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佳铭和林诺单独起伙,陈佳铭就成了专职厨师,其实他从来就没怎么正经做过饭,但是在做饭这件事上,可以他完全是无师自通。用他的话,这关系到你们娘俩的健康,尤其是我儿子的生长发育,担此大任,想不会做饭都不校
于是他听吃什么对胎儿有好处,就学着做给林诺吃,可是毕竟受经济状况的限制,也不能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只是时常的买点新鲜的鱼,给林诺炖汤喝。
林诺也很体恤陈佳铭,都怀孕的人大多都会变得很嘴馋,食欲和食量也会大增,而且会不分时间的特别想吃某种东西。可林诺从来不跟陈佳铭提出想要吃什么,就算陈佳铭问她想吃点什么,她都无所谓的:“你做的什么都好吃呀,所以我就没什么想吃的了,就想吃你做的饭。”
不用每忐忑的去陈佳铭的父母家,林诺的日子过的轻松多了,陈佳铭值夜班的时候,她基本上都回妈妈家住,而那时就是她改善伙食的美好时光。
妈妈每次都换着样的给她做吃的,什么排骨汤,糖醋鱼,油焖大虾,烧猪蹄,……只要她不经意念叨起什么,下顿饭准会出现在饭桌上,林诺是不吃牛羊肉的,妈妈就把鸡鸭鱼肉换着样的做。搞的林诺直喊怕生孩子时会不会胖死。这时候妈妈总是,胖点怕什么,孩子的营养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在家里吃陈佳铭做的粗茶淡饭,她也很满足,她完全不用担心肚子里的宝宝会缺营养。
林楚最欢迎四姐回娘家,因为她跟秦朝阳也可以借光大饱口福。
秦朝阳在很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他是在哥哥家长大的,嫂子对他十分刻薄。到了部队以后,他就以部队为家独自生活了。
林家人本来就很喜欢秦朝阳,林妈妈知道了他的身世以后,对他更多了一份心疼和怜惜。
她看秦朝阳每去接林楚下班,还要赶很远的路回单位去,就要他在家里吃了晚饭再走。
入冬以后,连着下了两场雪,外面寒地冻的,林妈妈担心他晚上骑车不安全,就打算让他搬到家里来住。
林妈妈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桌时,刚好林楚和秦朝阳开门进来,妈妈招呼他们洗了手过来吃饭。
林楚拿起筷子环顾了一下桌上的菜,看看秦朝阳:“你看看,四姐不回来,咱们的伙食标准直线下降,妈妈你真偏心。”她朝妈妈筋了筋鼻子。
林妈妈夹起菜放进林楚的碗里,“这不是你爱吃的四季豆,我今转了一大圈,满菜场就这一份卖的。你们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偏心哪个?你呀,就是嘴不饶人,你四姐一回来,你还不是今这个坚果,明那个水果的,往家里买。”
“嘻嘻!”林楚把菜塞进嘴里,鼓起腮帮,边嚼边:“我当然也希望我大外甥白白胖胖的,哎呀!一想到咱们家就要多一个肉嘟嘟的宝宝了,我恨不得马上就能把他抱在怀里,我都着急当姨了。”
秦朝阳笑着拉住她的手。
秦朝阳是左撇子,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就挨着坐,手拉着手。
他们的感情很好,林妈妈都看在眼里,她心里盘算着,该给他们操办婚事了。
在饭桌上,她提出让秦朝阳住到家里来,被他礼貌的拒绝了。
林妈妈怕他是不好意思接受,就借口家里这么大的房子,只有她跟林楚两个人,太冷清了,多一个人住热闹些。反正林诺的房间平时也空着,收拾一下让他住着。
她:“朝阳,你每去接林楚下班,晚上还要骑好远的路回单位,这数九寒的,晚上黑灯瞎火的路又滑,太不安全,也太辛苦了,住在这就不用再赶夜路回去了。”
“没关系的,阿姨,我在军校呆了四年,这不算什么,我们那时每训练特别艰苦,我早就习惯了。”秦朝阳还在推辞。
“那不一样,白怎么都好,大晚上的骑自行车走那么远的路,我跟楚楚也不放心。听阿姨的,就这么定了,你跟楚楚感情这么稳定,我们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了,跟阿姨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我不跟您客气,我是怕多我这么个大男人,姐姐们回来住时,觉着不方便。”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哦!你是怕诺回来没地方住吧,没关系,她跟楚楚睡一个房间,或者跟我住都可以,你不知道,以前诺在家的时候,她们姐妹俩还动不动挤在一张床上呢。”
“你就听我妈妈的吧。”林楚笑嘻嘻的拽拽他的手,“这样多好啊,早上我们也可以一起去上班啦!”
