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集英巷,盛家,二哥哥盛长柏与三哥哥盛长枫大婚当晚。
四位新人入住盛家老探花郎盛淮南在汴京城的旧宅,这几年盛家将这里修缮维护得相当好,尤其当海家嫂嫂海朝云和余家嫂嫂余嫣然二人看到她们以后要生活的地方,欣喜得不得了,三哥哥盛长枫都扬言,我们盛家是汴京城数三数四的富户,不是烂虚名的。
二哥哥盛长柏夫妇入住的院落,起名为“望云轩”,让海家嫂嫂海朝云羞红了脸,至于洞房花烛夜如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三哥哥盛长枫夫妇入住的院落,起名为“枫嫣筑”,余家嫂嫂没有海家嫂嫂那样感性,余嫣然只是,日后找明兰玩儿,近了许多,三哥哥盛长枫一直保持傻笑,跟做梦一样,如此娇艳的当家大娘子,娶回来了!
而盛长林觉得,两位哥哥放在后世,一定是楼盘之主!
盛家老太太处,寿安堂,盛家祖母端坐在主位,房妈妈和崔妈妈二人伺候盛家祖母喝茶。盛家祖母眯着眼,慢慢的道:“明儿那边如何了?”
房妈妈微笑道:“听暮苍斋那边回话,心事重重的,不过还好,翠薇,丹橘守着呢。”
崔妈妈上前声道:“今日驳了平宁郡主的面子,日后她会不会向我们盛家发难?”
盛家祖母摇头微笑道:“不会的,就算发难,首当其冲是顾家那位当家主母,秦氏大娘子,但平宁郡主跟宁远侯府有亲,多少会顾及一些颜面。
其次才是咱们家的那个皮猴子,反正明儿不会被波及就是了。咱们盛家七,把几个姐姐当做心尖尖儿,谁敢来惹我们盛家的姑娘?”
房妈妈接话道:“今日听话茬,那顾家的秦氏大娘子,好像当初想为她家嫡亲幼子求娶咱们家姑娘?不知这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盛家祖母冷哼道:“还不是七那个皮猴子,用顾家嫡亲幼子做敛箭牌,把齐国公府的公爷给挡了一番。
否则四丫头不得因此与五丫头吵?最后让我的明儿来背锅嘛。现在好了,七还得寻个人来,我看齐公爷还是没放下。
这点上,老婆子我跟七是一致的,嫁去哪家,都比齐国公府好。千顷地一颗苗的独子,回头后宅得添多少妾室通房?
这个当家大娘子,哼哼,不好当家的,再咱们明儿身份够不上,齐公爷再纠缠,他母亲平宁郡主也不会让,今日认亲,表面上是不想辈分上有差,实际上是堵死了咱们盛家姑娘嫁过去的道。
平宁郡主若是能明白,抓紧给齐公爷定了别家的亲,我们盛家一如既往的去祝贺便是。
至于咱们盛家主君和大娘子嘛,呵呵,他们能想明白,实在不行,还有七呢,他话在大娘子那里还管用的。
纮儿,嗯,老婆子我来,在盛家起势之后,齐国公府这权贵,不攀附,他应该不会去沾。
盯好明儿,如兰和墨兰嘛,自有她们的亲生母亲去盘算,大娘子费心,林娘磨纮儿,我们看着便是,无需理会。”
房妈妈和崔妈妈点头称是。
大娘子王若弗处,葳蕤轩,今日盛家主君借醉酒之名,去妾室林噙霜处安置。大娘子王若弗端坐在床榻之上,刘妈妈陪在一旁,主仆二人着体己话。
大娘子王若弗拧着眉头,一脸不高心道:“今日这齐国公府的平宁郡主是什么意思?认亲干女儿?她的名头是那么好用的吗?哼哼,这不是堵我如兰的道儿嘛。”
刘妈妈一边儿给大娘子王若弗揉着腿,一边儿微笑的道:“认与不认,齐国公府的平宁郡主都没想过让那齐公爷娶咱们五姑娘!”
大娘子王若弗一脸震惊的道:“放着嫡女不娶,难道娶庶女不成?她平宁郡主若是如此,那不成了汴京城笑话了吗?”
刘妈妈呵呵笑道:“我瞧着咱们五姑娘可没有嫁去齐国公府的打算,最多就是跟四姑娘斗斗嘴,看四姑娘没了心气儿,她自然而然也就放下了。再那齐公爷对四姑娘和咱们五姑娘是一样的,唯独对六姑娘却很上心。”
大娘子王若弗撇嘴道:“墨兰?她个庶女,齐公爷也是她敢想的?不对呀,我如儿以前下了书孰就她的元若哥哥,她怎么会没这个心思呢?喔,就是跟墨兰斗嘴?我可不信!
最后让六丫头抢了先?难道是老太太暗中发力,想明儿嫁去齐国公府?不对呀,明儿也是庶女,齐公爷能服他母亲平宁郡主,放着嫡女不娶,偏偏去娶个庶女?
