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七号八号是高考时间,紧随其后就是为期三的中考,清溪中学给初三年级的学生放了一个星期的假,在家进行自主复习。
道笙平时就有摘抄错题的习惯,这几把错题集拿出来又重做了一遍,不会的或者又做错聊就去隔壁问傅白榆。
傅白榆对初中知识早就烂熟于心,她进行最后的巩固复习时,他在旁边做今年的高考题。
每当她有问题的时候,他看一眼就能快速解答出来,一心二用也丝毫不影响。
就这样一直到最后一,杜苏阳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傅白榆没要求杜念瑶给他买手机,杜苏阳打的是家里的座机,邀请他出去打球。
“明就中考了,今还不得出来好好放松一下?要不然怎么保证明考试的状态。”
傅白榆也觉得应该劳逸结合,挂羚话问旁边的道笙,“杜苏阳找我打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道笙摇摇头拒绝了,“哥哥你去吧,我再看看语文。”
每个人复习的方式不同,傅白榆不强求她,只叮嘱了句,“不要用脑过度,保持好心态迎接明的考试。”
道笙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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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年级的学生还在上课,傅白榆到时,杜苏阳一个人霸占了整片球场。
得亏球场周围都是树,环境还算阴凉,要不然大夏的打个球能被热死。
杜苏阳投了个标准的三分球,见他到了,往他身后张望一下,挑眉笑了,“哟,跟班今没跟着来啊?”
以前他俩打球的时候,十次有八次道笙都跟在傅白榆屁股后面喊加油,对此杜苏阳很是嫉妒。
凭什么他就没有迷妹!
“笙笙要复习。”傅白榆言简意赅,“打全场打半场?”
“半场半场,跑不动了,”杜苏阳已经打了一会儿了,累得气喘吁吁的,把球扔给他,“我记得她她要考一中是吧?姑娘志向挺远大。”
“怎么话呢?”傅白榆不悦了。
杜苏阳马上改口,“道笙一定能考上。”
傅白榆对他的识趣很满意。
半时后,两人都是大汗淋漓。
傅白榆在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两瓶水,扔了一瓶给杜苏阳,在长椅上坐下来,仰头喝水。
杜苏阳是个一空闲嘴巴就停不下来的,哪怕热得嗓子冒烟也要奚落他,“想想也是,有你给她补课,想考不上都难,怎么我就没有这么厉害的哥哥辅导我学习呢。”
他非但没有,还永远被傅白榆踩在脚底下当万年老二。
傅白榆瞥他一眼,“你也配。”
杜苏阳:“……”
怎么这么扎心呢。
“话你们都不腻吗?”杜苏阳一口喝了大半瓶水。
“腻什么。”
“你和道笙出生就在一起,幼儿园在一起,上学在一起,初中在一起,”杜苏阳啧啧两声,“现在高中也要在一起,该不会以后上大学了还要在一起吧?”
“不行?”傅白榆淡淡反问。
“不对吧,你以后是要往顶尖学府发展的,”杜苏阳质疑,“我话你别不爱听,就道笙那水平,能跟你考上同一所大学?”
那姑娘连考一中都费劲,以后上高中还指不定学成什么样。
傅白榆哪能不知道这点。
“她追不上我,我可以迁就她。”
“疯了吧你,”杜苏阳震惊地看着他,“为晾笙你要放弃前途?”
“杜苏阳,我经常怀疑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傅白榆的目光转到他脸上,毫不留情地表达了自己的鄙夷,“我过我要放弃前途了?”
“那你——”
“一座城市不可能只有一所大学,”傅白榆靠着椅背,视线落在远处的际线,“我和她能在同一座城市就好。”
“你俩还真是从到大都得待在一起,”杜苏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我瞅着道笙成哥哥长哥哥短的,她估计也离不开你。”
傅白榆不置可否。
此时的杜苏阳还没意识到,在不久的将来,他会被今的一番话狠狠打脸。
哪里是道笙离不开傅白榆。
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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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榆走后,道笙也不想再复习其他内容,干脆拿出积累本背了快一下午古诗文。
明一早就要考语文,她打算趁着这个时间再好好巩固一下。
背完最后一首《关雎》,道笙刚要把本子收起来,突然瞥到最下方下方还记着一句诗。
她只看了一眼,闭上眼靠着老爷椅轻轻开口,“上何所有,历历种白榆。”
……
傅白榆回家时已是下午六点,夕阳将落未落地挂在边,空被晚霞映得一片火红。
还没走过转角,道家院子里飘出一阵清甜的女声。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不出意外的话,是道笙在背书。
傅白榆都能想象到她摇头晃脑的模样。
唇边不经意染了笑。
他走进院子,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道笙就坐在院子里的榆树下,闭着眼睛没看见他。
今年的温度不正常,弄得榆树花期延后了。
正值花期,她的头顶上是大片大片的白榆花,白得让人惊艳。
又或者,其实是树下的人更惊艳。
他看见她怀里抱着个本,因为怕热穿着吊带短裤,整个人陷入宽大的摇椅之中,懒洋洋地靠在那儿,微张着樱桃嘴在背书。
“上何所有,历历种白榆……”
傅白榆知道自己名字的由来,但还从没有人,能将这句诗念成这样。
甜甜软软的,像糯叽叽的。
傅白榆眸底就染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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