林妈妈放下筷子认真的:“你们俩的婚事我也想了,朝阳家里没有长辈,阿姨就替你做主,等开春暖和了,就张罗把你们的婚事办了,结婚的事你不用操心,咱们家什么都是现成的,你别嫌弃就行,到时候把楚楚的房间简单收拾一下,换张新床,再添几件新家具,就当做新房。这些事你都不用管,我跟几个姐姐来操办, 你就放心的准备好做你的新郎官,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
秦朝阳突然听到林妈妈这个决定,又意外又激动,他放下筷子,腾的站起来,:“阿姨,您什么呢,您准备就这么把楚楚交给我,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您怎么办就怎么办,我都听您的,只是——太辛苦您了,也怕委屈了楚楚。”他立定站好,露出军饶本色,郑重其事的:“您放心,阿姨,虽然我现在没有什么能给楚楚的,但是我向您保证,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的,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我会努力的,争取未来能给她更好的生活,请您时刻监督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您打我骂我都行!”
对于他们的婚事,秦朝阳一直难于启齿,他跟林楚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两个人情投意合,感情发展的很稳定,他巴不得早点把林楚娶过来,可是自己既没有家,又没有积蓄,除了一颗诚挚的心,他一无所有,所以他张不开这个口。
林妈妈的话让他激动的恨不得跳起来给妈妈鞠三个躬,此刻他只想把心里想的,一股脑的表达出来。
“哎呀!你傻不傻呀!快坐下吧。”林楚一把把他拉坐在椅子上,咯咯的笑,“你以为这是向党组织表决心呐,用不用加一句请领导考验我。”她装模作样的敬了个礼,然后搂着秦朝阳的胳膊,头靠着他肩膀继续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秦朝阳害臊的挠挠后脑勺傻笑,妈妈笑着:“这丫头,没个正形,快好好吃饭。这孩子都被我给宠坏了,瞧她这张嘴,朝阳,以后你可有的受哦。”
“不会啊,我觉得楚楚这样特别可爱,我都习惯了。您放心,以后我会继续宠着她的。”
“放心——放心——我当然放心了!”林妈妈笑着不住的点头。
俗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何况是一个这么好的女婿,她是打心眼里喜欢。
秦朝阳搬过来的第一,就把工资卡交给了林楚,他问:“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时,我过的话吗?”
“怎么不记得,就是你那番话打动了我,不然我真未必看得上你呢!”林楚嘴上故意这么,心里可是给这个英姿飒爽的青年军官打了一百二十分。
秦朝阳很严肃的:“虽然我们还没结婚,可是妈妈让我住过来,以后这就是我的家了。你看啊,咱们家都是女孩子,打今起,我不仅是妈妈的女婿,我也是妈妈的儿子,你和妈妈的未来都交给我来照顾,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他的眼睛里闪着坚定真诚的光芒。
林楚的眼眶湿润了,她:“我就知道,我选中的人一定不会错。可是,你也不用把钱都给我,怎么也得留点零花钱呀!”
“我既不抽烟又不喝酒,平时也没什么花销,我人都快是你的了,留钱做什么,我的一切不都是你的。”
林楚撇嘴一笑,“你这个军中硬汉,钢铁直男,什么时候也学会花言巧语了。”
秦朝阳很认真的强调:“我的都是我最真实的想法,没有一句是敷衍你的,虽然我不富有,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我到做到。”
“嗯,我相信!”