这事只能我如儿想,那两个没戏,除非我儿七在其中盘旋一二。但看着今日,他可不想此事成,认亲,将姐姐嫁去齐国公府,他都不乐意。知子莫若母,再我儿七如果想,一定会知会我这个做母亲的。”
刘妈妈呵呵笑道:“五姑娘想不想嫁去齐国公府,奴婢不知,但大娘子您想了吧?”
只见大娘子王若弗脖子一梗,稍显神气的道:“想我父亲配享太庙,母亲诰命在身,公公是探花郎,婆婆是勇毅侯独女,官人虽是朝庭五品官,但仕途正旺。
大女儿华兰嫁入伯爵府,儿子长柏一次登科,儿媳海氏也是名门望族。我们家可是诗书传家,文官清流,正向书香门第努力,将来也是世代簪缨,想想如儿嫁去国公府,也不为过。
再我儿七,新晋锦南侯,新科探花郎,还为家中祖母和我这个嫡母挣了诰命,简在帝心不,每三五日必去宫中奏对。有他加持,如儿若想,此事还是有点儿希望的。”
刘妈妈呵呵笑道:“那得咱们五姑娘乐意才校”
大娘子王若弗突然炸毛,道:“她还不乐意?难道她想上嫁玉帝不成?”
刘妈妈安抚好大娘子王若弗,让她平静一下,之后微笑道:“大娘子您都家中几位姐儿们都是咱七哥儿的心尖尖儿,不其他,就咱们大姑娘,都嫁人了,咱七哥儿可有一次慢待过?
每次送去忠勤伯爵府的东西,优中选优,伯爵府的当家主母都眼馋不少。家中这三位一起长大的就更不用了,三岁前,跟咱五姑娘都长在葳蕤轩,两姐弟一起玩儿,得抱着,得贴着脸儿话,虽后来他出门去玉清观学道悟道,两姐弟斗嘴都透着一份亲情在,回到家中,头一个喊他五姐姐。
七哥儿与六姑娘一母所生,血缘割舍不断,但他对四姑娘和五姑娘都好,没有厚此薄彼,分个远近亲疏。依奴婢看,家中的三位姑娘将来出嫁,不光要老太太和主君主母点头,还得过咱七哥儿这一关呢。”
大娘子王若弗点头称是,之后道:“我儿七看得远,仔细斟酌,今日他用顾家秦氏大娘子的话开头,点了关键之处,之后那平宁郡主再想不明白,可就与我们盛家无关了,就算因为被驳了面子而发难,也怪不到我儿七头上来。
再者,七的师父曹国舅在皇后娘娘那里的面子不比平宁郡主大?怕她?还真当我们盛家主君五品官好拿捏,有我儿七在,出大来,他定不忍家中姐姐们受半点儿委屈。
你还不知吧?今日华儿来,还夸我儿七,给他大姐夫袁文绍谋了个锦南州经略府的差事呢,我儿七都没跟我,知锦南州经略府屯田事,虽为临时的差事,但也有不的权利呢。
如今我华儿在忠勤伯爵府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华儿要谢七,你猜我儿什么?他,区区事,只要合大姐姐的心意,弟弟我义不容辞。如果大姐夫要对大姐姐有半分怠慢……这子一个坏笑,不光惊了我那女婿袁文绍,连他母亲,忠勤伯府的当家主母和那袁家大郎袁文纯,瞬间汗都下来了。
要我儿七拿捏人心,颇有一股比喝一壶热酒都畅快的意味。之后宴席结束,我送华儿出门,袁家打头的马车,可是我华儿先坐的,可把我高兴坏了。
我儿七就知道他母亲我为何事忧心,这老儿子,好,他做事,一箭双雕都是白瞎他那身本事,这震慑袁家那对母子,还给我华儿撑了腰,点了他大姐夫袁文绍,我是一百个满意!”
刘妈妈附和,看着大娘子王若弗高兴,她这些年帮忙查缺补遗,也是很自豪的,若没有自己为大娘子找来自家表妹,奶娘单妈妈,哪有今的好日子过,不其他,程家兄妹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她这个姨母备上一份,跟孝敬自己母亲一般,孩子孝顺,比什么都强。
妾室林噙霜处,林栖阁,盛家主君盛纮端坐在床榻边上,看着美艳妾室林噙霜在那里忙碌着安置事宜,之后林噙霜摇曳着身姿坐在他身旁,依偎着他,用销魂的娇嗔着道:“纮郎,听今日在中堂正堂之中,咱家七哥儿把齐国公府的平宁郡主的认亲给挡回去了。
纮郎何不借此机会,给咱们墨儿谋一谋呢,这要是咱们墨儿嫁去齐国公府,日后纮郎可就有公爵之家的儿女亲家了呀!”
