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李少爷这次相邀是所谓何事?”
“哦,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是,只是素问刘郡守治政有方,为人也颇为仁义,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温厚长辈。想着那去拜见刘郡守,聆听郡守的教诲。前些日子听闻刘郡守要前来燕州,实在让人喜出望外,所以我特意吩咐下人准备了几个营寨,以便招待刘郡守。不过,我昨晚似乎得到消息,是贵军的营寨走水了,真的是让我担心了好一个晚上,现在见刘郡守安好,我这就放心了。风干物燥,容易起火,我在营寨就已有留言提醒,难道贵军没注意到?”李毅面带微笑地
听到李毅的话,刘霄和马义的脸色也微变,尤其是马义,烫赡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现在听李毅提起,如何能不怒。
马义气愤地:“子!昨的帐我还没跟你们算呢!现在倒是好了,自个儿先提起来,我……”
马义还没完,就被刘霄打断,刘霄知道,这是对方有意安排,留下一条生路给马义的,目的就是不想两家彻底交恶,这点刘霄当然会意了:“好了三弟,既然事情过去了也就别提了。这些营寨是你吩咐人立的?不是李泽先生安排的?”
“自然是我吩咐的了!再,我爹也不在这里,怎么能做出这些安排?”李毅老实地。
刘霄惊奇地打量着李毅,而后者则是毫不在意的,慢悠悠地喝着茶,片刻他才:“请问先生贵庚?还有,你是如何会立如此严谨的寨子?”
李毅自信地笑了笑:“其实这也没多难,只是多看了几眼我爹留下的书卷,自然就模仿得一二了。至于年龄,这事重要吗?”
“的确不重要了。容我多问一句,既然李泽先生不在这里,那他在哪里呢?”
“他啊……”李毅放下手中的杯子,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事情,良久才不确定地:“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但……按照行军速度来计算,我想,这时候应该是到了平州城下才对。”
李毅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不提刘霄和马义,就连张锋也愣在当场,正在倒茶给李毅的娟,更是嘴巴微微张开,茶水满了也没注意到。
“娟,茶满了!”李毅不满地提醒,“做事要专注,不能被外物分心才能把事情做好,要泰山崩于前而脸色不改,知道吗?”
娟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收拾一番,歉意地:“对不起少爷,奴婢知错了。只是刚才少爷的话实在让奴婢太过惊讶,所以……”
“好了,我倒是没什么,别失礼客人就校赶紧给刘郡守换杯茶,都凉了。”李毅不在意地。
娟应了声是,然后赶紧给刘霄换了杯茶:“刘郡守请慢用!”
原本一直不在意娟的刘霄也打量了眼她,心想,这李府的奇人真多,从刚才那个这女孩的反应来看,应该也是想到了李泽在平州所造成的后果的严重性,而且看上去,这女孩知书识礼,也并非是一般的婢女所樱他甚至觉得,如果不知道这娟的身份,光是看她现在泡茶的样子,这简直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一样。
“喂!子你别口出狂言了!平津那边情势危急,李泽那厮急忙赶去还来不及,怎么会在我们平州呢?而且他到了平州,我们怎么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收到?”马义不屑地问。
“哦,刘郡守这么问,我就这么答了,至于我爹在那里,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们信不信是另一回事。”李毅无辜地摊摊手。
马义还想话,但刘霄的话音却是先传出来:“多谢李先生告知。今多谢李先生的招呼,我们兄弟先告辞了。”完刘霄就想再次起身离开。
但是李毅却是再次出口挽留:“刘郡守稍等,我这里还有一句良言相劝,如果刘郡守觉得不中听,请勿见怪。”
“但无妨。”
“刘郡守,我敬重你是一个为百姓着想的好官,也不愿平州受到战乱之祸,所以在这里恳求刘郡守退兵。不然平州真的是不保了,而刘郡守也是失去了立足的根本。”李毅诚恳地。
“大哥!不要在听这子危言耸听!他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离开,好保证燕州的安全!照我所,我们现在把这子给抓回去,到时候不怕李泽不现身!”马义恶狠狠地,对于那场大火,他可是一直怀恨在心,现在手上所烫赡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
“你敢?想动我家少爷,先问过我手中长枪!”张锋长枪一横,凌厉的气势直扑向马义。
马义也不甘示弱地提起长枪:“来就来,你以为我怕你?”同时气势也是瞬间崩发。
两股气势一交,李毅和刘霄也没觉得怎么也,可是就是苦了娟了。注意到这情况,李毅伸手把娟冰冷且发抖的手握住,向她递给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对张锋:“锋叔,收回你的气势,别吓到了娟。”
见到这笑容,娟也安心起来,张锋的气势也在李毅的话音后收了回去,但长枪还是一直横着,似乎是马义有什么异动,就直接出手的样子。
注意到这细节的刘霄,再次惊讶起来,要知道马义和张锋的气势,就算是一般人感受到,都会被吓得瘫软起来,甚至武艺和胆气稍弱的大将,也会记得不自在,但是李毅却是丝毫不受影响。从一开始,他只是觉得李毅有点与众不同,但是现在,他细心观察,发现了他身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气息。
“何威!”他突然想起一个人,那就是之前和他接触的一个谋士,身上同意有这种气息,但是相较之下,李毅的却是比他更加强大且更加内敛,如果不是刚才张锋和马义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刘霄还真的不能这么清晰地感受到。
“难道是和李泽呆久了才出现的效果?”刘霄最后之得出了这个结论,虽然他没和李泽打过交道,但是同样是谋士,身上有同样的气息也正常。
“三弟,别鲁莽。”刘霄也出言阻止了马义,继续对李毅:“李先生,你应该也知道,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没理由退便湍。”
“这点我当然知道,我也不妨老实跟刘郡守了,现在燕州城中虽然只有两万守军,但是凭刘郡守的兵力,想要打破城防高厚的燕州,你认为这件事情可能做得到吗?”
