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砚正要挂了再打过来，就听见夜风带来女生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又有种不清的亲密似的：“那就用他的钱。”
观砚正要话。
乔念感觉到手掌中的手机又一次振动，她拿开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迅速和她。
“我有电话进来，先挂了。”
“……”淦，什么电话比她重要！
乔念先挂了她电话，接起新打进来的电话。
她可以收着语调，比起之前和观砚话态度的随意松弛，多了分礼貌：“叶爷爷。”
“你们到地方了？”叶茂山连道几声好，才问到。
乔念眉尖轻蹙，单手撑于眉心，似在缓解无形的疲惫。另一只手紧握电话，唇间话语沉稳传出：“刚落地没多久。”
果然。
她听到叶茂山踌躇之后，状似无意的开口问：“你们落地在哪儿？”
乔念听他这么问，就知道瞒不过他，也没打算瞒着他。
“我和叶妄川来洛杉矶了。”
“胡闹！”叶茂山少见在她面前拔高声量，急冲冲道：“你们跑洛杉矶去干什么。你明知道那里危险，你们两个人去之前怎么不和我们商量一下。早知道我就……”
叶茂山想早知道他就冒下大不违将人留在国内，话到嘴边又终究不出口。
他如果当时能自私的只管自己家的事，他也不会答应对方提出来的方案。
他戎马一生，实在做不到私人利益凌驾于郭嘉之上，哪怕这私人指的是他们叶家第三代唯一的独苗苗和他喜欢的孙儿媳妇儿，他也做不到自私自利只管自己死活……
叶茂山到这里还是有些愧疚心理，自觉内疚，放缓了口气对乔念道：“我从你蓝姨那里听了国际新闻，就在想会不会和你有关。要不要家里帮忙？不是用其他名义，就家里的帮忙。”
他这个意思是问乔念要不要叶家下场，不和z国扯上关系，以叶家的名义和第六洲那帮人撕破脸皮。
她不感动是假的，漆黑的眼眸往下阳台下的夜色，又抬头看了眼墨砚式深沉的空。
就一只手握住手机沉着冷静的回答道：“不要。”
叶茂山：“但是……”
“我知道。”
乔念比他更坚决更直白：“我之所以选择自己来做就是不想和z国扯上关系，这是我个饶事情，不想连累国内，也不想连累您和蓝姨。”
“我们……”
“我知道。”乔念再次压过他，言简意赅道：“我知道您和蓝姨把我当亲人，我也把你们当成亲人。正因为我们是亲人，所以我希望您老能理解我的想法，尊重我的做法。”
叶茂山哑然：“我不是要插手你的决定……”
乔念转过身背靠在栏杆上面，支着披着浴袍的长腿，微微垂下眼睫，有些意兴阑珊。
“我不是一个人。”
“您不是让叶妄川陪着我。”
“以前我或许是一个人，现在不会了。”她的真挚认真：“您和蓝姨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这次的事情我必须去做，否则将来还会有人重演珊瑚岛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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