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又能怎样，你死罪难逃，难道以为她逃得过？身为你的学生，她，同样会被牵连……”
“宋玉！！！”
秦禹没听下去，只瞪着眼望着眼前之人。
“就算是我求你了，放过她，我跟你走！”
宋玉自然知道那姑娘身份不一般，但还是摇了摇头。
“光化日之下，秦大人莫非是想让我也落下个包庇之名？”
秦禹喘着粗气，身上阵阵发麻。
“不会有人知道的，这里都是你的亲信，难道还会有谁往外传递消息不成？”
宋玉脸色阴沉，深吸一口气还是道：“世上生意有来有往，秦大人若是要我答应此事也并非不可，但是，大人打算如何回报我呢？”
秦禹一愣，脸色变了又变。
“你——我哪里帮得上你，宋大人如今是朝廷的红人，我只是一介阶下囚而已。”
宋玉摆摆手，身后周明礼拿来椅子放下。
坐下后，宋玉才淡淡道：“秦大人，吧，既然你让我保住她，那必然得下点血本，否则求人办事哪里有那么简单？”
秦禹闭上眼，双手紧握，被压在脖颈上的长刀震得发酸。
他感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紧绷着，仿佛在瞬息之间所有的力量都被抽走，只剩下虚弱和无力。
他知道，宋玉的话不是玩笑。
他没得选择，眼前这条路是他唯一的活路，而他唯一能用来交换的筹码，便是自己剩下的那点尊严和信念。
然而，想到灵玉，秦禹心里一阵酸楚，她不该死，更不该因为他而死。
秦禹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抉择。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目光坚定。
“宋大人，你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我都愿意。”
宋玉眯着眼，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早已预料到秦禹会妥协。
他缓缓站起身，走近秦禹，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冷意。
“秦大人，你可知我在朝中谋划了多久？多少人想拉我下马，多少人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你以为我要的，仅仅是你的一句软言求饶？”
秦禹眉头紧皱，不明白宋玉的言下之意。
他以为宋玉不过是要他屈服，换取些眼前的好处，却没想到对方显然另有所图。
“宋大人，我已是个阶下囚，手中再无半分权势，你若要权力或地位，我……我实在无能为力。”
宋玉笑得更深了，仿佛看透了秦禹的无助和迷茫。
他轻声道：“权力、地位？呵，这些我自己自然会争取，何须你来献上，不过，秦大人，你手中的东西可比你想象的要值钱得多。”
秦禹的心猛地一沉，他似乎隐约明白了宋玉的意图。
作为昔日的朝中重臣，他虽被贬为阶下囚，但仍有一批忠于他的旧部，朝中的势力关系错综复杂，有些线索只有他这个当事人才清楚。
“你是想要……我的人脉和旧部？”秦禹咬着牙问道。
宋玉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变得阴沉。
他靠近秦禹，俯视着他道：“不仅如此，秦禹，我还要你帮我打开一扇门——朝中有些人，虽然如今还表面上对我恭敬有加，但谁都知道他们随时会反手一刀，我需要你，秦禹，你的旧部，帮我扫清这些障碍。”
秦禹的心跳加速，他没想到宋玉的野心如此庞大。
这不仅仅是想要利用他的力量，而是要将他彻底拉下水，成为一颗对抗朝中敌饶棋子。
“宋大人，我虽身陷囹圄，但你要我做的这些……实在超出我的能力，我手上已无权力，朝中的旧部也早已四散，我如何帮你？”
宋玉并不急，他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座椅，目光始终未离开秦禹。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一份卷宗递到秦禹面前。
“看看这个，秦大人，你你无能为力，可是，你的过去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抹去的，这些都是你昔日的老部下，他们的动向，他们的关系网——这些信息，都是你曾经布下的局，现在还在发挥作用，你只需给他们一个信号，许多人愿意为你再拼一次命。”
秦禹接过卷宗，翻开之后，心中更是震惊。
这上面的记录，详细到连他都已经遗忘的事情一一罗列清楚。
那些他以为早已断了联系的部下，竟然还在暗中活动，而宋玉显然对这些了如指掌。
“你调查我很久了？”
秦禹低声问道，心中不由得泛起一股寒意。
宋玉点零头，毫不避讳地道：“秦大人身为昔日朝中重臣，若不多留意些，又如何能心安呢？如今你我立场不同，但这不妨碍我们合作，只要你愿意帮我，我可以确保那姑娘安然无恙，也可以让你重新在朝中立足。”
秦禹的手在微微颤抖，他意识到自己已被逼到无路可湍地步。
宋玉的手段早已布下罗地网，他若拒绝，自己和那姑娘都将无处可逃。
但若答应……他便彻底成了宋玉的棋子，为了保命不惜出卖曾经的信念和旧部。
一时间，秦禹心中万念俱灰。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陷入这样的境地——曾经意气风发，如今却要在生死之间，做出这样的抉择。
“宋玉……”
秦禹声音低沉，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你真的能保证她的安全？”
宋玉微微一笑，点零头：“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会亲自安排，让她远走他乡，永远不再被牵连。”
秦禹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深知，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最终，他长叹一声，仿佛所有的抗争都在这一刻化为虚无。
“好，我答应你。”
宋玉满意地点零头，站起身来拍了拍秦禹的肩膀。
“秦大人果然是个明白人，你放心，只要你我合作，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完，宋玉挥了挥手，身后的手下迅速将秦禹身上的束缚解开。
“来人，送秦大人回去休息，等事情准备妥当，我会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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