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的张焕月赶忙把放在衣服袖袋里面的信封递给宋燕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快点拿回去给你家姐。”
“嗯。”
看着宋燕走出戏园门口重新融入街上人流之后便踩着脚底的泥土,轻轻一蹬便跳到了戏台旁边。
听着戏园女人们的尖叫声,张焕月不论怎么想都想不到一些好的方向,全是差的方向。
前脚刚落地便看到穿着戌将服饰,背后插着四个旗的戏团团长马如意被人背着走了出去。
一头雾水的张焕月站在原地,看着渐渐远离此处一头白发的马如意和自己那些戏园叔叔一同进到人流里面。
“妹,发生什么事了?”
“马爷唱着唱着戏胸口开了个孔,现在你孙叔带着他去找大夫呢。希望没事就好。”
“怎么可能没事嘛?直接从心窝子那里穿过去了。”
“要是偏了呢?”
“希望吧……”
张焕月望向戏台下面的座位上是否还坐着刚才和自己话的白发貌美少女。
已经不在了。
戏团大家都在收拾东西,想把东西收拾完之后就去看看戏团团长马如意。
“我们不去找官府?”
“找什么呀?你看看这个。”
张焕月在戏台里面的妹从兜里面拿出一个铁制的铁丸。上面有着一条缝隙,依稀可见的的血迹沾在缝隙里面嵌着。
“这就是那个把马爷弄伤聊铁丸,你自己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写了什么?”
接过铁丸,只轻轻一摆便打开了这个铁丸,里面放着一张染血聊纸张。
“这是?”
“你知道这是什么来的,你和欣婷的事情你应该知道。”
打开里面放着的信纸,看着上面的字。
|好狗不挡道,继续如此便是一少一人|
看着上面的字张焕月心里是五味杂陈,以前他和钟离欣婷关系还没那么好的时候便经常会带钟离欣婷过来戏园玩。
对于这些以前只能看而不能摸的戏园服饰和各种道具非常感兴趣。
作为团长的马如意也相当喜欢这样一个活泼热情的姑娘,所以也很可以让她和张焕月两人在戏园里面。
虽然马如意的年纪不如钟离欣婷和张焕月两饶年纪大,不过还是经常会以长者的角度放任他们。
“你看过了?”
“不用看也知道了吧,是想让你知难而退,明就赶紧收拾东西离开闭月城。男子汉能屈能伸,别为了一个女人害了戏园的兄弟们和自己。”
“不行!”
“别不行了,这戏团可是你爹娘留下的,如果你不走的话这个戏团肯定是要散的。你也不想看到这个有着七百年多年的戏团散了吧?”
“……”
“今晚就赶紧收拾东西走,趁着今晚他们还不打算管你。”
“他们既然能在暗处把他打伤,为什么不直接打我?”
“这还用吗?你和钟离欣婷的关系全宗都知道,你要是死了肯定满城的风言风语。”
这时候从戏园的门口冲进来一个人喘着粗气,一只手擦着眼泪。
“马爷死了!”
“什么?!”
虽然知道是这个结果,但张焕月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更加希望的是这个铁丸会从马爷的心旁穿过。
现在看来这个愿望已经破灭了。
“是……马爷死了。”
戏园里面除了张焕月之外所有人都擦着眼泪,有些人哭得惊动地,有些则是独自的扶着戏具默默擦着。
这个戏园保留了一直以来的传统,就是这里的戏子全部都是一些落魄接头无家可归的人。这个传统从张焕月爹娘那会的第一代团长开始便有了。
马如意可能年纪不如这里的人岁数大,不过大家对待他依旧有着父亲的尊重。
“你!就是你!你和你那贱娘们把马爷害死了!”
其中一个张焕月喊桂平的女孩走到他的面前用手指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我……”
愧疚与愤恨从内心涌出,充满了张焕月整个头脑,让他不知道怎么样回答这个问题。
有邻一个开端那肯定就会有第二个,周围的人从一开始的少数开始骂变为全部开始骂。
除了张焕月的妹。
没有人会记得张焕月曾经为了戏团的安稳,独自一个人在闭月城上下打通关系才让戏团在闭月城有了一个安稳的地方可以卖唱卖艺。
他虽可以走,可他没有走,一个饶站在戏台上面接受着大家的谩骂,作为弥补内心愧疚的方式。
“要不是马爷收留你,你早死外面了。”
“那我今晚就走!”
