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一楼,袁紫琼不确定老师们在二楼还是三楼,避免一行人撞见上面的几个女孩子,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她一句话一二三楼差不多一样的,带了过去。
直接把一行人领到电梯间。
在电梯里,袁紫琼跟海锦城分别站在门的两边。在封闭的空间里,来自于身侧的那种冰冷、深沉气息越加明显。袁紫琼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
走进阶梯室,里面还是空荡荡的,设施设备还没安装。袁紫琼解释:“阶梯室的规划方案上午才敲定,具体图纸设计公司还没送过来。”
电子设备、音响之类,袁紫琼不懂,她正想根据上午的讨论,大概讲讲。海仕腾却先开口了,“阶梯室一共多少个座位?”
“一共四百零八个座位。每一排分四组台椅,每组六个座位。第一排中间两组十二个座位都准备配电脑和麦克风。”
谈到新园的工作,袁紫琼如竹筒倒豆子,讲的清楚明白。
海仕腾再发问:“新园投入使用后,教职工多少人?”
袁紫琼毫不含糊,数字讲的精准,一点都不含糊:“按照现在的编制共一百四十三人。但是新园下学期扩招十个班,到时人员编制增加三十五人,教职工共一百七十八人。”
海仕腾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再抬头看看海锦城,:“中间两组一百八十个座位各配备一台电脑,一个麦克风,一个投票器。其他每组座位配备两个麦克风。都记在我名下。”
海锦城动动嘴唇,迟疑一下,没有话,只是对着海仕腾点点头。
得到海锦城回应,海仕腾回头对着袁紫琼:“园长,整个阶梯室将使用最安全、最人性化、最现代化的设施设备,包括台椅。”
停了一下,他补充:“使用及管理需要培训的,找专业人员现场授课。”
幼儿园工作比较特殊,很少能够全员开会、学习交流。会议室有三十多个座位,分部门分组活动都是在会议室进校全员活动或者园外专题交流等,大会议室有百多个座位,足以应付。所以跟旧园一样设置一大一两个会议室足够了。
新园的大操场建了个舞台,家长活动或亲子活动可以在操场举校
图纸上的阶梯室,建设加设施设备,耗资不会少。袁紫琼曾经提议把这个阶梯室从图纸上剔除,或改做其他用途。
戴副总坚持,集团那边一定要建这个阶梯室,白区长也区内的姐妹园交流学习,大多在前程幼儿园里举行,这个阶梯室正好派上用场。袁紫琼才不好一再反对。
现在听海仕腾配置最好的,算是他个人名誉捐赠,袁紫琼也觉得压力山大。
出了阶梯室,海仕腾抬头看了看海锦城,海锦城马上明白父亲的意思。
“园长,”海锦城第二句话,依然礼貌而又疏离:“到舞蹈室看看。”
“呃……”袁紫琼一时拿不准大总裁要看的是教学用的两个舞蹈室还是教师们备课、排舞用的舞蹈室。
如果单纯的工作视察,应该带他们去看二楼和三楼的教学舞蹈室。如果是私人巡查,她猜想海仕腾多多少少带着些对龙薇薇的思念,应该带去阶梯室旁边的教师舞蹈室。
一愣间,袁紫琼还是不敢看海锦城,甚至不敢回转身面对他,目光不自觉的瞄了海仕腾一下。
袁紫琼一直的刻意回避,海锦城感受到,但是他可以肯定她不是害怕他。跟本上他的态度跟父亲差不多——并不吓人。
除非,她有见不得人之处或可以隐瞒之事。
身侧无名地吹过来阵阵凉风,袁紫琼的心尖微不可测的抖了抖,吞了吞唾沫,恢复刚才谈工作的严肃认真,“舞、舞蹈室有三个,两个教学用的舞蹈室分别在二三楼。这个是教师备课、排舞的舞蹈室。”
“请总裁先参观教师舞蹈室。”袁紫琼抬手指了指跟阶梯室前门对门的那个门口,边对着海仕腾做了个请的姿势。
海仕腾驾驶着轮椅,在舞蹈室门口停下。里面还是空荡荡的,靠窗边,一堆用胶布封着的东西。
“舞蹈室和美术室的整饰方案是最后一批,今可以敲定。”在海仕腾环视舞蹈室后,袁紫琼道,“辉煌公司明进场。”
“钢琴定了没?”海仕腾回头,对跟轮椅后面和向芝兰并排站着的袁紫琼问道。
“订了,三个舞蹈室用的都是某某牌子教学专用的……”
“这个室配一台某牌子的白色三角琴,还是……”
“总裁,这台钢琴,我来……”虽然不知道刚才海仕腾升级阶梯室的设备需要多少钱,袁紫琼想出一份力,抢过他的话。
“嗯!”海仕腾只给她一个单音字回应,表情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然后,抬手示意轮以后面的向芝兰,可以离开。
几位老师和两位设计师看了二、三楼的两个室场后,回到一楼临时办公室讨论。
认真工作的人总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金灿灿的斜阳,从没有窗门也没有窗帘的窗户透进来,折射的暖光使得有点杂乱的临时办公室格外明亮。
设计师综合了大家的意见,需要回公司整理。大家收拾台面上的东西,准备离开。
只有坐在背靠走廊位置上的夏夏,还埋头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这时候,她放台面上手机响起优美的旋律,这是她十年不变的铃声。夏夏写完几个字才放下笔,伸手去拿手机时,音乐却停了。她瞄了一眼黑了屏的手机,没有多想,继续在草稿纸上涂画。
海锦城等一行人出羚梯,穿过大堂,经过临时办公室,就可以上车。
走在最后面的袁紫琼,眼光越过前面的池远,落在推着轮椅的女人和跟在后面的海锦城背影上,心里暗暗呼出一口气。
虽然两位总裁没有提出意见,重要的是没有指出哪里不好。可以是通过了吧?
整个巡查过程,一个多时,袁紫琼总感觉海少爷心不在焉、神经兮兮的。他一时好像突然听到什么声音而侧耳聆听,一时好像寻找突然消失的人而举目张望。
脸上的神色更是丰富,大多时候严谨深沉,但时有失落,时有失望,又似有嬉笑,似有萌呆。
令她不安的是他身上的那种似有似无的肃杀之气,似是专门针对她。
而那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过一句话、一个字,沉静的可怕。
但是,那父子两却不时地和她有眼光交流。她的回应除了微笑就是点头,或者什么也不用做,两个大男人好像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种默契和无意识,不该是一个外人假以时日就做得到的,只有相濡以沫的夫妻或血脉相连的至亲才会有的。
袁紫琼还在心中感叹、揣摩,只见海锦城从西装裤的裤袋里拿出手机,停下脚步,等待接听,侧身往临时办公室的墙壁靠。
池远跟着停了下来。
袁紫琼停下步子,犹豫了一下,越过两人追在一直往前走的轮椅后面。
走过海锦城面前时,袁紫琼听到海锦城在吩咐电话里的人按照海仕腾要求配置阶梯室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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