是的林楚相信他。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就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个人真实的有点愚钝,虽然那时她对他并无好福
林楚跟秦朝阳是在她闺蜜家认识的。
闺蜜是林楚师范学校的同学,叫吴桐雨。
那她被吴桐雨叫去家里玩。
一进门,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位身着军装的年轻军官。
桐雨的妈妈于阿姨介绍,那是她同事的一个亲戚,帮同事送点东西过来。
林楚“哦”了一声就再没瞧他,自顾自的跟闺蜜聊去了。
那个军官也一直在旁边跟于阿姨聊,好像很熟的样子。
于阿姨留了他们俩一起吃晚饭。
等林楚要走的时候,于阿姨:“有点晚了,秦,你帮忙送一送林楚吧。”
“哦,不用不用,太麻烦人家了。”林楚连忙谢绝,要一个陌生人去送,一路上得多尴尬。
“不麻烦,我回去早了也没事。”秦朝阳边边走过去拉开门,示意林楚先走。
林楚见他这么热心也不好再推停
两个人先后下了楼,林楚骑上自行车就走,秦朝阳也骑上自行车,紧蹬了几下追上她,跟她并肩往前骑。
一路上秦朝阳一直跟林楚聊,就像认识多年的老熟人。
林楚也感到意外,跟旁边这个人明明是初次见面,怎么完全没有陌生感,而且对他并不戒备。只是觉得这个人好奇怪,我跟你很熟吗,怎么这么能聊,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第二刚吃完晚饭,秦朝阳就把电话打到家里了。
当对方报出姓名的一瞬间,林楚是懵的,因为前一于妈妈介绍时,她根本没留意这个人叫什么。电话那头的人提示了半,她才把秦朝阳这个名字和它的主人对上号。
可是她更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家的电话,你找我干什么?”她毫不客气的问。
“你别误会,我不是什么坏人。呵呵!昨跟于阿姨聊,听你乒乓球打的很棒,正好我没什么对手,想找你切磋切磋。你——能给个面子吗?”他依旧是自来熟的口气。
林楚心想,这人怎么像个狗皮膏药,才见过一次面,就跑来找我打球,谁认识你呀!
“对不起,我不想打球,你有没有对手关我什么事,我又没兴趣当你的对手。”她直截帘的拒绝。
“哈哈哈!你怎么好像对我很有敌意,我得罪你了吗?不会是真把我当成坏人了吧!别那么紧张,我只想约你打个球而已,你不是输不起吧!害怕了?”
他骄傲的口吻激发了林楚的斗志,“你这人怎么这么自大,瞧不起谁呢,谁会输还不一定呢!”
“那我就当你是答应喽!”秦朝阳显得很高兴,“我就在你家楼下!”
林楚放下电话,跑到窗户边朝楼下望了望,见那个“绿军装”正站在对面一楼的食杂店门口。
这人真傻,穿成这样还打球呢!那么业余,一看就不是什么高手。
她换了套短袖的运动装,勉为其难的下楼了。
“你们部队是不许穿便装么?大夏的你穿得这么正式不热呀?”林楚故意挖苦他。
“哦,办公室有空调,我着急走忘了换了,实话,刚才我真怕你不来呢。”
林楚恍然悟到了什么,觉得很别扭,要不是敬着军饶身份,看他又跟于阿姨挺熟的,肯定转身走了。嗨,仅此一次,过了今就再不认识他。
他们去球馆打了一个多时的乒乓球。
秦朝阳甩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佩服的:“我真瞧你了,没想到你乒乓球打的这么好,这回我真遇到对手了。”
林楚骄傲的扬起眉毛:“以后不要随便大话,容易被现实打脸。”
秦朝阳笑了,“当老师的就是不一样,你这张嘴真厉害,我算领教了。我猜你的学生一定很怕你吧?”
嗯?才一面之缘,这子怎么把我底细摸的这么清楚,到底安的什么心?林楚心里立刻竖起一道防护墙。
“对学生跟对你能一样吗?学生们多可爱呀。”
秦朝阳被她顶的一时语塞,默默的笑了。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你渴不渴?我去买点水吧。”
林楚看了他一眼,“不渴。”
秦朝阳把手里的乒乓球在案子上“乓乓”的扔着,不服气的:“那我们再来一局。”
“太晚了,不打了。”林楚放好球拍向门口走去,秦朝阳也把球拍放回去,跟了过去。
出了球馆,秦朝阳见林楚满脸汗水,又问:“吃雪糕吗?看你热的,吃个雪糕凉快凉快吧。”
“不吃!”
“哦,时间还不算晚,要不我们走走吧。”
林楚突然很反感,这家伙要么大脑少根筋,要么就是个气鬼,一点都不绅士。咦?我为什么要这么想人家,管他怎样呢,反正跟我没关系。
她推起自行车走到街边的食杂店,进去买了两瓶水出来,扔给秦朝阳一瓶,然后拧开盖子,一仰脖儿咕咚咕吣喝了大半瓶。
秦朝阳愣愣的站在那,木讷的:“刚才你不渴,所以我就……”
“我现在渴了!”林楚打断了他。
这人真死心眼,大热出一身臭汗不渴才怪呢,用得着问吗?我就不信你不渴,你受过训练,你是骆驼,我可不是。
“我累了,我要回家了,你不用送了。”完她骑上自行车就要走。
秦朝阳一看林楚直接切断了自己的后路,急了,一把抓住她自行车车把:“你先等等,有个事我必须要跟你清楚,给我五分钟好吗?”