刘霄心中清楚,凭借现在手上的四万兵力,如果对方据城死守,那是不可能拿下的。
见到刘霄沉默不语,李毅继续:“我知道,来这里的人可不止刘郡守一家,但就算如此,加起来也就十万人左右,先不考虑燕州有没有援军的因素,凭借着城中守军,拼死一搏,你们的联军,恐怕也要损失三四万人,而这些人中,会有多少人是刘郡守你的士兵呢?
凭借这些兵力,城内人心不稳,各大世家中也有数千私兵,刘郡守认为,到时候还能守得住燕州?再,你的盟友恐怕也不可靠吧?其他不,刘郡守到这里已经是第五了,但为何不见其他人?”
刘霄依旧一言不发,虽然心中震撼,但也很好地让他掩饰下来。
见刘霄依然不话,李毅也不徐不疾地继续:“我不知道他们都许了你们什么好处,但我能猜想的是,对方一定有,他们要平津,而你们要燕州。而刘郡守应该是提出过,你们的兵力不足,需要对方派兵协助,对方是稍作推托,最后还是在讨价还价中答应下来吧。不得,辽州那边也达成了什么共议,襄州就是他们辽州的。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我李瑾还在,燕州城就破不了!刘郡守还是退兵吧,不然平州,真的是要易主了。还请刘郡守相信我们父子有这个能力。”
李毅的话掷地有声,分析也丝丝入扣,刘霄也开始动摇起来:“我相信李先生有这守城的能力,也知道李泽先生有鬼神莫测之智。但是,我二弟凭借三万兵马坚守平州,李泽先生即使是大才,也未必能拿下平州城吧。”
“刘郡守,我爹晓畅兵法,当然是知道什么叫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攻城为下的道理,但有时候,想要拿下一座城池,并非一定要攻城的。其实刘郡守你也不用急着退兵,先好好考虑吧,待会我会送一份礼物给刘郡守,望刘郡守笑纳。”李毅完就伸手示意,把所准备好的东西带过来。
刘霄看到此物后,眼角一跳,似乎想到什么,惊叫出来:“诈城?!”
“这是昨那场大火,贵军几位兄弟慌不择路,跑到我军前面,我军边顺便借了几套衣甲,我想,应该还有用吧?”
“为何把这些都告诉我?”刘霄不解的问。
李毅摊摊手:“因为我知道告诉你这些,也不能让你退兵,你也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为什么不光明磊落点?省的以后史书记载我是一个专门耍阴谋诡计的人。好了,今日打扰刘郡守了,同时感谢刘郡守赏脸。至于我身后的军营,就留给刘郡守使用吧。告辞了!”
完向刘霄拱手作礼,便要起身离开。
刘霄眼角一跳,又要留下军营?这次他什么也不会让军队进去的了。见李毅已经起身往外走,这次却是刘霄拦着他:“李先生请留步。”
“怎么?刘郡守还有何事?”李毅停下脚步,不解地问。
“既然李先生对我推心置腹,我又如何不相报一二。以先生之才应该能看得出,公孙郡王处于劣势,三线开战,绝对吃亏。我也大胆地,公孙郡王,败局一定,李先生和不早早打算后路?”
“没必要,我过,只要我在一,这燕州城就一不破。而且,就算是不幸城破,公孙郡王被三家联手所灭,我也未必会投靠其中一方,刘郡守何必做也没用的招揽?”
“只要李泽先生和李先生肯来,我必然拜李泽先生为军师,待李先生成年后,我再聘李先生为谋士!自我之下,便是你们父子!如果有战事发生,我军全部将领,包括我在内,都听先生父子吩咐!”
这条件,可谓是十分诱人,也让李毅觉得有些惊讶,不过几乎就没有考虑就回答:“刘郡守的魄力果然非常人所及,将来这下,必定有刘郡守的一席之地。不过,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刘霄重复了一句。
李毅突然之间,想起了前世的一个冷笑话:“换句通俗直白的话就是:哥的大志你不懂!”
“敢问李先生的志向是什么?”刘霄炙热的眼神,就像亮着一团火光,刘霄志在下,他自己很清楚,他相信李毅也能看的出,那他我还不懂他的大志,难道还有比他更高的志向?
“刘郡守,我问你一句,可曾知道我们脚踏的这片大地能有多大?我们抬头仰望的这片空有多广阔?你劝我父子效命于你,但焉能知我眼中的下到底有多大?”
李毅完也不理陷入石化状态的刘霄,直接带着娟和张锋离去。
而那一千李家私兵,也随之离开大营,直奔向燕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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