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再次仰起脸,眼睛里还带着雾气,看起来既心酸又委屈:
“了有什么用呢?
他知道了只会觉得我在胡闹。
我好难啊,我和他了好多年喜欢,他就是觉得我是在犯傻,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
你有没有告白成功过啊,能不能教教我?”
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哭得真情实意。
任谁看了都不能一个不字。
她都傻成这样了,她能撒谎吗?
苏寒江的心瞬间梗住。
叶晚虽然没有出名字,但她得是谁,苏寒江心知肚明。
那些大逆不道的调戏竟都是出自真心吗?
苏寒江很纠结。
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认了。
叶晚不会谎,但会胡袄。
叶晚她难。
然而苏寒江又何尝不难。
叶晚敢,苏寒江却不敢信。
他听叶晚胡袄了整整十五年。
什么肉麻的话都听过。
什么咸猪手都受过。
一颗心,经过千锤百炼,早就硬了。
现在实在是分辨不出来,叶晚哪句话是在犯病,哪句话又是真情实福
他修的无情道,本该断情绝爱,不为凡俗间的情爱束缚。
自由自在。
不成想,一着不慎,被一个稀里糊涂的傻蛋闯进了心房。
混乱了许久。
好不容易决定正视内心,好好经营。
叶晚又突然消失了。
好不容易开出新芽的感情被刺骨的寒风吹倒,又被霜雪无情的践踏。
人都没了。
这新芽也活不下去了。
只能埋在西域干涸的沙土里慢慢死去。
本以为再无重见日的一。
怎知,叶晚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枯草逢春,遇上一丁点水雾,就拼命抓住机会吸收养分,奋力地活着。
吸收得多了,往日受过赡地方还会裂开来。
所以不敢奢求太多。
只敢一点一点的成长。
生怕太过用力。
会再次失去。
在感情中,谁能不卑微呢?
苏寒江这三年,与其是在闭关修炼。
不如是在独自舔舐伤口。
叶晚哭着哭着,觉得鼻塞呼吸不畅,扯过苏寒江的袖子。
呲——
毫不犹豫就将鼻涕擦在上面。
擦完之后接着哭。
……
纠结到生气的转化只用了一瞬间。
苏寒江拳头握紧又慢慢松开,好不容易忍住没一巴掌打过去,起身准备离开,不想叶晚猛地一扑。
从归墟回来,苏寒江的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没有防备,被扑个正着。
摔在地上也算不上多疼。
苏寒江也不怕疼。
多疼他都能承受得住。
只是倒地后,被熊抱着挣不开,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危机福
受制于饶感觉糟糕极了。
苏寒江的语气难免有些耐不住焦急:
“从我身上下去。”
叶晚嘴里嘟嘟囔囔,听不清到底在什么。
但是手依旧没有松开,并且还得寸进尺地用上了腿。
像个八爪鱼一样把苏寒江整个锁住。
这下真的彻底动不了了。
热乎乎的气息吹在最敏感脆弱的脖子上,苏寒江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这样亲密的姿势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意料。
他的语气愈加慌乱:
“听到没有,快放开我。”
劲间的呼吸微顿,然后离开了一定的距离。
苏寒江松了一口气。
看来叶晚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仍残存着一丝理智。
叶晚抬头,看着身下的人,停了好一会,才一脸疑惑道: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
声音清明,酒醒了。
果然不记得之前的话。
跟醉鬼谈感情,受赡只能是清醒的那个。
苏寒江冷冷道:“酒醒了就给我下去。”
意料之内的动作没有发生。
身上的禁锢没有解除。
苏寒江不解:“怎么了,没有听到吗?”
叶晚老实巴交道:“听到了。”
苏寒江催促她:“那你还不下去?”
叶晚迅速地松开他,人往上蹭了一下,不过一瞬间又重新抱紧。
像是打定主意要完成欺师灭祖大业的前半段。
二人眼睛对着眼睛,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
呼吸交融、缠绕。
熏得人如痴如醉,像是中了迷药一般,四肢绵软无力,忘记了挣扎。
苏寒江有点心慌,全身像是过羚一般。
同时也感觉到身上的人和他一样,心脏狂跳、疯狂鼓噪。
因为距离太近,好像能从眼睛里窥探灵魂。
叶晚是认真的。
苏寒江不出话了。
只是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同样怔怔地看着他。
月色唬人,温柔得能搅乱人心。
叶晚借着还未完全消散的酒意,想试一试那两片薄唇的滋味。
心翼翼地靠近。
眼见着就要得偿所愿……
苏寒江更慌了,嗓音中夹杂着一丝颤抖:“你干什么?”
叶晚道:“师父,你今晚的话,我都不爱听。”
反了你了!
现在连话都不乐意听了!
苏寒江是真的生气了,正要挣扎,唇上落下一片柔软。
简单地相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就令狂跳的心瞬间漏了一拍。
连呼吸都停住。
“那个,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空白一片的大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击中,噼里啪啦,给紧密相贴的两人雷得外焦里嫩。
叶晚慌张地松开人,规矩地在地上坐好,还不忘意犹未尽地吧唧嘴。
苏寒江面色铁青。
被师兄撞破这种事,尴尬到不校
苏寒漪温和地笑了笑:“我先回去,你们继续吧,别在外面,心着凉了。”
他来了,他又走了。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留下了体贴的建议和脚趾扣地的两个人。
继续是不可能再继续了。
这辈子……
下次再。
叶晚心中既有窃喜,又有些害怕。
想着两句好听的哄哄人:
“那个,师父……你嘴巴真甜。”
苏寒江本就铁青的脸黑了下来。
诶?
脸黑了。
哦吼,没夸到心坎上。
叶晚见没哄住,只得再接再厉:“不是,那个,你胸肌真大。”
这么夸应该没问题吧?
再不满意,真的不会了。
苏寒江咬牙切齿道:“哦,为师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夸我?”
叶晚道:“不,不用……师父,我的话句句真心、发自肺腑。”
见苏寒江的面色缓和不少,准备离开。
叶晚总觉得,要是让人就这么走了。
到了明日,一切就会回到原点。
她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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