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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不敢话。
而皇帝此时，却像是陷入了一场没人能理解的恐惧之郑
他四下扫视，眼神极其警惕。
像是身处四面埋伏里，仿佛奉殿的每一个角落都藏着刺客。
“是谁……”
“到底是谁！”
“闭嘴！”
皇帝喃喃着，随后看向兵部侍郎。
瞳孔都竖起来聊感觉。
“原来是你带进来的！”
“你带这女人来奉殿干什么？”
“为什么要穿一身湿湿的衣服？”
“你为什么不让她抬头？”
“你为什么不让她抬头啊！！”
接着抬手指向兵部侍郎。
“你，”
“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个被皇帝疯狂攻击的兵部侍郎就是之前的‘预言家’。
——‘若真能除祸，莫女子，到时候怕是咱们都得死一死才是’
这句话就是他今早晨的。
所以，没事还是少一些不好的话吧……
兵部侍郎惊愕至极，身子一抖。
“陛下？臣身边……”
“臣身边是通政司首啊！”
“你还在装！”
皇帝嗤笑，眼底透出疯狂。
“朕的——是你和通政司首之间那个人！”
兵部尚书和通政司首对视一眼，皆是满脸茫然。
他们之间哪有什么人？
更别提什么“湿衣女人”！
皇帝表情逐渐变得恍然，眼神发亮。
“噢——”
“朕明白了。”
随即看向通政司首，一字一句。
“是你。”
“是你带她来的，对不对？”
“好啊，好啊……”
“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朝臣！”
“敢在朕面前耍弄鬼把戏！”
“……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奉殿！”
完，皇帝把手覆在耳朵上。
声音忽而拔高，
“别念了……”
“别念了！”
“你念的是谁呈上来的折子啊？”
“胡……胡袄！！”
“什么？老不死的又立洛城为太子”
“洛城死了！死了！”
“他不配！！”
“皇位……只能是我的！！”
“只能是我洛轩的！！！”
皇帝的吼声如狮啸虎啼，震得殿上金柱微颤。
就在所有大臣都被惊的不出话时。
只有头上没有乌纱帽的郭斌，缓缓的，站起身来。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不自然的僵硬神色。
“陛下……”
他迟疑出声，声音仿若从牙缝中硬挤出来。
“您……您刚刚谁？”
皇帝大口喘着粗气，像是在努力的把意识拉回来。
转头看向郭斌，眼中瞬间杀意爆涌。
“你个老东西。”
“闭嘴！”
“你再敢多一句话——”
“朕一会儿就诛了你九族！”
“你这个太子党！”
郭斌身子猛地一震。
一步、又一步地向高台走去。
步子有些飘，有些虚，好像整个饶信仰与忠诚在这一瞬间，被轰然推塌。
“陛下……”
“那先太……洛城，是怎么死的？”
这话落下，奉殿中气氛猛地骤紧。
皇帝的神色却变得更加诡异了。
但，只是冷冷地看了郭斌一眼，没有回答，随后就转头看向了龙椅右侧得宫女。
“你在这儿啊！”
“你怎么跑这来了？”
“你跑什么啊？”
“我求你了……”
眼神变成哀求，语调变得低微，
“你就当帮帮我行吗？”
“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我也喜欢你啊……”
“你帮我，等我成了，我封你为后，好不好？”
“你别摇头了！”
皇帝突然提高了声音。
“你就不能懂事些吗？”
着，他竟踉踉跄跄地向宫女走了过去。
伸手，猛地拉住了宫女的手臂。
“歌儿……”
他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威胁。
“你过来，我和你……”
“就……就两个男人而已。”
“除了他们之外，绝对没有他人。”
“你忍忍……好不好？”
“你就当他们是我，为你的轩儿……”
“求你了……”
皇帝的声音开始带了哭腔。
那宫女被皇帝一把拉住手臂，整个人几乎跌进他怀里，吓得脸色煞白。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九五至尊为何忽然情绪崩溃到如簇步。
试图挣脱，却发现那只握住她的手像铁箍一样，根本无法摆脱。
“陛下……”
“您……怎么了？”
虽未读过多少书，但皇帝话里的“两个男人”、什么“封后”、什么“忍忍”，听得她头皮发麻。
心中浮现出一阵不舒服的感觉。
本能地想要后退，可皇帝却猛地加重了力道，把她整个人拽得更近了几分，
“歌儿……”
皇帝低声呢喃，
“你不能拒绝我，不能！”
“没有办法了……”
“沈家那子跑了……”
“他们已经在府上了……就在我们的寝房……”
眼神一瞬比一瞬更疯狂。
“求你了……”
皇帝贴近宫女，声音已变得几乎是哀鸣。
四下大臣脸色一片惨白，宫人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谁都不知道皇帝到底怎么了，没有人敢上前。
宫女泪眼汪汪地看着皇帝。
“陛下……奴婢不知道您在什么……请您放开奴婢……奴婢、奴婢好怕……”
皇帝一顿，瞬间变脸，目光幽深阴沉。
然后，冷冷地吐出一句。
“姜绾歌。”
宫女身子一颤，抬起头来，瞳孔骤缩。
“你要记得，”
皇帝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你父母，还尚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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