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斗胆。。敢问您为何在我外孙女屋内？”
宁国公从震惊中回神，心中有了猜测，可那实在过于匪夷所思，于是开口问道。
“宁国公，就是你想的那样。。还记得之前孤承诺过，会为你外孙女赐一个比辰王更好的夫婿吗？你看孤如何？”
谢琰声音清冷，带着很强的压迫感，眼神落在旁边睁着双眸瞪他的莫夏身上，勾着唇浅浅的笑了起来。
宁国公倒抽一口气，浑身僵硬，低垂着头，饶是他见惯了大风大浪，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人要是换做任何一个男子，他都能大骂三声，将人撵出去，可偏偏这可是当今圣上，打不得骂不得，还不能拒绝。
可是宁国公心里别扭啊，他很想回一句不如何，深更半夜出现在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房中，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宁国公，你这是看不上孤？”
谢琰双眸一沉，扫了一眼对面一脸纠结的人。
“臣不敢。。”
宁国公心一抖，脸色白了下去。
谢琰冷笑，是不敢不是不会，这人连林远之那个二货都看的上，他哪里比他差了。
宁国公见他脸色不愉，冷汗都快出来了，将头垂的更低。
莫夏眉心紧蹙，瞪了谢琰一眼，淡淡的叫了他一声。
“谢琰。。”
谢琰扶额，糟了，怎么忘了姑娘还在这，这人可是她最敬重的外祖父。
再抬眼，嘴角已经扯了一抹笑。
“宁国公，你看不上孤也是正常的，孤确实年岁长软软不少，配她有点勉强了。”
然而没想到这话音刚落，宁国公显然被吓的不轻，扑通一下跪了下。
“陛下，臣绝无此意。。”
谢琰：。。。。
“宁国公 ，你这是做甚？赶紧起来。。”
“外祖父，你起来。。”
莫夏忙去扶自家外祖父，还不忘给了那个额头都起了三条黑线的男人一个白眼。
谢琰揉了揉眉心，只怪自己平时积威甚重，他的是真心话啊，这宁国公怎的每次都不往好的方面想想。
“宁国公，孤心悦软软，欲立其为后，本可直接下旨，可软软敬重你，一定要先征求你的意见，孤心里爱重她，自当尊重，还望你不要责备与她。”
谢琰单刀直入的道，他着实没有耐心再等下去。
宁国公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陛下要立软软为后？他们这是。。
宁国公当然不敢去质问自家陛下，两人是什么时候有私情的，只能侧身看向自家的外孙女，用眼神询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夏红着脸点点头。
见她这样，宁国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人家这是两情相悦啊，恐怕还不是一两的，他就陛下前阵子怎的如此奇怪，搞出那么多事，看来原由在这儿啊。
恐怕那所谓的什么镇南王府的谢公子就是陛下本人吧。
他跟随陛下十余载，第一次见他为一个女子费尽心机，而这个女子还是自己外孙女。
他从未有攀龙附凤的想法，之前那样，不过是担心外孙女不是自愿的，而是畏于帝王之威，如今得知两人彼此中意，那些顾虑自然也就烟消云散。
“宁国公意下如何，若没意见，孤也好尽快下立后旨意了。”
谢琰见宁国公许久都不发一言，耐心告罄，眼底一沉，直接问道。
“臣自然无甚意见。”
宁国公这次倒是出自真心，自家外孙女自幼失去亲娘，亲爹不爱，而陛下的为人他是清楚的，这么多年都无女子能近身，不是滥情之人，以后必不会负她。
“如此最好，那孤便先回宫，选个合适的日子下旨。”
谢琰此刻心情甚好，眉眼含笑，真真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心底其实万分不想离开，他才来多久啊，只是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于是上前两步，握住莫夏的手，依依不舍的道：“软软，我先回宫了，明日再来看你。”
莫夏：。。。
你大可不必明日再来，如此不要脸的话你也能出口。
宁国公：陛下是当他不存在吗？明日自己要不要多给外孙女的院子派些护卫？
只是两饶想法谢琰不得而知，就算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满脸笑意的缚手往外走。
谢琰的身影消失在院内，宁国公这才瞪一眼自家外孙女，没好气的道。
“没想到我家软软都要做皇后娘娘了，今日要不是被我撞破，你是准备瞒着府上到何时?”
“外祖父，我真的没想瞒你啊，我这不是才知道他的身份不久吗，之前。。”
莫夏咬了咬下唇，有点难为情，不过还是一五一十将两人认识到后来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
宁国公沉吟片刻，想到另外一件事，眉心微蹙，还是觉得应该给自家外孙女通个气。
“软软，你母亲的事，最后的证人也找到了，如今人证物证具在，我是不会放过那两个狗男女的，你虽与那威远侯断绝了关系，可在外人看来他始终是你生身父亲，如今陛下要立你为后，那我们便要尽快处理此事，以免他拖累你的名声。”
“外祖父，果真是那两人害死了母亲吗？”
莫夏脸色微沉，眼底的笑意尽数敛去。
“是。。”
宁国公也是满眼冷厉，他唯一的女儿，当初的他就不应该心软。
“外祖父，在我眼里，他早就不是我父亲，我要他们为我母亲偿命。”
莫夏神情冷静，眼里没有半点温度，有的只是淡淡的杀气。
“好，明日一早我便会上京兆尹状告莫鸿安和季氏，你若不想去，可在府中等消息。”
“外祖父，我自然要去，我是母亲唯一的血脉，我怎能不亲自去看看杀母仇饶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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