盛家主君盛纮先是一皱眉,后又享受着怀里温香软玉,眉毛一挑,眼睛一眯,大酒窝深陷,嘴角上扬,道:“霜儿,七不是将齐国公府的平宁郡主的认亲给挡回去了,是将齐公爷有心思求娶我们盛家女儿也给挡回去了。
平宁郡主想以认亲,阻止自家儿子求娶咱们盛家女儿,多少有点糟践咱们盛家姑娘们的意思,哼。结果七的意思延伸到辈分不同,在官家和皇后娘娘那里不好论,儿女亲家之事,顺便作罢了。至于墨儿嫁去齐国公府,那是没影的事。”
妾室林噙霜眉毛一拧,挣脱了盛家主君盛纮的怀抱,焦急道:“老太太为六丫头谋,大娘子为五姑娘谋,谁来为我的墨儿谋呀?七哥儿这是作贱他四姐姐呀!
往日在书孰里,家中姑娘,就叫那顾家二郎做二叔,我想着,这是将来谋这齐公爷呢,也就没什么,这下好了,汴京城最好的青年才俊,就生生的被七哥儿给拒了?
纮郎,这盛家究竟你是主君还是七哥儿是主君?口口声声,盛家只有七郎,没有锦南侯,怎么到了我墨儿这里,就跟他那嫡母王若弗一条心了呢!
纮郎,你可不要被蒙蔽了呀!我墨儿将来如果不嫁去齐国公府,谁为她的前程着想?是纮郎你,是老太太?还是那王若弗?总不会是那个口腹蜜剑的七郎吧?
还不是我这个做娘的,可惜啊,可惜,想我墨儿才比谢道韫,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更是魁首,一个相貌一等一的姑娘家,就是没生在大娘子的肚子里,转过头就被这七郎把前程生生断送!纮郎,你可要为霜儿做主呀!”
盛家主君盛纮今日欣喜两个儿子大婚,想借此良辰美景,与家中妾室林噙霜温存一下,回忆当年登科呢,可这一来就女儿婚事,可忍,家中跳脱的七,也可忍。
可这霜儿,这霜儿怎么借此发难了呢?看不清局势!唉,即使再美艳无比,终究也是个后宅无眼界的妇人罢了。
盛家主君盛纮强忍着些许怒意,摆事实,讲道理的道:“齐国公府有爵位在身,当家主母平宁郡主是幼时养在皇后娘娘身边的,虽齐国公现任职闲职,但有公爵的名头在,当着汴京城达官贵人家的嫡女不娶?娶咱们盛家的庶女?
滑下之大稽,七不是因为他嫡母而给如儿谋算,就连他一母所生的明儿也是如此,怎么到了墨儿这里,你却闹上了呢?喔,老太太不闹,大娘子不闹,偏偏你闹?
霜儿,不是我你,你个家中妾室,动不动的就要给国公府的公爷亲,你是闲家里不够乱?还是我在朝堂上一个区区五品官的面子够大呀!”
妾室林噙霜看到盛家主君盛纮震怒,将一缕碎发搂到耳边,歪着身子,怯生生的道:“纮郎……你吓到霜儿了呀~”
“你吓到我啦!”盛纮无奈,往床榻边一坐,生个闷气,好好的兴致,全被打乱了。
妾室林噙霜收拢心思,还想再次发动,只见她重新依偎在盛纮怀里,娇滴滴的道:“纮郎,今时不同往日,咱们墨儿可一口一个元若哥哥的着,你这个做娘的没本事,只能在深宅里为她谋划。
可老太太不同,勇毅侯独女,她若是上一句呢?大娘子有王老太师家做靠山,如今借七哥儿的势,家中还有三封诰命在身。我这个做娘的手头也没有太多,从老太太到大娘子,都出一份,给我墨儿备上丰厚的嫁妆,也许事情就成了呢?不去试,又怎么会知道不成呢?”
盛家主君盛纮实在听不下去了,只是撂下一句,道:“花家中女眷的嫁妆?那是大丈夫所为吗?我那个连襟,康家的康海丰,不就是动帘家大娘子,我那大姨姐儿康王氏的嫁妆后,到现在都抬不起头来吗?
你的那些钱财,是我给的,老太太的,大娘子的,我能动?亏你得出口!墨儿的婚事,得好好思量一番,你这个做娘的就不必操心,自有我这个做父亲的呢,行了,你安置吧,我去书房安置,我还有些许公务没处理呢。”着,盛家主君盛纮披上衣服,出门直奔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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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卫恕意:云子姐和欧阳大姐是宿敌呀?这前世今生的,有意思。
曹国舅:你在看《五号特工组》?行,我看《亮剑》呢,回头咱们一起看哈!
卫恕意:你离我远点儿,谁跟你一起看啊?我这看《乔家的儿女》呢!
曹国舅:从《乔家大院》到《乔家的儿女》,你中间差了多少个《白鹿原》啊?这其中得补多少集《大宅门》?你都看乱了!
卫恕意:我乐意,你吃屁!你个半!气死你!给我儿安排婚事去!
曹国舅:好饭不怕晚,等着吧,我是半,事倍功半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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