林楚转过头盯着他,这是她第一次跟他对视,她发现他那双眼睛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很诚恳的看着她。
林楚的好奇心开始隐隐作祟。
僵了几秒钟,她把车子推到人行道上停好,走到路边的石凳上坐下,秦朝阳默默的跟过来坐在石凳的另一端。
林楚双手拄在石凳上,两只脚叠在一起前后悠荡着,冷冷的:“就五分钟,吧。”
秦朝阳俯下身子,胳膊支在腿上,两手交叉握着,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昨我们的碰面并不是偶然,实际上——我是去跟你相亲的。”
“什么?相亲!”林楚从石凳上跳下来大叫:“这太离谱了吧!我怎么不知道!”
她双手叉腰,咬着牙声嘀咕:“死桐雨,你死定了,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先别生气,听我跟你解释。”
“解释什么?谁要跟你相亲,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你别怪她们瞒着你,于阿姨如果告诉你是去相亲,你肯定不会去的,她们也是为了我。”秦朝阳有点沮丧的:“从你的态度我也看出来了,你不是很喜欢我。”
“是很不——”林楚纠正他,知道了真相,她对眼前这个人更加抵触了。
“呵呵,没关系,那是你还不了解我,我想时间长了你会改变想法的。”
“可是我并不想了解你,你也太自信了吧?”
“呵呵,当然,也许是军饶本色吧。”
哼,狂妄的家伙!
难怪呢,昨死吴桐雨一直拉着自己在客厅看电视,还不停的东西的,讨论剧情,感情是在给这子做产品展示呢,自己也傻了吧唧的进了她的圈套,跟她聊的那叫一个热乎。这下好了,像个傻子一样,让人家了解个透彻。
秦朝阳看她不出声,看样子很生气,就继续跟她解释。
原来秦朝阳的表姐跟吴桐雨的妈妈同在一家医院的口腔科上班,几前林楚陪吴桐雨去她妈妈那看牙,那个表姐当时就相中了林楚,通过跟于阿姨打听,知道她没有男朋友,就委托桐雨的妈妈帮忙牵线,介绍给表弟。
于阿姨之前好几次要给林楚介绍对象,都被她回绝了,还振振有词,把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硬拉在一起,也太奇怪了,准别扭的要死。她只信奉自由恋爱,最好是一见钟情那种,如果不能遇到,也宁缺毋滥,绝不去相什么亲。
于阿姨见过秦朝阳,她也很了解林楚,觉得他们俩个挺般配,就让女儿瞒着她,暗中介绍两人认识,先给他们搭上桥,至于以后怎么发展,就看他们的缘分了。
“弄了半,我是被你们合伙算计了,简直是莫名其妙!告诉你吧,我从来就不相信相亲这回事,无非就是为了结婚而为之,目的性太强,太直接,毫无美福”
“那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当然相信,那种感情才称得上是爱情,又浪漫又美好。那才是我所向往的,不过那种缘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可是,一见钟情跟相亲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两者都是发生在陌生人之间,也都是初次相见,可见什么事都没那么绝对。如果遇到对的人,相亲也可以变成一见钟情。”
这子在军校是学哲学的吗?见鬼,我为什么要跟你讨论爱情。你个大头兵,见过几个女孩儿,懂什么是爱情。
“你不懂,跟你不通。反正,我就是对相亲很反感,没戏。”她干脆简单明聊挑明了。
“我长你几岁,咸盐都比你多吃好几年呢,我怎么不懂。”
林楚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怪想法,惹得她兀自发笑,搞的秦朝阳直发毛,以为是不是自己错了什么。
他不明原因,也跟着傻笑,“你这人挺有趣的,又爱生气,又爱笑,无障碍的切换频道。明你这人简单直率,不藏心机,话呢——伶牙俐齿,直戳重点,证明你思路清晰,反应敏捷,而且口才很好。你能告诉我,刚才为什么突然发笑吗?我这人很好笑吗?”
他不问则已,这一问,林楚更忍不住了,捂着嘴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哈哈哈!”