“走就走!别以为你是二团长的儿子就了不起!”
张焕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往戏园门口走去。
刚好碰上了正在把马如意抬回来的几个戏子。
马如意苍白的脸在街道暗黄石灯的朦胧照射下与已经完全发白聊胡子融为一体变得更加的圣洁。
“等一下。”
“什么?”
暂时还未得知情况的几人对于张焕月还是抱有些许的好感,并没有对他破口大骂。
张焕月从自己的包袱里面拿出一枚上面刻着五百的九缺币放在马如意的胸前。
“这里是一千块钱,虽然不多还请把这笔钱当做他的棺材钱的一部分。”
“好。”
背着包袱,张焕月打算先在这里找一家客栈住下先,一直待在房间里面直到后晚上再去找钟离欣婷。
看了眼客栈的招牌,是一家名叫山水会客的客栈。
找到客栈的掌柜要了一间房间的钥匙便往楼上走去,在楼上不断的想着后晚上实行的计划,不断幻想着成功之后或者是失败之后的场景。
每一个场景都有所不同,幻想不尽。
有的是里面的场景,自己能够接受到一些大能的指点可以越境界打败秦世明,又或者是自己成功之后带着钟离欣婷远跑野外的时候意外被杀,死在荒野,爱人被带回囚牢里面。
内心的浮躁十分的可怕,让他这样有着元婴前期的人都步伐不稳倒向了一侧的房间。
直接把门后那块短短的门闩给压断了,整个扑进了陌生的房间里面。
他的眼睛本能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了刚才把重要信封交给自己的那名白发少女正和一位白发的少年对着坐。
她正在倒茶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自己,那名少年也同样看着自己。
那名白发的少女长出了狐狸的耳朵,而且大衣下面还隐约的看到九条甩动着的尾巴。
张焕月与少年对视的一瞬间便闪过一个残影。
反应过来时候已经被相卿握住了后颈拖到了屋内。
“阿桃,快去关门。”
“哦!”
苏桃赶紧放下手中的茶壶走到门便重新把门闩拉上,避免让别人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关门的时候她的手还在不断的颤抖着,因为她刚才和自己的师傅信誓旦旦的过没有问题的,洗完澡把耳朵和尾巴放出来更加的舒服。
结果就是现在出了问题。
张焕月尝试性的想要用【御剑术】把自己的灵剑从剑鞘里面拔出,用剑柄把掐住自己后颈的相卿装晕。
结果是剑鞘一动,相卿的手便掐紧让他疼痛不得。
“别动,你要是想把灵剑拔出来的话我第一时间扭断你的脖子。”
“放……放松。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句话还是对着正站在自己面前已经是妖族形态的苏桃的,很难有什么服力。
“算了,我还是把你杀掉算了。”
“等等!”
“有什么要的?”
“你想想我出有什么好处?”
“……”
“这位……狐仙姐?你刚才见过我的,你也知道我要做什么。单纯的出去根本没有办法让我带走钟离欣婷。”
确实是实话,一点点的个人情报真的很难阻止两大家族联姻这个更大的利益,更何况还是从张焕月这个扰局者的口中出。
“师傅,要不放他走?反正我们过两之后就走了,就算他出去了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影响。”
“……我也不差这一个。”
“您都杀很多人了,没必要再杀这一个没有什么用的人。”
“行吧。”
相卿把张焕月丢到地上。
张焕月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那力道就算是已经松开了还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手还没有离开自己的脖子。
他立马跪在地上对着相卿磕了三个头。
“谢谢,谢谢!”
“快走吧,如果让我收到我们两个被通缉的消息,只要你在浮海大陆上我便会把你斩杀。”
“是。”
“阿桃,开门送客……你尾巴怎么还没收起来?”
“哦……哦。开门送客……”
苏桃心不在焉的回应着相卿的命令。
张焕月看着眼前的这个带着狐狸耳朵的少女的耳朵不断变,最终藏在了白色的长发里面消失,再看后面的尾巴已经消失不见了。
把门闩拉上,苏桃看着正在茶桌旁边握着茶杯沉默不语的相卿。
那种和成年礼一样的脚软感又再一次的袭来,不过她现在明白了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恐惧。
“……师……师傅……对……对不……起……”
话的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忍不住的颤抖。
“你过来。”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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