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0号，这已经在雾气中过去的第五，周文来的事情解决后，李几应不用再一大早起来，他一直躺到了下午3点，连午饭也没起来吃，他原本打算再去李宏伟家看望一眼，确保事情得到解决，但懒惰使他留在了床上。昨晚吴柳难得同他和文姚一起玩游戏，他们一直打到凌晨一点，李几应才开始洗澡睡觉，等到一切完毕时，他又肚子饿了，在床上思考了一会点什么外卖时，才想起在这种雾，所有店都歇业，他懒得起床泡面，在床上硬挨了一会，才得以睡着。他起床煮完饺子，才发现x群中发了今晚文姚和吴柳直播的公告，他以前同吴柳直播过许多次，不过全是介绍商品，吴柳只需照着对方给的稿子念便行，而他则管好直播间的节奏，让所有一切都顺利进展，不过好在她的追求者众多，大多数直播效果的不错。他想起上次雾气中他错过的吴柳和文姚的直播，那时他正沉浸在自身杀饶罪恶里，沉浸在对于未来的恐惧，对外界所有一切都置若罔闻。这次不能错过，不然她们就真的要生气了，毕竟都发了公告，李几应想。在群里附和几句后，李几应接到了文姚的私信。
“今晚过来帮我管好直播间。”
“我打算去吴柳那儿。”
“那我这里怎么办？”
“不是还有其他房管吗？更何况以你的可爱，应该没多少人舍得你骂你吧。”
“哼，那你是没见过直播间里的喷子，所以我才不喜欢直播，除非你裹得严严实实，一丝皮肤都不露出来，不然他们能从任何地方进行幻想，些让人恶心的话。”
“吴柳那儿也是这样吗？”
“吴柳那边更加不堪，毕竟你知道她穿的虽然不暴露，但是她也不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是一个中东人。”
“所以你把自己裹严实不就好了吗？我得去管吴柳那边。”
“可是我也需要保护啊，这种无法出门的气，他们在家憋得慌了，上次的话，真的让人觉得很恶心。”
“我尽力管好两个直播间吧，我还没看过吴柳自己单独直播呢。”
“那我呢？”
“我或许曾经也是那些恶心话的之一，在你的直播间里，毕竟隔着网络，大家才不管你是不是现实的人，我们首先就先把自己当成虚拟。”
“所以为了救赎你的罪过，今晚你必须把我直播间管好，及时把那些人都给我封了，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那可是我曾经喜欢过你的证明啊，你居然觉得恶心。”
“不过是被下半身支配了脑子的发言，而且你居然移情别恋，我还要罚你上班后请我吃饭。”
“这么来，我有点想念那家川菜馆了。”
“可恶，我每吃自己做的菜都要吃吐了，感觉生活都失去色彩，外面白茫茫一片的，看着我眼睛都要花了，我就快要忘记太阳是什么颜色。”
“那你去换个黄色的灯泡吧。”
“今晚直播间里等你，又要收拾房间，直播真的好烦啊，还得注意不能脏话，就这样，我要去准备了。”
和文姚聊期间，吴柳也在群里让他注意今晚的直播，在李几应回复了好的之后便再没有动静，他时不时切换到群里的聊，希望看到吴柳的回复，但是到同文姚的聊结束后，她也没有再消息。可能她做准备去了，李几应躺在沙发想，他决定还是去李宏伟那儿瞧上一眼，只有亲眼看到他们安好无事，他才能放下心来，虽然大概率只是白跑一趟。不过就当放松一下心情，他飘在空中，觉得人类多年以来的愿望被他如此轻而易举实现，我同鸟一样自由飞翔，不过也如鸟一般孤独。他既希望独处，又希望有人陪伴，我就是如此矛盾，他想，如果听到声音便觉得吵闹，可如若躺在广袤无垠的空又觉被人抛弃，这正是他爱慕吴柳却又不愿接近她的原因。
他飞到李宏伟家后，房东张与李宏伟都正常，并没有任何异常，房东张躺在床上因为腰伤，李宏伟则坐在桌前做题，偶尔发上一会呆，他也没再听见李宏伟父母哭泣的声音，他们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新播的年代剧，里面普通人拿着比他低的工资也过着远胜于他的生活，他驻足看了一会，觉得演的不知所谓便离开了。他许久没看过电视，不过他也清楚时代剧的特征，给人以对于美好生活的渴望，促使着人们不知疲倦地奋斗，就如同钟表指针的划动来源于背后齿轮无休止的转动，他也是其中一员，曾经也对各种描述中的生活充满渴望和期待，不过幸而，如今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如果没有雾气的话。
离开李宏伟家后，他又四处去转了转，这种时候便如同下着倾盆大雨一般，街道上没有任何人，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自己内心的声音随着雨水填满，变作长满在地上的青苔，他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但肯定地上有一块属于吴柳，他漂浮着，四处乱逛，路过警局，路过时常摆着摊的街道，他爱吃那里的煎豆腐和土豆，也爱吃炸制的鸡锁骨，然后路过王姨的面馆，坐在上边的大树歇息，他早就想上来，似乎过去的儿童还活在他的身体里，他对此感到难言的兴奋，远比飞行还要快乐的多，他想起从前他和表哥表姐们便是这样爬山上树。
回到家后，直播在8点开始，他把饺子煮进放了泡面调料的汤里，然后再加一块面饼，然后等待直播开始。可能是因为他放了几包调料的原因，味道有点咸，粘在舌头上，然后开始发甜，就是这个时候，直播开始了，他看着把脸贴在摄像头的吴柳，整个屏幕都被她的脸所占据，他从没如此贴近的看过她，他仿佛感受心动的滋味，从咸过之后发甜的舌头，他觉着那就是爱情的滋味。吴柳的直播没什么趣味，她只是挑些李几应看来无聊的话题再聊，更多时候只是看着屏幕发呆，即便如此，那些追求者们也对她热情不减，大把大把的送着礼物，弹幕也如文姚所，李几应忙的有些顾不上文姚的直播间，只能抽空看上一眼，文姚直播间氛围明显比吴柳好上许多，同弹幕有有笑的，李几应少有看见几条，也马上被房管封禁。也难怪文姚嘲笑她，李几应想，这样的直播，完全是敷衍任务。李几应用房管的号，挑些吴柳感兴趣的话题同她互动，氛围才好上一些，不过留下的也是真爱粉，对于她所谈论的话题并不在意，只要开口话便能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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