“呵呵,不算了,我们现在也算是认识了,是不是可以交个朋友。”
林楚收敛了笑容,突然果断的了句,“以后我妈得跟我住,我得给我妈养老,这是我择偶的前提条件,接受不了就免谈!”她抛出这么个条件,是想吓退面前这个人,好早点回家,省得浪费时间还在这跟他讨论他那见鬼的爱情理论。
话题转的有点突兀,秦朝阳愣了一下,就变得很严肃。他伸手从头上的柳树枝上摘下一片叶子,在手里摆弄着。
哼,还什么本色呢,根本就是现原形,这就怕了?真是个懦夫!林楚在心里骂道。
“我也告诉你我的择偶标准,”秦朝阳慢慢道。
林楚卯足了劲,等着好好数落他一番,然后拜拜回家。
“我从就没有父母,我做梦都想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有爸妈的地方——那才叫家。时候,我特别羡慕邻居的伙伴,在外边玩够了,跑回家,进门就喊“妈妈,妈妈”,然后他妈妈就从屋里走出来,拉着他嘘寒问暖的,帮他打扫身上的尘土,帮他擦汗,给他拿吃的东西。那个时候我就特别的难过,因为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叫过妈妈,这个词对于我来,很陌生也很遥远,这个称呼我只在梦里喊过。我多希望我的生活里能出现一个人,她的妈妈可以被我叫做妈妈。那样我就有妈妈了,也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他抬头看着林楚,“如果你还没那么讨厌我,请相信我的诚意。你给我这五分钟,我还你——一辈子。”
林楚的眼里似乎有了隐隐的泪光,不知道是同情还是感动,反正秦朝阳的话让她信服了。
她躲过他的注视,转身重新坐回石凳上。
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认知变了,情感立刻随之转变,这个不过才见了两面的人,出这么自作多情的话,她并不觉得反感了,反而觉得他之前的行为有点傻的可爱。
“的那么肉麻,我还不认识你呢,什么一辈子,谁稀罕。哎,对了,你叫那个——齐——啊——不——不对——姜—什么什么阳来着?”她歪着脑袋问。
秦朝阳哈哈的笑起来,“你是怎么当老师的,这么健忘,你不会连自己学生的名字都记不住吧!嗯——好吧!”
他拇指和中指使劲一弹,把手里的树叶弹出好远,然后站起身拉了拉军装,又整理一下军帽,伸出右手,笑呵呵的:“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你好,我叫秦朝阳,秦始皇的秦,旭日东升的朝阳,二十五岁,未婚。很高兴认识你!”
林楚抬头看看他,然后忍着笑别过脸去。他的风趣和开朗突然让她心里不那么抗拒了。
“怎么,我的样子真的有那么好笑吗?”秦朝阳的手还停在半空。
林楚转过头,伸手在他手掌上拍了一下。
“好啦,我们算正式认识了,下次可别又忘了我叫什么。记住了是秦始皇的秦,可不是齐桓公的齐哦。”他坐下顺手又摘下一片树叶在手里转动着。
林楚突然一下对这个“绿军装”有了兴趣。
她微侧着头偷瞄了一眼。
秦朝阳眼睛低垂,正盯着手里那片树叶,路灯的光从头顶斜射下来,长长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两道宽宽的阴影。
见了两次面,他对这个人最深的印象就是这两排长睫毛,和那身标志性的绿军装。
“我很好奇,你们呆在部队的人,平常都这么自以为是吗?”
“我也很好奇,你们当老师的人平常话都这么营—攻击性吗?”
“我有吗?哦,你是自以为是吗?这个好像是有点贬义的意思哈,好吧,换个好听点的,那就姜—嗯——自信?”
“呵呵,还好不是自大。嗯——军人嘛!当然要自信,不然怎么打胜仗,我们不但自信,还锲而不舍,坚韧不拔,所以你要做好长期应战的心理准备。”
“你这人,还赖上我了,我可没答应你什么,”林楚不再锋芒毕露。“我之前那种态度对你,你还挺能忍,你怎么不溜之大吉!”
“那不可能,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怎么可能轻易当逃兵,我们的口号是不成功便成仁!哈哈哈!”
林楚被他的轻松幽默给感染了,笑着:“真的,你要是不坦白相亲这回事,不定我真会把你当成一个无赖呢。”
“不会吧,我在你心里就留下这种印象吗,那我太失败了。”秦朝阳自嘲的摇摇头:“我这人就是不会撒谎,这事如果瞒着你,总觉得不那么光明磊落,好像欺骗了你。虽然你不接受这种方式的相识,总好过被你误会,最坏的结果,至少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出来我心里就坦然了,不然总觉得作了亏心事一样,有点心虚。”
他的诚实坦荡消除了林楚心中的所有疑虑和误解,她有点欣赏他的做事风格了。
“算你老实,看在你坦白从宽的份上,就既往不咎了,我也没那么气。”
秦朝阳站起身来,向她做了个揖笑道:“谢谢林老师的宽容。”
林楚把脸转向一旁,忍住笑:“五分钟到了,我要回家了!”
“看来我还得适应你切换频道的节奏。那——我送你回家。”
“随你便!”林楚跳下石凳去推自行车。
秦朝阳高心推上自行车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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