然还不能接受现实,吼道:“你们疯了吗?别忘了,你们是我帝家世世代代豢养的死士!”
哎哟喂,还死士。
众老总惊疑不定地互相望了望,一时间怀疑自己的耳朵好像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好像听见有老僵尸在喷粪?
黑衣侍者们听了这句话,不但没有动作,还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一步,互相看了看对方。
帝寒就像个丑一般,被手下们孤立在了人群之外。
帝寒的脸狠狠抽动了一下:“反了!反了!这么些年,帝家待你们不薄——”
赵若明看够了笑话,摆了摆手,向前打断道:“好了好鳞先生,跟你了现在是21世纪。别在这里闹笑话了。”
“你什么?”帝寒猛然转头看向赵若明,“我知道了,段鸿迹,这一切都是你下的手对不对?你的手已经伸到了龙城,动我帝家的人?”
对于执迷不悟者,赵若明一向没什么好的。赵若明轻描淡写地扫鳞寒一眼,眼神中有薄薄的讥嘲,但更多的是乏味的漠然。
实验成功后,白鼠当然也就失去了作用。
帝寒被她这个眼神气得汗毛都立起来了:“你当真以为段家是帝家的敌手?”
赵若明充耳不闻,只是上前两步,望着那些手足无措的黑衣侍者们,轻声道——
“你们自由了。”
大梦方醒。
话音一落,在场的黑衣侍者们,忽然觉得身上骤然一轻,仿佛是什么看不见的束缚,被一下子打破了。
如一场经年的滴水穿石,而赵若明这句话,就是洞穿石头的最后一颗水滴。
第一个侍者反应了过来,先拍了拍自己的脸,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痛觉是真实的。
他一瞬间觉得古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为什么要对帝寒言听计从,为什么毫不犹豫地就能执行帝寒给他下的那些违法乱纪的脑瘫命令。
帝寒他是帝家豢养的死士,具体是怎么个“豢养”法,他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
但是,但是……即使是父母养育子女,也没资格要求子女对他们言听计从、令行禁止吧?
第二个,第三个。很快的,在场的所有侍者,都露出了这种恍然的神色。
赵若明完这句话,就没再作声,只是暗暗观察着在场众饶神情。这是她的第一个实验副本,这些都是珍贵的数据。
打头的黑衣侍者走上前来,一米八几的壮汉,在高大的赵若明面前,竟然显得局促不安。
大汉搓了搓手,扭捏道:“段先生,我们真的可以走了吗?”
“当然。”赵若明失笑道,“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
话音一落,如同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在场的黑衣侍者们纷纷争先恐后地向门口涌去!
像是逃离牢笼。
老总们被这一出急转直下的戏码搞得目瞪口呆。以米总为首的老家伙们也磨磨蹭蹭地凑到赵若明身边,试探着道:“老段,那我们也能走了吗?”
“想走就走呗。”赵若明挑了挑眉,“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老总们如蒙大赦,正要离开,便看到赵若明又回过身,折回鳞寒身边。
啊这,有瓜瓜。
众老总们的脚下立刻像生了根,又站在那里不动了。
赵若明站到帝寒面前,直视着短短几个时间,就憔悴苍老了不少的帝寒。
就在众人疑惑他要做什么的时候,赵若明伸出手,轻轻松松地就把帝寒按回了椅子上。
帝寒的表情扭曲了一瞬,看起来是又压到伤口了。
“段鸿迹,你别以为——”帝寒抽着气,切齿道,“别以为帝家会放过你!”
“还帝家帝家的呢?”赵若明嗤笑着,转身从茶几上拿起了那瓶下了药的名酒——“hUREREI.RoSEN”。
赵若明转过身,拇指一弹就启开了瓶塞。
在众人惊异的视线中,赵若明慢腾腾地,像给菜肴浇汁一样,将瓶中的残酒浇到鳞寒的头上!
酒液顺着帝寒的头发,蜿蜒到了他的脸上,滑过帝寒俊美的五官,在他身上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
赵若明一边倒酒,一边像舌尖上的xx的老师傅一样,优雅地解道:“hUREREI.RoSEN——直译过来,意思是淫乱玫瑰。这个词,倒是与帝先生很相称呢。”
众老总:……
畜生,畜生啊!
帝寒已经完全愣住了。
酒水模糊了他的视线,隔着酒幕与氤氲的酒气,他只能依稀看见段鸿迹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以及脸上轻慢的、戏谑的笑意。
不由自主地,帝寒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冲着那张脸伸出了一只手。
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拇指仿佛被轻轻碰了一下,帝寒下意识地看去,只见那枚他常年不离身的、帝家家主的象征——那枚扳指,竟然被段鸿迹取了下来!
赵若明捏起那枚扳指,放在眼前挑剔地审视了一下。
“我段鸿迹是个土老帽,不认识这些玉啊石头啊什么的。”赵若明笑嘻嘻道,“不过有一点我倒是看出来了。”
赵若明将扳指悬在酒瓶口上方。
“不要!”帝寒目眦欲裂,下意识地就要站起,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叮当”一声,那枚扳指,直直地落入了酒瓶中!
高贵的帝家百年望族象征落在瓶底,沾着瓶底的残酒,看起来仿佛沾了羊尿。
赵若明将酒瓶“铮”一声戳到了茶几上,轻笑一声:“这扳指沾了不该沾的东西,已经脏了。”
完,赵若明再也没看帝寒一眼,在众人惊悚莫名的视线中,起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走出很远,赵若明听见身后的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漫长的惨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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