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
总督府。
辽东巡抚毕自肃迈着大步出现。
“袁督师,何可纲派人汇报,最近有许多辽东汉民百姓逃难至辽西诸城,是建奴在民间搞欺压。”
袁崇焕抬头看了一眼后者,从自己桌案上摸出一个信件。
“嗯,此事我知道,京城已经来信,要我们收留汉民,此事由巡抚衙门出面处置吧。”
毕自肃听着袁崇焕的话,接过信件查看后,是兵部发来的公文。
“不是!建奴来的汉民,其中是否混有细作无法得知,若是把这些人收留,会不会对军中有影响?”
毕自肃语气有些急躁。
袁崇焕摇头道:“命令是兵部下的,咱们只能执行,而且孙阁老还下达军令,要我派出关宁铁骑渡过双台子河佯攻沙岭驿,吴家坟一带,我估摸着朝廷最近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而且近来建奴内部也极为诡异!黄台吉好好的非要推行什么改制,还逼死了代善,当真是够邪性的。”
“佯攻?朝廷这是什么意思?不是陛下要求朝廷未来三年内以内政为主吗?怎么会突然动兵?”
毕自肃听了袁崇焕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清楚,当今圣上思虑长远,咱们这些臣子奉命执行便是。”
在二人摸不着头脑时,西平堡。
何可纲和祖大寿也满脸问号的看着袁崇焕发来的军令。
“开踏马什么玩笑?建奴在双台子河东岸筑起密集军堡,关宁铁骑是有些战力,但也不是铁打的!
这几年建奴还发展出了大量火器,要我怎么佯攻?”
祖大寿扯着嗓门看着军令,满是牢骚话。
“祖帅莫急,你可看清军令内容,上面是伺机佯攻,也就是,这道军令是要咱们闹出点动静便可!”
何可纲眯着眸子冷静的分析着。
“闹动静?啥意思?给建奴演戏看?”
冷静下来的祖大寿听出了何可纲话里的意思。
“嗯,肯定是如此,前段时间,袁督师把关宁铁骑都调到辽西诸堡,现在命你率五千人出击,我估摸着就是在前线给建奴施压,由此推断,定然是朝廷最近要搞什么大动作!”
何可纲眼中闪着亮色,快速的分析出可能的原因。
“哦,你这么我倒想起来,最近咱们的爪探回来报告代善被黄台吉逼的自杀了,搞不好是和此事有关!”
“祖帅,现在看来,肯定是朝廷要做些什么,要咱们配合,只不过更详细的内容不方便咱们知道,我建议今晚你带五千人马从平阳桥渡河,溜建奴一圈看看情况。”
“嗯,成,这没问题!”
···
时至深夜。
沈阳城中漆黑的街道上。
许多身着夜行衣的人影在街头闪动。
城中每一条主街和侧街前后都被贴满了揭帖。
翌日一早。
正在睡梦中的黄台吉被索海叫醒。
“皇上!出事了!昨夜城中街道突然出现大量揭帖,上面全都是对您的诋毁!”
索海着,从怀中摸出自己取来的揭帖送到黄台吉手郑
上面很直白的明,当年努尔哈赤在临死前曾传下亲笔手书两份,要传位与十四子多尔衮,后被赶到的黄台吉,代善四人篡改,多尔衮的汗位被夺取!
“踏马的!”
黄台吉看完揭帖内容后,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
当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赶忙调正心态道:“当真是可笑!孤御极下至今近六年,怎么现在还有人怀疑孤得位不正?”
“可查明是何人干的?”
索海单膝下跪行礼道:“皇上,这些揭帖在全城都有散播,奴才短时间无法查明。”
“嗯,此事交给米阳去查,看看是谁这么愚蠢,欲质疑孤。”
“是!”
索海领命走后。
黄台吉赶忙穿好衣服,走向清宁宫偏殿。
这份揭帖让他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自己的秘密只有代善,莽古尔泰和济尔哈朗知道,但现在三人全部身死,这猛然冒出来的消息,让他疑心大起!
清宁宫偏殿郑
黄台吉走到殿中东南角,弯腰按下墙面的一块砖石。
一道暗门缓缓出现。
他身影一闪,便消失入内。
皇城东侧。
黄台吉的身影出现在一座庄园里。
没多久,一个瘸腿汉子快速出现。
“奴才见过主子。”
“查一查最近城中出现的揭帖是哪儿来的,把背后之人给孤揪出来!”
“是!”
···
同一时间。
朝鲜,义州城。
瓦克达带着麾下两万正红旗士卒缓缓抵达城下。
“报!贝勒爷!城中有人持此物请您入城中品茶。”
侍卫着,拿出一枚巴掌长的玉笛,瓦克达接过玉笛,瞬间就明白过来。
“传令杜度!大军就地休整!纳穆泰!你带一个牛录,随我入城。”
瓦克达完后,一行人朝着义州城奔去。
城中一个私人酒庄内。
多尔衮负手站在大堂中,目不转睛的看着大门方向。
没多久,瓦克达的身影出现后,他眼中亮起。
“十四叔!”
“四,你终于到了!”
多尔衮带着笑意迎瓦克达进入大堂。
“十四叔,你不是在辽阳等我吗?怎么突然来了义州?”
“最近辽阳的那些贱民不知为何,疯了一般接连暴动,辽阳城不太平,我特意来义州见你。”
“昂,十四叔,我想看看你信中所的爷爷手诏。”
瓦克达压低声音看着多尔衮。
后者淡淡一笑,从怀中摸出一卷有些发黄的羊皮卷。
“这···这真的是爷爷的字迹!”
瓦克达看着羊皮卷上的文字,满是震惊。
“很奇怪对吧?”多尔衮着拿回诏书,心翼翼的放好,起身道:“当初四大贝勒共同宣布,父汗传位于老四,但发下的诏书确实由近臣代写的,按照父汗贴身侍卫的法,父汗在去清河疗养前,就在老寨亲笔写下诏书,并且他亲自存放,这份诏书便是父汗所写的那份!
后来父汗在叆鸡堡召见我额娘,临终前不但留下口谕,还留下第二份诏书,然而先到的四大贝勒,不但秘不发丧,圈禁父汗的贴身护卫和近臣,甚至在当时把我额娘都一同囚禁;
而篡位的诏书,就是那时老四逼父汗近臣写下的!”
多尔衮一口气完后,瓦克达还沉浸在震惊郑
“这···这···若是如此!那么我爹的死就是他刻意做下的?”
多尔衮转身看着他道:“这种可能性很大!你想想看,四大贝勒中,除了二叔不知道内情外,大伯和三叔尽亡,六叔可能知情,但也在破关之战中战死,知道他秘密的人已经全死光了!以后他可稳坐皇位!”
瓦克达双眼发红的看向多尔衮问道:“十四叔,你若真想让我支持你,得让我看到你的底牌,不然我只能带两红旗割据朝鲜。”
多尔衮看着后者的神情,斟酌片刻后道:“你跟我来吧。”
没多久。
二人来到庄园后院。
一个女人在后堂中端重的坐着。
瓦克达看着堂中之人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直到走近后,才惊呼出声:“庶母?您···您···还活着?”
“达子,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阿巴亥满脸笑意的起身,细细的打量着瓦克达。
“老四,额娘是当初父汗去世时的人证,我手中的诏书是为物证,怎么样,现在你可愿意和我一同反他?”
回过神来的瓦克达眼中满是狠厉。
“十四叔!侄儿愿意陪你干上一把!成了夺回十四叔的下,败了,大不了咱们割据朝鲜,也能自立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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